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更说此次事件都是姚广耀所作,别人也随声附和,朕也只有草草结案,将姚广耀免了官职。”
“这事就这么算了吗?”锦秀的心直沉下去,继续问道。
“那还能怎么样?姚广耀和他都是串通好的,明摆着是替他顶缸,神态自若,一点害怕都没有。不过,总算这事的冤案是昭雪了,这些人都不会再受不白之冤了,朕也已经封谥了刘梦阳文勤公,还要厚恤他的家人,只是自从他出事,妻子带着女儿早已经不知去向,也是没有办法了。”
锦秀却没放在心上,只是继续问道:“真的就没有一个能干的将领吗?”
皓广重重一拍桌子:“可恨满朝文武,平时都惯能说嘴,到了这个时候,个个都不中用,谁也上不了前了,朕刚才跟他们发了一阵脾气,又有什么用?还是得陈庭出征。”
“皇上,现在要紧的还是寻觅一个贤才,人数虽多,都是无用之辈,又能拿陈庭怎么样?”
“朕也正想着如此,这是最要紧的。”皓广沉吟了一下,却没再说什么。
锦秀还要追问,皓广却执意不肯说。只是岔开话题道:“你父亲已经平反,朕也追谥了他为文恩公,至于你弟弟,朕也下旨赦免,叫各府道寻找,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的。也叫人重建了坟墓,过几日,你可以亲自去上祭了。”
听见此言,锦秀的眼泪不由得又流了出来,心心念念的,唯有这件了。
半个月后的小暑,正是卢见增坟墓修成的日子,一早起来,锦秀就叫秋枫和春芽准备好了一切应用物品,这是她向皓广早就说好的,要去郊外上祭。
一直到了下午,锦秀才回来,身体疲累加上精神的忧郁,锦秀觉得实在支撑不住,一回来就躺倒在床上。秋枫忙着做汤水送上来,锦秀刚喝了一口,忽见一个大宫女走来说:“皇后娘娘请昭仪过去。”
“皇后叫我什么事?”锦秀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好久都已经没有见到陈皇后了,今天她突如其来的召唤,有什么故事呢?
“奴婢不知,只是请昭仪过去。”大宫女面无表情。
锦秀尽管心里怀疑,可是也不敢不去,只好勉强坐起来说:“给我换件衣服。”
秋枫担心地递过一件青缎子掐牙披风,锦秀紧了一紧披风,说了一句:“走吧。”
未央宫今日却热闹的很,丫头们在外面掐花儿,喂鱼的,叽叽喳喳一片,见锦秀去了,都忙行礼请安,锦秀挥了一挥手,就向殿内走去。
大殿内阳光明媚,却一点热度也没有,隐约能听见咝咝的融化声,靠近墙角的两个地方,放了两口大缸,里面的冰块满满当当,在这酷热的时候,也感觉不到一丝炎热。
陈皇后正在妆台前摆弄着什么,听见锦秀去了,就扔下转过身:“卢昭仪来的很快啊。”
“皇后娘娘宣召,臣妾怎敢不来?”锦秀答了一句。却还是感到不安,这异乎寻常的热闹气氛,更加让她觉得心里没底。
“卢昭仪最近身子怎么样了?本宫忙着这些事,也没得空去看看,卢昭仪现在身怀有孕,可得小心些。”陈皇后慢慢走上前来,幽幽地道。
“臣妾自会当心。”锦秀平淡地答了一句,没再说别的。
“卢昭仪知道就好,这是西域进贡来的上等玉簪露,本宫还等着送昭仪些呢,要不要试试?”陈皇后拿出一个白玉小盒,里面盛着一盒粉红色的花露。
“这样好的东西,还是皇后娘娘自己留着吧,臣妾承受不起。”锦秀淡淡地说。
陈皇后却分外热情:“卢昭仪是现在身怀有孕,不敢随便用这些东西吧?这也无妨,我们姐妹到那边坐坐,有南方新贡进来的时鲜果品,可是甜美的很,妹妹尝尝吧?”
锦秀不好再拒绝,跟着陈皇后来到外面,只见桌子上已经摆了四色果品,陈皇后笑容满面:“这是闽粤的荔枝,妹妹尝尝?”
锦秀半怀疑地拿起一个,却没有剥皮,陈皇后倒也不在意,自己优哉游哉地拿起一个,慢慢放在口中吃了,不经意似地问起:“对了,卢昭仪有个弟弟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