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白进来的时候,偏撞见了秦惊澜跟萧炀请旨,要他儿子去边疆历练。
登时他的脸色就更黑了,沉声道,“边疆苦寒,秦公子还是好好在京都吧。”
顾林白的声音将拉扯的两个人吸引了过去。
秦惊澜心下一顿,他怎么来了,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原本只需要萧炀一个人决定的事,现在整成必须要顾林白点头了。
秦惊澜慌忙起身,给人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顾林白直接越过了他,直直朝萧炀看去。
萧炀看他来了,眉毛微皱了下,旋即指挥刘福根给人搬把椅子。
顾林白也不推脱,连礼都没谢,一屁股坐了上去。
指节微屈,一下下叩击着桌面。
目光恨恨的,恨不得上去捅萧炀一刀。
上位上的人,被他盯的有些发毛,略微低了低头,视线跟他错开。
萧炀知道他怒了,带着笑意,不去看人,问道,“这是谁惹了皇叔不高兴,皇叔不妨跟朕说说。”
顾林白就看不惯他这明知故问的样子,阴着一张脸回道,“没什么,就是刚刚来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一条不听话的狗,被吼了几声。”
刘福根听顾林白这话,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害怕控制不住,给人惹了麻烦。
转身就去里面泡了三杯茶,待茶汤冲好后,端了出来。
先从里面取了一杯,率先给了萧炀,“陛下,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然后才端给顾林白跟秦惊澜。
对于顾林白刚刚的话,萧炀自然知道他在指桑骂槐的点他。
脸上依旧带着笑,睨了刘福根一眼,“刘福根,看来皇宫里的守卫不行啊,怎么连野狗都给放了进来,以后要加强守卫,不然等着挨板子吧。”
“是是是,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这就去警告底下人,保证不再犯。”
秦惊澜眼睁睁看着刘福根出去了,满脸羡慕。
他现在后悔死了,自己为什么来找陛下,现在碰到这个事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那两个人的矛盾,他可不想掺和进去。
缩着身子,往旁边躲了躲。
顾林白也知道萧炀的话,明里暗里在说他。
有人在,他也不好发作,端起茶盏,报复性的猛喝一口。
秦惊澜看他那样子,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
茶汤刚入嘴就险些将他给烫的跳起来。
偏在萧炀面前,得遵礼,他生生忍了下来,五官扭曲。
鞋袜里的脚趾都在用力。
眼睛里蓄满了了泪水,看向顾林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怨恨与震惊。
难道他不烫吗?
不可能啊,刘福根明明一同端过来的啊,不会不一样啊。
秦惊澜又看了几眼顾林白,他依旧没有表情,他不死心的又端起来了那杯茶。
不过这次他有了经验,小口小口的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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