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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什么,等会手执砧基籍和契约书,交契税钱,再当面核验,过割物力和税钱,然后盖上印,批凿就算完成。”
什么鬼?又晕圈了。
“砧基籍是什么?批凿又是什么意思?”
“砧基籍就是田产底账;批凿,就是检验确实,就是秦主簿现在做的事情。”
我得个亲妈,都是些天文字眼,姑奶奶没听过,也没见过,满脑子的不理解,不懂得。难道自己的脑容量真的萎缩了,脑洞也变小了。
“契税钱多少?”
“小姐笑话了,契约钱由王爷全部上缴。”
“是规矩?”
“是王爷的意思。”
“既然是双方对半上缴,本小姐不能占羡王爷的便宜。”
“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若是被王爷发现,属下会被遣回吏部。”
“付,可以,不过下次去府上,本小姐会当面奉还给羡王爷。”
“小姐聪慧。”
“多少?”
“一百两。”
“嗯。”
又想到了上次陈家村的事情,便追问道:“秦主簿,上次螽斯上缴了多少契约钱?”
“四十四贯。”
“什么?怎么这么多?”
“一百多亩田地呢?”
看着四小姐一头的雾水,叶星也算是玲香惜玉,也算是为王爷而心疼,礼遇道:“正儿,陪你家小姐出去转转,这里办妥以后,我在找你们。”
“小姐,我们还是出去吧,这些交涉的事情,就交给叶侍卫,他一定会办妥的。”
“本小姐现在头疼,出去透透气也好。”
……
过了几刻钟,叶星出来,将加盖红契的地契、砧基籍和官妓的新契约交到钱灵手中,说:“小姐,事情处理妥善,叶星也该回府复命了。”
“等等。”
“你去告诉柳娘,今夜本小姐要光临水横波,让她们今日停止营业。”
“停止营业,要损失很多银子。”
钱灵举着地契约,说:“我现在是水横波的主人,不是羡王爷。”
“是,属下这就去办。”
“回去告诉羡王爷,改日登门道谢。”
……
钱灵和正儿回到仙灵宫,换了一身浅黄色的衣衫,刚出了闺房,就碰见螽斯,钱灵支走了正儿,拉着螽斯进了闺阁。
她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螽斯,说:“我不懂得土地过渡程序,需要缴纳契约税钱,今日在府衙才知道,你垫上自己的银子,才拿到契约和砧基籍。”
“平日里,小姐都养在深闺,书上的,螽斯比不了小姐,这官场和商场的一些规矩,属下还是懂得一二。”
“懂得是懂得,可不能让你破费那么多银子。一定是你攒了好多年,为了,为了成亲用的,对不?”
螽斯望着钱灵,心中想着,这些银子花在你的身上,或者说花在你想要花在的地方,不算什么,都是些身外之物,只要看到你开心,看到你能真心的为百姓做一点事情,螽斯死都愿意。
螽斯想要娶的那个人,就是小姐,螽斯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话,不可能的事情。
钱灵透过螽斯的眼神,看见他内心的自卑和屈尊,她不允许这样一心爱自己,为了自己,什么都愿意付出的人,这般作贱自己。虽然不知道钱灵到底喜欢谁?但她的确是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也许所有的第一次都会献给她的未婚夫方界,可是自己始终不是钱灵,自己喜欢很多人,此刻,她就想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是情之所至,是爱的自然流畅。钱灵没有等待螽斯反应过来,双手抱住他的后背,微闭着眼眸,很猛烈地亲吻了过去,不再是脸颊,不再是额头,而是红如胭脂的嘴唇,螽斯傻眼了,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像夜明珠那般明亮,四瓣柔软的红唇紧贴在一起,钱灵又轻轻地用两片温润的唇瓣将他的上唇含住,来来回回地蠕动着,撕磨着,短短的几秒,钱灵顿然觉得心跳紧促,不能自己,正要抱紧螽斯,却听到外面传来的一声:“小姐。”
一声小姐,吓得钱灵赶紧推开螽斯。
跑进来,钱灵倒是正常,螽斯却红着脸庞,正儿戏言:“螽斯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躲开话题,钱灵说:“你这匆匆忙忙的,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了两个高手,正和浣儿交手。”
钱灵望了一眼螽斯,说:“这么快。”
“流水,收了二十两银子,精挑细选,又收了十两银子。”
“他们叫什么?”
“江澄,苏沣。”
“可靠吗?”
“螽斯觉得可靠,若是在使用中发现问题,小姐大可更换。”
“好,他们的工资,不,是月钱,给多少比较合适?”
“在钱府,日薪是一百五十文。”
“那个叶星,那个阡陌,他们的日薪是多少?”
“叶星四百文,吏部发放月钱;阡陌三百文,照样是吏部发放月钱。”
“他们都是皇宫侍卫,只是品级不一样,日薪就不一样。”
“是。”
“从十方之地出去的高手,在官宦之家或者富贾之家做工,日薪多少?”
“二百文到三百文之间。”
“他们的要求呢?”
“一切听小姐的。”
“府内四十七个人,都要江澄和苏沣保护,他们两个日薪都是二百五文,不,说错了,是二百六十文,就这么定了。”
“怎么分布,你去安排。”
“对了,这是少相转交给小姐的,后日赶早,少相会来接小姐,一同去这九个村庄。”
“我先看看资料。对了,等会陪我去一趟苟府的粮仓,之后我们去水横波。”
水横波?螽斯的大脑神经紧张了。
“去哪里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