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广皱起眉头说。
“回皇上,孙大人说,这是要紧事,请皇上尽量出去一见。”
皓广刚要说话,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已经抢了进来,一进来就伏在地上:“回皇上,臣万死来报,江南四十多个老者,来到京城,要求见皇上,说是今年江南大旱,要求见皇上,开仓赈粮。”
“朕前几日不是已经下过旨意了吗?怎么,江南的官员没有奉旨督办?”皓广阴着脸说。
那男子大概就是孙大人了,听见这话,又重重磕了几个头说:“说是不足,还要求见皇上多发放些,臣也已经跟他们说了,会尽快禀报皇上,给他们一个处理的,奈何那些老者,都是八九十岁,耄耋之年,在宫门口不肯走,聚集了许多百姓围观,臣也不敢私自做什么,外面观者如堵,闹起来不好,所以来请皇上示下。”
“这么多老者?朕这就出去看看。”皓广也不再理会锦秀了,径直向外面走去。
锦秀在屋内停了半晌,也就慢慢的向外面走去,刚走到门口,忽然听见隔壁房中砰的一声,接着就是许多宫女惊慌的叫声,锦秀刚要询问,只见春芽从那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不提防正和锦秀几乎撞个满怀,连忙站住,说:“娘娘,容儿死了!”
锦秀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抓住春芽的手:“你说什么?刚才不是说已经救过来了吗?怎么又——”她说不下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娘娘,容儿刚才好容易被救过来,却趁人不备,又一头撞上去——死了!”春芽哽咽着,话都有些说不利落了。
锦秀放开春芽,连忙向着容儿被关押的房间奔去,只见容儿半躺在地上,血流满地,还在从伤口上往外流着,她大睁着眼睛,似乎还有不甘的神情。
锦秀轻轻跪在容儿面前,泪水扑簌簌地落在她的衣裳上:“容儿,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糊涂,本宫不是说了吗,事情都有本宫处理,你不要冒失,你这样去了,叫嬷嬷可怎么办?”
“娘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还是说说应该怎么办吧?”春芽在旁边小声提醒说。
锦秀抹抹泪水,厉声道:“怎么办?人都已经死了,自然是拉出去埋葬了,嬷嬷那里,先不要派人告诉,就说今天容儿进宫,本宫留下说话了,过几日再找个时机告诉嬷嬷。”
“可是,皇上还说要审问,这么就拉出去——皇上要是回头问起来——”春芽有些为难地说。
“人都已经没了,还有什么可问的?这事本宫就做主了,回头皇上问起来,自有本宫回答。还不快叫几个太监来。”锦秀斥责说道。
春芽不敢再说,连忙答应一声,出去招呼去了,不一会儿,就进来了几个侍卫和太监,将容儿抬了出去。
锦秀看这儿容儿出去了,这才感觉到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软软的,勉强抬着脚步,一点一点地挪出去,外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有褚鹃和魏昭仪几人还在那里等候,容儿里面的事,也都听说了,上来也不敢问。锦秀也无心说别的,只是嘱咐了几句,就上了车辇,先回未央宫歇息。
未央宫里十分安静,和太后那里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正是锦秀需要的,她和衣倒在床上,无情无绪,只想暂时能有个安静的时光,让自己镇静片刻。
谁知,刚合上眼,只听见外面有一个小丫头的声音:“春芽姐姐,孟侍卫府里派人来告知,说是从宫里出去的张嬷嬷,今天上午没了,要不要告诉娘娘?”
“先不要说,娘娘今天多少事情,别去打扰了,让娘娘好生歇片刻吧。”
春芽刚说完,就听见里面锦秀呼唤的声音:“说什么?张嬷嬷没了?快叫她进来跟本宫说!”
春芽和小丫头听了,互相吐了吐舌头,连忙答应着推门进去,一面说:“娘娘,您怎么起来了?还是赶紧歇一会儿吧。”
锦秀没有理会她们,只是赶紧问:“这丫头刚才说什么?张嬷嬷没了?刚才传来的消息么?”
“是,”那丫头连忙行了个礼,说道:“刚才孟侍卫府里派人来,说是张嬷嬷今天上午突发急病,不一会儿就不行了,要派人来宫里告诉,结果去的人说容儿被关押起来,找不到人,只好又回去,结果回去就已经没了。”
“那为什么不来禀报本宫?”锦秀抓住那丫头的臂膀,问道。
那丫头面露为难之色,说:“娘娘那时候正在和皇上在里面谈话,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锦秀颓唐地放开那丫头,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怔了片刻,忽然又清醒过来似得说道:“嬷嬷在哪儿?本宫要去看看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