“袁可立也想动漕运?”
看着手中的奏本,朱由校皱着眉头靠在椅子上。
虽然袁可立的师爷劝说了袁可立先对盐动手,但袁可立阐述想法的奏本,还是发了上来。
摸着自己的下巴,朱由校思索了起来。
漕运的问题,已经严重到漕运总督和天津巡抚一起上奏了吗?
在没有铁路,又没发展海运的年代,漕运的那条大运河是大明的一条大动脉,太过于重要了。
而同时,这条血管还是富人敛财的一个重要工具。
大运河一出事,大明立马就得瘫痪。
从永乐年间开始,输送九边的粮草有六成就是运河漕粮,而海运停摆后,直接就给干到了九成。
两百年的发展下来,漕运上的势力交错复杂,里面牵扯的势力无比繁杂。
北方的天津、德州、沧州、临清,南方的淮安、扬州、苏州、杭州,可以说都是靠着这条运河吃饭。
一个运河,朝廷就设置了漕运总督与河道总督两个,由此可见朝廷的重视。
完全可以这么说,谁坐在了这两个位置上,在朝堂上声音都会大上三分。
“能小动,但不能大动,想办法四两拨千斤。”
“驳回去。”
将奏本丢给刘时敏,朱由校挥手道。
“喏。”
闻言,刘时敏一躬身,就拿着袁可立的奏本走了出去。
“该怎么做呢。”
咂着嘴,朱由校有些无奈,老虎吃天,无处下嘴埃
随手翻出赵于逵的奏本,朱由校翻开看了起来。
现在的漕运,几乎都掌握在东林的手里。
前任河道总督是王佐,东林。
前任漕运总督是李三才,这还是东林。
双管齐下,控制漕运近三十年。
而这三十年发生了什么呢?
三十年间年年亏损,屡次逼的户部出钱补贴。
在椅子上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朱由校才转头道。
“去准备便服,朕要出宫。”
“奴婢遵旨。”
听到皇帝的话,立刻就有人下去准备。
朱由校这个皇帝喜欢白龙鱼服,下面的人也习惯了。
很快,丁修就带着四五十号人与皇帝偷偷摸摸的出了西苑。
兴旺银号对面的酒楼,皇帝直接包常
顶多少赚,不会亏钱,因为这是宫内的产业。
“小的参见公子。”
“起来吧。”
放下手中的扇子,朱由校看向冯祝问道。
“近日,到兴旺银号存银的人里,有家里做漕运的商人吗?”
谁掌握了渠道,谁就掌握了话语权,这句话此时同样适用。
反正他在后世脑袋上肯定会顶个商人皇帝的帽子,再加个船王皇帝,也不赖嘛。
银号、矿场的商业都参与了,那就再加个漕运。
“这个。”
闻言,冯祝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后,茫然的摇了摇头。
“回皇爷,大明漕运,主要以漕军运输为主,外面的人很难插的上手。”
“找个能力强的商人,朕有大用。”
“奴婢遵旨。”
闻言,冯祝不敢怠慢,连忙退了下去。
“走,今天在街上转转。”
没能找到要用的人,朱由校虽然有些失望,但随即就缓了过来。
带着丁修等人在街道上转了起来。
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正西坊外的大兴粮行。
此刻,大兴粮行可谓是门可罗雀。
京城的粮价是打下去了,他大兴粮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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