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投降了,现在却全站到那些书生那边,要保护他们,死了很多人了将军,快去看看吧。”
李兴手里的酒碗被他砸到地上,提起自己的大刀就起身,“娘的,老子就说要出事,曹他奶奶的,就说该直接杀上几个,这些白斩鸡胆子真他娘的大。”
马遇想拦,但他自己也怒火冲天,老周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情同兄弟,如今大业还未成,便命丧一群书生之手,何其屈辱!
好在他们走到一半,便有另一个消息来替他拦下了他们,“报~马将军,朝廷兵马到了。”
“多少人?领兵者是谁?”
“三万骑兵,领兵之人未着铠甲,不知是何人,举着言字大旗。”
马遇当机立断对李兴道:“你迅速去稳住那边,将老周尸身收殓了,把那些书生和金州卫都赶到知州府里去,换你手下的人看起来,老周麾下将士们统统带到城墙上,大敌当前,容不得他们胡闹。”
“是!”
李原在金州城外勒住缰绳,看向城墙上那不同于金州卫制式盔甲,要新亮许多的守城将士,抬手轻轻一摆,王奇和叶乾会意停下。
“军师,怎么了?”
“金州城已被攻下,就地扎营,派人去给将军报信。”
“怎么可能?这才两日!”王奇到底年轻,首要便是惊讶,然后便眯着眼睛去看城头。
叶乾与亲兵附耳轻语,那人便听命调转马头往回走了。
“军师,我们怎么办?不攻城吗?”
“攻,不必强攻,列盾,今日只射三波箭,一次每人三支,给我看看你神箭营的本事。”
王奇眼睛一亮,答道:“得令!”
“王奇,你随时待命,一旦见到叛军将领上城墙,直接射,若能射中祁俊轩,将军为你请功封爵。”
王奇乐呵呵的摸了下头,笑出一口大白牙,拿出言致为他特制的大弓来回抚摸,似乎期待不已的样子。
释离原翻身下马,道袍广袖翻飞,落地时扫了一眼王奇,眼帘动了动,有一瞬微眯,迅速恢复正常。
叶乾跟在他身后,随他一起看向城墙,叹道:“叛军虽实力未知,但显然经验不足,若我是叛军将领,明知朝廷军队会来,攻下金州后,我会扮作金州卫,骗得我们靠近城墙,打一个措手不及,我们至少要损失近千人,军队纪律性也一般,我们已兵临城下,却未立时有应对之态,金州卫却如此不堪一击,唉,朝廷真的需要一场这样的内战,才能让朝中认识到大祁如今的真正情况。”
释离原点头应了一声,言家麾下的将领,都是很纯粹的将士,这样的话本不该说,但他不认为这算事,待太子即位,他对言家人极其信任,朝中也将由梅之白掌控,至少五十年内不必担忧。
“军师是在等城中的消息?”
“嗯,叛军将领来得太慢,且只有一人,城中必然出事。”
叶乾对他的能力早已心悦诚服,闻言便认真去看城头,果然只见到了一个将领,“军师可知叛军有多少将领?”
“祁俊轩直系三人,城头那人应是马遇,擅使长刀,为人稳重,此人,原是定州一巨匪之子,当年因在京中会友而免于被尚璟灭门。”
叶乾瞪大了眼睛看向释离原,他倒不是惊讶于马遇的身份,祁俊轩麾下的人,与言家或者对大祁有何怨恨都是不值得惊奇的,他惊讶的是释离原打探消息的深入细致。
“可当年西······祁俊轩不过垂髻小童,如何会与马遇有此交集?”
“你若知家中被灭门,尸首皆曝于白日荒地,你会如何做?”
“我会立时回乡,但又担心仇人还在守着,会在附近等上一段日子,给家人收尸后再谋求报仇之法,我明白了,如此一来,他至少耽搁一两年,等他四处寻尚璟消息未果,他才会入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