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皓广公布了魏昭仪的罪状,连同刺客,示众三日,一时间,在京城和宫中,掀起了轩然大波,皓广却浑不在意,等到事态压下去了些,将政事就逐步交给宏远处理,为了预防宏思有什么想法,皓广决定将宏思派到郴州去镇守,那里是一方重地,朝廷的东南门户,也是远离此处的意思。
锦秀见儿子成熟,心里也安定了许多,现在她心上的事,是给凝香寻亲事,凝香年纪不小,锦秀越来越焦急,暗中留意有没有合适的人。
这天上午,锦秀处理完宫务,打发走了回事的人,正在和内务府的人对账目,忽然只听外面传说:“孟夫人进来给娘娘请安了。”
锦秀掩上卷册,笑着说:“让她进来吧。”
春芽如今已经宛然是一个成*人的样子,不再像儿时那样顽皮了,她慢慢走进来,稳稳地向锦秀请了个安:“娘娘金安。”
“起来吧,这么久,你也不进来看看本宫,蕙儿也是,连个影子也寻不见,可真是将本宫忘记了。”锦秀一边开玩笑说着,一边示意宫女挪过椅子来坐。
春芽虽然久不进宫,可是毕竟跟锦秀这么长时间,如今来到未央宫,还是如同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丝毫不拘束,听见锦秀温和的埋怨也不惊骇,只是柔柔的笑着:“家里事情太多,娘娘也知道,侍卫们都是起早贪黑,家里哪点照应不到都不行,孟家本来人就少,臣妇再不尽心竭力,岂不是失守中馈了吗?”
“哎呦,这才几日,就这么护着了,怕本宫说一句不是,好了,好了,本宫不说了,再说下去,你口中不说,一定会生气的。”锦秀掩面笑着说。
春芽略微红了脸:“看娘娘说的,娘娘还有什么不知道我们家的?不是臣妇撒谎,臣妇说的可都是实情,他说用不着那么多人,连上外头的,一共只有五六个人,够做什么使的?不得照应到?”
锦秀也收回玩笑话,说:“既然这样,如今你们也不缺银子,孟哥哥的职位也够,就是多用几个人,别人还能说出什么来?何必这样忙碌?”
春芽微微叹了一口气:“娘娘还有什么不知道他那脾气的?断断不肯的,只说一切勤俭为主,只要够用了就行了,用那么多人,一则开销大,二则惹人眼目,所以臣妇也不好再说。横竖也没有那么多排场,忙碌些也能顾得来。”
锦秀点点头,看她身上还穿着青紫色棉布的裙子:“你说的也是,不过也不要太苦了自己,你看你这件衣裳,只怕五等的命妇还比你穿的好些。本宫以前赏赐的那些绸缎呢?何必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那些东西,还得留着人情往来,这京城里这么多官宦人家,婚丧嫁娶,哪家不得用尺头?咱们又不像人家有路子的,这点东西,都送了礼还不够呢。”
“本宫尽知道的,你们一点越矩的事也不做,自然也紧得很了。也难为了你了。”
“娘娘不是说过吗,夫妻同心,苦也是甜,臣妇已经很知足了。”春芽却丝毫不为难的样子,反而笑盈盈的说。
锦秀赞赏地点了一点头:“从前你在本宫宫里当差的时候,本宫就知道你不是个娇气人,如今果不其然。”
宫女端上茶来,锦秀便问道:“将闽南新贡进来的果品端两碟子来。”
“回娘娘,”那宫女盈盈下拜,笑着说:“福总管说,还有杭州进来的菱角,问问娘娘要不要送上来?”她知道春芽和锦秀的亲近关系,故而也像来了心腹人的口吻似得。
“如今菱角当时,这更好了。”锦秀点点头,那宫女就连忙下去准备去了。
“哪个福总管?臣妇原来在宫里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
锦秀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就是原来的那个福子啊,本宫看他当差还算勤谨,如今在宫里的年份又长了,也算是有经验的老人了,所以就提他当了个总管,还算不错。”
春芽恍然大悟,知道是曾经为锦秀做过事的那个福子,便也会意地笑了笑说:“既然娘娘看着好,一定错不了,那个福子,从前也做过不少的差事。”
锦秀也笑了笑,春芽知道,那个福子自从为锦秀做完事之后,一直还没顾得上给他什么,如今也是算给他的赏赐了,这样也好,也就算没亏负了他了。
的正说着,只见宫女端了果盘进来,锦秀拈起一个尝了尝,又笑着向春芽:“倒新鲜。”
春芽也动了动:“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公主?让公主也尝尝这些。”
“她呀,一会就会来的,跑不出半个时辰去,一日不来,就说心中不安稳,像是少了些什么似得。”
“公主今年也有十二三岁了吧?也该说亲了。”春芽放下菱角,正色地说。
锦秀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倒是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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