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似乎是在说已经发生了许久,没有什么干系的事一样,听的人,如同掉进了无底洞一般,紧张地听着皓广继续说。
“当时朕没有挑破她,继续和她说着话,幸亏一转身,朕就将茶倒了,另取出一份药吃了,化解了这份乌头之毒。不过,她的戏还没演完,朕还要看看,她还要怎么做!”说着,厌恶地看看底下的林贵妃,显出愤怒的目光。
林贵妃一直低倾着头,此时听见皓广这话,才忽然抬起头来,神色慌乱,下意识地喃喃说道:“皇上,您将茶倒了——您又吃了解药——”
皓广听见了她的喃喃私语,不由得眉毛一挑:“怎么,你以为朕是那么好毒害的?难道就嗅不出那味道不成?”
林贵妃目光呆滞,又低下了头:“我没有想到——没有算——”
“你没有算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皓广又继续说:“朕装作要昏迷过去的样子,这个贱妇,一见药已经见效,就立刻拿出圣旨纸张来,学着朕的字迹,假造了一份圣旨!”
这话一出,地下立刻又骚动起来,众人都不自觉地大声议论着,皓广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可见这个贱妇胆大包天!这份圣旨,现在就摆在朕的桌面上,你们可以看看,和朕的字迹,倒是一模一样!”说着,亲手拿起桌上刚才锦秀抢下来的那份圣旨,交给身边的孟紫成,让他递给众人传观。
锦秀此时才摸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看了一眼林贵妃,心中暗思,这个林贵妃,可真够胆大的,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敢做,她也没有想想,假传圣旨,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可见是为了儿子,生死都在所不惜。
一边思忖着,底下的大臣却在私语着,拿起假造圣旨,无不显示出群情激愤的表情,只见几个老臣跨前说:“皇上,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天理不容!请皇上速速处决,为后来者作鉴!”
皓广冷笑一声:“这是自然,不然,朕的命不是要交代到她的手中吗?只是,也没这么容易就轻易让她死!来人,先将林氏关在死牢中,等候朕发落!”
“皇上,只求皇上速速赐臣妾一死!好生照顾儒儿!”林贵妃忽然抬起头来,眼中射出疯狂的神情,说。
“哼,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事事都像你想的那样称心如意不成?难道照你这样说,刚才朕的命还丧在你手中呢。”皓广不耐烦地挥挥手,说。
林贵妃有些丧气了,她低着头,喃喃地说;“我没有想到——”似乎在自己对自己说话。
“凭你这点小伎俩,也想拿皇上怎么样?皇上英明神武,难道连你都对付不了吗?岂会轻易着了你道儿?”太后在旁边听了半日,此时也冷笑一声,说道。
一声令下,几个侍卫立刻扑上前来,将早已经成了一滩泥似得林贵妃带走了,剩下满堂惊愕的人们。
皓广似乎也不胜疲倦:“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林氏的事,朕自有处置,你们都先下去吧。”
太后还有些担心皓广,站起来,却迟疑着没有动身,皓广便向褚鹃说:“你先扶太后回去吧,等晚上朕有时间了,再向太后去请安。”
“这,天都已经黑了,皇上也早些歇息吧。”褚鹃担忧地说。
皓广无言地点点头,太后看皓广满腹心事,也不愿意再打扰,只是满心担忧地说了一句:“皇上好自保重,本宫先回去了。”
皓广站起来,目送太后出去,众大臣也退出去了,殿中只剩下了锦秀和皓广,暮色笼罩了大地,一片黑沉沉的,仿佛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静之中。
殿中只顾着忙乱,还没有点灯火,旁边的宫女太监等都被这些事吓坏了,此时才醒过神儿来,忙手忙脚乱地要上来点火,锦秀见皓广低着头,手掌抵在额头上,似乎不愿意让人打扰的样子,忙轻轻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自己悄悄点起一盏灯火来,顿时,一点明亮的光线照射起来,有了一丝亮意。
“皇上,还是找个太医来看看吧,虽说吃了解药,可是龙体要是有什么不适,可就不好了。”锦秀担忧地说,一面看了看皓广的脸色。
“无妨,朕自己知道,没什么大碍。锦秀,你坐在这里,陪朕说说话儿。”皓广忽然抬起头,渴望似得望着锦秀说。
锦秀在皓广身边坐下来,还是有些担心似得,皓广却向身边的太监等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
众人连忙蹑手蹑脚儿地退了出去。一盏微弱如豆的灯光中,锦秀和皓广对坐,两人一时都是无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