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茶水入口,这次他信了,不是他的问题,是顾林白的问题。
他面露嫌弃的将那茶盏,最小幅度的往前推了推。
却不料还是被萧炀注意到了,他看了看秦惊澜脸上的嫌弃,问道,“爱卿这是不喜龙井茶吗?朕派人重新给你泡杯其他的。”
一听这话,秦惊澜面上惊讶,连连摆“没有没有,只是太烫了,臣待其凉些再喝。”
“本王刚刚听右相说想让令郎去边疆历练历练,不知为何?”
顾林白也注意到了秦惊澜,便将话头对准了他。
这一个两个的,跟有什么毛病一样,抓着他不放了。
他就是那夹缝中受气的王八,回答不好的话,两边受气。
秦惊澜心里不断的翻白眼,但还是想挣扎一番,十分恭敬回道,“我只是觉得犬子在这京都里,过的太顺遂了,去边疆历练历练,对他也有好处。”
顾林白听他这么说,嗤笑一声,“本王怎么听闻,令郎可是比右相当年风姿更盛,好多大人可都认识令郎啊。”
“据说还交情颇深。”他特意将这几个字咬的极重,语气里的嘲笑,丝毫不加掩饰。
这番话直臊得秦惊澜找地缝,钻进去。
顾林白的意思,他知道,这也怪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太过分了。
近些年,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大人都被他给捉弄过。
秦惊澜道,“不瞒王爷,犬子确实是太过分了,这些年我也没少给各位大人赔罪,这才想把他丢去军中,好好磨练一番,养养心性。”
顾林白听着他的话一言不发,就在秦惊澜以为此事成了的时候。
顾林白却道,“右相,孩子心性罢了,不至于这般惩戒,您给他请一个能镇的住的武夫好好教教便好。”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秦惊澜朝人拱手,“谢过王爷,我这就去给那小混蛋请教习先生,就不打扰您跟陛下的谈话了。”
说着又十分恭敬的朝萧炀行了一礼,便匆匆退出了殿内。
到了殿外,秦惊澜才敢大口大口的喘几口气,扶着墙壁站了片刻才离去。
没了外人后,顾林白也不装了,眼睛死死盯着萧炀,问道,“陛下,臣刚刚去了一趟太医院,您猜臣为什么去,又知道了些什么?”
那双“鹰眼”就那么一直审视着他,萧炀自然知道那帮太医说了些什么。
唇角依旧勾着笑意,不疾不徐道,“皇叔莫气,朕不过是觉得身体还没好利索,不便于纳妃。”
“等朕的身子好了,自然会纳妃,绵延子嗣。”
萧炀都这么说了,顾林白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如此,那臣就等着陛下。不过臣还是奉劝陛下早做打算,免得夜长梦多。”
说完就离开了。
待人都走完后,刘福根进来,他手里端着几份奏折,走近,“陛下,您瞧瞧这是刚在殿外,摄政王拿给老奴的。”
萧炀打开,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京中各家适龄女儿。
他看了看,道,“顾林白当真是心急,将追随他的大臣们的女儿都举荐了一番,这是生怕朕活着。”
“那陛下怎么办?”刘福根焦急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