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皇上让你拿的?”
秋枫的神情更加变幻莫测:“姑娘不知道吧?我拿茶叶的时候,皇上正好路过,当时奴婢也吓了一跳呢,姑娘猜怎么着?没想到皇上说,多拿些,那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晚上再送别的东西去。奴婢也诧异的了不得呢,所以姑娘别担心,这也是过了明路的了。皇上这么疼人,奴婢还没见过第二个呢。”
锦秀没有说话,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只觉一阵苦涩直透心底,夹杂这淡淡的清香,她端着杯子,刚要再嗅一下这香气,忽然,心里一阵恶心,她一把将杯子放到桌上,忍不住到外面干呕起来。
春芽和秋枫赶紧跑了出来,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姑娘,这是怎么了?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么?”
锦秀呕的说不出话,憋得脸色紫胀,眼泪汪汪。秋枫一面替她拍着,一面急着向春芽道:“还不快去回冷宫的管事,说是卢司茶病了,得赶紧找个太医来瞧瞧。”
春芽仓促地答应一声,连忙向外面飞跑去,这里锦秀平静了半晌,秋枫小心地扶着她走进屋里,躺在床上,又拿过一床青布被子替她盖了,担心地不停张望着,等待着太医的到来。
锦秀的身子本来就虚,此时更是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她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头脑也有些发热,懒洋洋的,只想睡一会。就在似睡非睡之时,忽然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响,接着就是春芽的声音:“那管事非说姑娘装病,还说什么,都到了这里了,还娇气什么,摆司茶的谱儿呢。”
秋枫听了,不觉又急又气:“可是姑娘病的这个样子,耽误不得,你快去,再去回一遍。”
春芽去了半天,还没见回来,锦秀只觉得身上疲倦的很,不愿意动弹。秋枫在地下来回踱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春芽气喘吁吁地又跑了回来,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哟,这不是好好地躺在这儿吗?还睡得这么香呢,我就是想睡,还没这个福分呢,终日大事小事的,叫人不得安生,三更半夜的叫起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来,顿时叫人心中一紧。
锦秀想睁开眼睛,却又觉得眼皮特别沉重,一点也抬不起来,她做了几丝努力,也终究没用,只好继续躺在那里,秋枫早已经气得接上话道:“你睁开眼睛看看,卢司茶这是病得睁不开眼睛,你不赶紧找个太医来瞧瞧,要是司茶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哼,吓唬谁?不过是个被贬到冷宫来的人,是什么尊贵人儿?和我指手画脚的,只怕你还配不上!”那太监也不甘示弱,马上顶了回来。
秋枫气得冷笑了一声,过了片刻,道:“管事大人,你可要想好了,卢司茶可是皇上颇为看重的,如今不过是因为一点小事,皇上在气头上,所以将司茶贬到这里来,万一哪天皇上念起司茶来,一道旨意将司茶接回去,你可有好果子吃了。”
那太监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似乎心里在掂量什么,过了一会,有些不情愿地说:“好,我这就找个太医来瞧瞧,不过可说下,只这一次,我可没那么大工夫天天陪着你们找太医。”
“你还不快去?”春芽和秋枫急促地催促道,待到那太监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春芽恨恨地骂了一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面回身来,扑在床前,轻声唤道:“姑娘,姑娘,你听见了吗?那管事已经找太医去了,很快就会来的,姑娘的病就会好了。”
锦秀觉得头脑略微清醒了一下,勉强挣扎着,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一丝笑容:“多亏你们了——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就起不来了——身上乏得很——”
“姑娘,别说话了,好生歇息吧,您看现在还发热呢。”秋枫关心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担忧地说。
锦秀摇摇头:“不要紧,想是风扑了,歇两天就会好的。”
“姑娘进宫来,先是在茶室忙了那么多天,后来又被思过了三天,担惊受怕,能不病吗?”秋枫在水盆中涮了一条冷毛巾,替她敷在额头上。
“时候不早了,你们抓紧回去吧,冷宫里是不许人伺候的,要是被人知道了,你们又得受罚了。”锦秀吃力地说。
春芽忙摇摇头:“不,我么不回去,姑娘病成这个样,我们怎么放得下心?就是拼了一顿打,我们也要留在这里伺候好姑娘。”
锦秀心里泛起一阵暖意,鼻子有些酸酸的:“好妹妹,我在这宫里孤身一个人,幸亏遇到了你们,患难见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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