螽斯先后去了宰相府、户部和刑部,在刑部尚书姬大人的告知下,直奔礼部,才找到了少相。齐颖将早已备好的两套文书和图纸,自己保留了一份,另一份嘱咐螽斯一定要亲手转交给钱灵,不得泄露秘密,又解释道:“这两日诸事缠身,一时脱不了身,后日赶早,我去仙灵宫,大家一同出发。”
“螽斯会一字不差地转告小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装备务必筹划齐全,不可懈怠轻忽。”
“小姐早已提醒,这一点,少相不必劳心牵挂。”
“她做事,我放心。”
“那螽斯,就先告辞了。”
之后,螽斯又去了十方之地,交上三十两白银,在流水的指点下,从三十名高手中精挑细选了两名。再奉上十两,才得到这两名高手的所有信息。知己知彼,才能放心地用。
……
叶星带着钱灵来到了府衙,赶巧陈大人和秦主簿都在。
正要进门,钱灵疑惑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四小姐,土地要落给四小姐,房屋也要转让给四小姐,还有这五十名官妓也要划在四小姐的名下。”
我得个亲妈,土地过户,房屋过户,包括官妓过户,自己完全白痴,不知道这程序怎么走?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繁琐复杂的程序,还有没完没了的领导签字,提到这里,实在不想跑手续,就让叶星去办,自己一旁呆着。总之,他们办好就行,自己不想耗费心力。
还有官妓,这古代的妓-女门类很细,什么宫妓、营妓、官妓、家妓,还有民妓,都是时代衍生的附着产物,均是服务和供养社会等级身份不一的男银们,不同类型的妓-女都要在当地府衙登记造册,特别是官妓,身份特殊,编入乐籍的妓-女,都会受到法律保护,还要受到各级官府管理,最重要的国家财政竟然供养着她们。在这里,官妓,这种职位,这种市场,这种官圈中的市场,谁提出来的,姑奶奶真是佩服,这么奇葩变态的想法,都能成为社会主流。
“官妓?水横波中的女子,全部是官妓。”
“天下人皆知,四小姐不知道吗?”
“这以后水横波的主人是本小姐,这些官妓的卖身契全部都要重新更改,处置和使用权全部归属本小姐,对不?”
“不仅如此,若是不按照规定,四小姐可以随意处置,甚至变卖,或者降格为营妓、家妓或者民妓,更甚至具有生杀大权。”
“如果是官妓,为什么还有商人来点名呢?”
“那种行为不能唤作点名,行内专用词语唤它‘点花牌’。这种点法,只有舍得奉上厚金的商人,才能独享其中无尽乐趣。当然,作为一位合格的官妓,首先要供养的是当官的,其次才是身价不菲的红顶商人。”
“那当官的要不要点花牌?”
“不需要。只要他们的眼睛锁定了谁,可以派遣仆人来到水横波,奉上厚礼,姑娘就可以坐上府内的轿子,直奔指定的官宦之家。”
“官妓不是高尚的职业,只卖艺不卖身。相当于我们那个时空的的文学女青年。”
“四小姐,是这么认为的?”
不是姑奶奶这么认为,电视剧中这么演过。
“是啊,当日在水横波看见污浊的一面,以为这里就是普通的妓馆,没有想到官妓也可以卖身。”
“这里有三十名私妓,卖身卖艺卖笑,二十名官妓,不卖身只卖艺卖笑。”
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这三十名没有被官府承认编入乐籍的私妓,她们的营业对象和营业场所不固定,服务对象就比较宽泛,卖笑卖艺而且卖身,主要服务于大众群体,而二十名官妓,只限于当官的。哎,捋顺了,不过姑奶奶真是跪拜了,跪给拥有这种奇葩脑洞的变态。
“四小姐,理清楚了吗?”
“我想问问,如果这些女子都归本小姐了,那么所有的处置权都要遵循于本小姐的意愿,与任何人都无关。”
“是这个意思。”
“若是本小姐不让她们卖身,官府也管不着,对不?”
“官府会管理。”
“为什么?”
“小姐忘了,她们是官妓,都归教司坊统一管理,月钱是府衙按月分发,若是各种由头而不接客,被官府一旦查明,月钱一份得不到,而且还会被仗打或者杖毙。”
“官府,怎么会发现的?”
“但凡外出陪客,都得持有府衙发放的官用行牒,才能去指定地点寻欢作乐。”
我得个亲妈,姑奶奶真是一头雾水,怎么遇上了这么奇葩的事情,按照这种说法,官妓跟三省六部的大人们一样,都是国家的干部,有固定收入,有社会地位,有傲娇身份。原本,姑奶奶想让她们脱离水深火热,不要轻视作贱自己,照这么一说,这完全不像是火坑。
不管怎么样,让人消费自己的身体,是一个女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她们的心里,到底想什么呢?
“我知道了,我们进去吧。”
到了府衙,秦主簿询问,双方都同意,又拿去与陈大人汇报,不过一刻钟就说妥了,这秦主簿在新契约上加盖了官府印押的红契,说:“两位需要缴纳契约税钱。”
“什么税钱?”
“契税钱”
钱灵将叶星拉倒一个角落,说:“契约钱,是什么?”
“土地过渡属于绝卖性质。”
“等等,什么是绝卖?”
“就是土地到底归属于谁?”
这不就是土地的使用权归属吗?买卖过户,叫做绝卖土地,第一次听说,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府衙有府衙的规矩,秦主簿已经高抬贵手了,按照正常程序,土地绝买,你,我、牙人、保人、知见人都必须在场,都是羡王爷的面子,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助我们特殊操作。”
“可是之前,螽斯没有告诉我这么多复杂的程序。”
“螽斯是天下首富钱厚的护院教师,多次保护钱老爷有功,这些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凡是个懂事的人,都会礼让三分,各处的朋友不计其数,也懂得官场繁杂套路,办起事情来自然得心应手。”
也许对螽斯来说小菜一碟,对于另外一个时空的我来说,就像是孤身置于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样,要想生存,就得熟悉环境,收集能量,才能攻克突如其来的意外。
瞬间,姑奶奶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好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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