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又接下去说:“说是要让奴才去办一件大事,事成之后,什么都不会少,奴才问是什么事,那个娘娘说,知道奴才的暗器银针用的好,要刺杀一个人,还是两个少年,很容易下手,什么都不要奴才操心,只要将这件事办妥就是了,奴才本来不想干,这位娘娘说,若是不做,就先将奴才灭口了,又说,先给奴才以一千两银,奴才看见银子,动了心,才答应做的,今天上午,这位娘娘将奴才引到这里来,埋伏在外面的一个隐蔽地方,叫奴才等着娘娘发出暗号,就将银针刺向里面的人。还指给奴才看,除了太子爷,还有这个小孩子——”说着,用手一指宏儒,在场的众人又是一阵轻呼。
皓广看向宏思,点了点头,显然是相信他的话,接着又听那刺客说:“奴才真的不知道这就是太子爷啊,还以为是哪个有功的人在受赏,结果事发之后,满宫追捕,奴才按照事先约定好地,和这位娘娘一同出去,没想到就被追捕到了,回皇上,奴才真的不知道这就是太子爷啊,若是知道,借几个胆子也不敢,还请皇上明察!都是这个什么魏——魏娘娘所做,奴才只是被逼无奈——”说着,又重重磕了几个头。
皓广面色像一块冰一样,望着魏昭仪:“看来,你是早有预划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还存着侥幸,不肯招供吗?”
“事已至此,臣妾别无话说,皇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魏昭仪冷冷地答道。
“朕可以替你说,你妄想杀害太子,连同三皇子,然后就只剩下大皇子一个,这样,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到时候,他没有生母,登基之后,顾念以往的情分,只怕还会给你一个太妃之位,这样,你就没有隐忧了,可是不是?”皓广一字一句地说。
魏昭仪没有迟疑,昂起头来:“皇上都已经知道了,何必还追究臣妾?”
“哼,你未免太狠心,妄图一举杀害两个小孩子,朕来问你,就是太子继位,你也是太妃,何必出此下策?”
“皇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到时候,斩尽杀绝,将先朝后妃都秘密处置了的事应有尽有,臣妾岂能不害怕?若是皇长子继位,自然不会事事听皇后的,对待臣妾,也不会有什么偏见,自然就可保无虞了。”
“你现在还自称是臣妾,你不知道已经是罪不可赦吗?还敢这样说?”皓广忽然一拍桌案,殿中的所有人都颤抖了一下。
魏昭仪神色一凛,旋即恢复平静道:“奴婢知罪。”
“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倒自己害了自己,你知道吗?皇后曾经还和朕说,到时候,要好好安置你们这些前朝后妃,拨宫殿给你们住,绝不会重蹈史上那些凄惨太妃的事,你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来,也就由不得你自己了。来人,拉下去!”
皓广断喝一声,立刻上来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将已经瘫软的如同一滩泥似得魏昭仪拖了下去,那刺客还不停地挣扎着求饶,皓广厌烦地皱了皱眉头,孟紫成立刻会意,向侍卫使了个眼色,那刺客被捂住口,带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魏昭仪见那刺客已死,脸色白了白,木然地随着侍卫下去,口中忽然喃喃自语着:“自从我进宫,就一直不受待见,终日冷冷清清,在这深宫之中,皇上从来也不正眼看我一眼,地位从来也比不上任何人,谁能来理会我呢?早知道如此,我年轻时候为什么一门心思要进宫?还不如不费这力气,在外面平平安安地,嫁个普通人,反而能有快乐的日子。现在,我为自己老了之后打算,反而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该如何办呢?”
她渐渐远去,声音也渐渐消失,皓广望向锦秀:“她现在还不知道是自己做错。辜负了你的心。”
“她这样说,足以证明她是个糊涂人,臣妾又有什么和她一般见识的?”
皓广悄悄握住了她的手,重新回到上面,朗声说:“册太子大典,如常举行!”
外面的大臣们,和里面的命妇,都忙尽力镇定住自己的情绪,脸上浮出了喜色:“恭贺太子万千之喜!”
鼓乐齐鸣,殿中又恢复了方才的气氛,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锦秀看着宏远,心里沉甸甸的,还是充满了担忧。
傍晚,照例在殿中赐宴,皓广本来一团高兴的心绪,也有些忧闷,坐在那里不大说话,众人虽然照常举杯互相应和,可是都知道今天白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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