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见真心,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姑娘别说这样的话,相逢就是缘分,况且姑娘是个好人,我们能遇见这样的主子,也是巴不得呢。”
锦秀苦笑了一下:“跟着我吃苦受罪的——”
话犹未了,只见外面人影闪动,春芽说了一句:“恐怕是太医来了。”就赶紧掀开帘子,向门口张望。
管事和太医一前一后,慢慢走了进来,那管事的向床上漫不经心地一指:“喏,就是她了,给她瞧瞧吧。”
那太医点点头,坐下凝神诊脉,春芽和秋枫在旁边紧张地看着,短暂的静寂过后,那太医脸上忽然露出喜色,微微笑着道:“恭喜姑娘,姑娘已经有身孕了!”
“什么?”春芽和秋枫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这句话像一个惊雷,在室内轰响,连那管事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太医倒是沉稳,面不改色地说道:“正是,恭喜姑娘了,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太医,果然吗?”锦秀欠起身子,不相信似得问道。
“千真万确,不过姑娘身子虚弱,从脉象上看,近来又是忧思伤脾,元气受损,尤其在这个时候,可得加倍留心啊。”
锦秀像是一颗心落在肚子里,既有些高兴,又有些酸楚,高兴的是怀了皓广的骨肉,酸楚的是,老父亲还生死未卜,不知道凭借这件事,能不能使得事情有个转圜?
那管事的却已经面色阴晴不定,上前拉住那太医道:“你可要定准了!”
“老夫行医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春芽解气似得看了管事一眼:“这还能有假么?怎么着,你看姑娘怀有龙裔,心里不高兴啊?”
那管事的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在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还有些哆哆嗦嗦的,像是害怕什么似得:“不,不,这位姑娘说笑了,这样大的喜事,奴才哪里敢不高兴啊?巴望着沾沾喜气都够不上呢。只是怕服侍不好姑娘,叫姑娘受委屈。”
春芽哼了一声:“你别那么狗眼看人低,欺负姑娘就够了!姑娘有了身孕,谁还能在你这冷宫里住下去?不过,要是以后查出有什么毛病,难保是在你这里受气落下的病根儿,你可要准备着!”
“是,是——姑娘千万饶恕奴才啊。”那太监早已经吓得面色发白,此时更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春芽好笑似得看着他,秋枫早已经过来着急的地说:“好了,别斗口了,还是赶紧去回皇上吧。你在这里好好服侍姑娘,我这就去回皇上。”
春芽这才瞪了那太监一眼,不说话了,秋枫又向那太医说了一句:“请太医先留在这里片刻,等皇上来了再走。”
那太医也知道事关重大,点了点头:“姑娘只管前去,微臣在这里守着。”
待秋枫走后,那管事的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殷勤备至,又是端茶,又是端果子,又是现去叫人做点心,又骂小太监:“还不将屋子好好打扫一遍?整日家说你们懒,越发动也不动了!”
“好了,这么大呼小叫地做什么?没看见姑娘怕吵闹吗?还不快出去?”春芽狠狠地说。
“是,是,是,奴才这就出去,姑娘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才进来。”那管事听了,更是吓得唯唯诺诺,忙答应着出去了。
锦秀和春芽相视一笑,春芽刚要给锦秀端茶过来,忽听外面一声传报:“皇上驾到——”
屋内的人立刻齐齐跪下,锦秀也想要挣扎起来,皓广却已经快步进来了:“锦秀,朕听见你的好消息了!”
他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紧紧握住她的手,锦秀也抬起头,望着他:“奴婢也高兴。”
皓广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略带一丝心疼地道:“看你的脸色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都是这几天受委屈了。”回头又向太医:“卢姑娘身子状况如何?”
太医忙磕头说道:“回皇上,姑娘本来就气血两亏,从脉象来看,最近好像又受了些忧思气恼,劳乏着了,不过胎像还稳,只要好好保养着,该是无碍,微臣开一个养胎的方子,姑娘按时服用,好好休息,就没什么事了。”
皓广面带内疚:“锦秀,这一段时间叫你受苦了。刚才的事,是太后一力做主,不过朕这就接你出去,还要封你为昭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