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忙!两个字,真忙!
李良回家水都没喝上一口,给阿婆报了一声平安,就被王润东和娟女子一左一右的给拉走了,等到下到地头,李良装模作样的在两家地里看了看,然后直言不讳说两家地势都不好,不像能积住金沙的,如果先挖娟女子家,可能两家地头都洗不出金来;如果先挖王润东家的,两家倒是可能洗出一点金来,但大概都在十克上下。
这番话直接把娟女子老汉儿杨树民和王润东老汉儿王家河说的心都凉了,可他们也没法反驳,现在村子里谁不知道李良是点金手,而且李良也直言,若不是看在娟女子和王润东的面上,两家的活计他都不会接,他这次也就是纯粹来帮忙,酒不喝,饭不吃,打发不要,尾沙也不要。
李良把话说得这么透亮,两家人真是死心了,王润东整张脸垮下来,杨树民蹲在石头上吧嗒吧嗒的闷头抽烟,就娟女子还算好,她本身要求不高,能出个几克金子足够她上学就成。
杨家和王家各自一合计,反正地已经挖开,席面也摆了,李良又不要打发,能洗多少金子是多少,总有个赚头不是?
所以大家也没多的话,就按李良说的,先挖王润东家的。王胖子家里就二分河滩地,比杨云贵家小不少,地里下挖三四米就见了一块板,活不多,李良让人起开板,又点了坑,等坑中沙取出来,王润东就背着沙往李良家走。
王润东家里穷,自然不可能像杨云贵那样在自己家里置办洗沙的家伙什,只能到李良家里来洗。
老爷子正好放牛回来,没事做也帮着搭了把手,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地头起出的沙全部洗完,就半个指头绺的金子,全是细小的金沙,连大点的金粒子都看不见。
王家人和杨家人也跟这呆着,看洗出来的金真就像李良说的,心里对李良也更加信服。
“纯度85上下,应该有十来克吧,王叔王婶儿要不这样,我们拿去杨明发那称下,确定了具体重量,我来给你们报个价,要是你们觉得合适,我直接把这点金子收了。”
等到金子包好,李良给了建议,他现在包里有钱这点金自然能吃下去,关键要帮娟女子,手上没点金子可不成。
王润东跟李良从小玩到大,王家人自然信得过李良,就一起往杨明发那去。
杨明发是个实在人,他自己发了财起了新房子,也想着给村里人行些方便,就托人买了天平秤,免得大家受外乡人骗,所以村里人跟外乡人交易基本都在他这,可以过两次秤,心里稳当。
十四克,杨明发亲手过得秤,还秤了三遍,王家人也是认下这个重量,李良琢磨了下,给出26一克的价钱,这个价是比着杨云贵的金子来的,杨云贵的金子是27块5一克,纯度当时算的是90,王家的金子纯度差了些,算下来就是这个价。
王家人对这个价很满意,李良当场就掏了四张百元大票,王家河掰着指头算了又算,给李良找回36块钱,交易就此完成。
王家河两口子还是挺高兴的,不管怎么说赚了三百多块,今年的日子肯定要比往年好过的多,只有王润东低着头提不起精神,李良晓得起新房子已经是王胖子心中的执念,他根本绕不开这个心结,三百块对他们家来说是不算少,可远不够起房子的。
李良揣好金子看着王润东问:“胖子,你真想帮家里起房子?”
“是啊,可现在地里就出这么点金子哪里够。”
“我有个办法,你想听不?”
原本臊眉耷眼的王润东听到这话一下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啥办法?”
李良轻咳了一声,很正式的道:“你要不要给我当徒弟娃?”
啥?
这下不光王润东,满屋子的人都炸了,一个个惊奇的看向李良,王润东他妈更是赶紧道:“良娃子你没开玩笑吧?”
这些人的反应并不奇怪,这年头山里人对手艺是很看重的,徒弟娃不仅仅是山里的口语,更代表着认知的一种含义,一个徒弟半个儿,要真是拜了师父当了徒弟娃,师父有义务给徒弟传授手艺,徒弟则有半个儿子的义务,不说逢年过节上门送礼,师父若是过世,徒弟都还要披麻戴孝的,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也就老爷子不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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