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软磨

，只是两情相悦是一件美事，臣妾也愿意皇上纳钱灵为妃子。”

    “为什么？”

    “臣妾不愿意看到皇上为情所困，而夜夜不眠。”

    太后走近皇上，端详了半天，发现皇上清廋了许多，心疼道：“从今天晚上开始，轮流着侍寝，先从皇后开始。”

    “这个死贵妃，得意了，高兴了。”

    “皇儿想让钱灵侍寝。”

    “你说什么？让那个疯丫头，不行。”

    “那她们也不能侍寝。”

    “为了她，顶撞母后，叫板母后，你是不是为了她，可以不要你这个母后了，是不是？”

    “我想要母后，我也想要钱灵。”

    “只能二选一。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母后？”

    为了自己，为了这些花朵，更为了皇室开枝散叶，退一步说：“可以纳她为妃，不过哀家有条件。”

    用意太明显了，说：“条件就是与她们圆房。”

    “是。”

    说不是，违背自己的真心，说是，伤害深爱自己的女子，不好回答，只能使用老办法，说“母后，皇儿再考虑考虑。”

    “考虑？现在就给哀家一个明确的答案。”

    “母后是在逼迫皇儿。”

    逼迫？这个字眼太伤人，先皇在世，虽贵为太后，却是不得宠，许多皇子都是奶妈带大，只有皇上，太后舍了命都要亲自抚育皇上，两个人相依为命，度过了多少漫长的夜晚，躲过了多少拼命的厮杀，母子情深，不能因为四妹而让他们产生隔阂。眼见这场战役就要开始，钱贵妃心想太后软硬不吃，很难对付，不过为了皇上也得拭拭，否则谁都没好日子过。硬的不行，软的拭拭，但愿这一次太后是吃软不吃硬，调整了心情，意味深长道：“回禀太后，国家在内忧外患的节骨眼上，太后与恶势力斗争，几乎是在许多次战争和挣扎中将皇上亲自带大，一点一滴皇上都记在心里，感恩太后，感谢太后，有时候梦里都会喊着太后，他怎么忍心让太后您伤心呢？”

    “梦见哀家？”

    “是，常常是。皇上说小时候他在花园里玩耍，不小心被一条蛇咬伤，太后听见皇上的哭喊声，冲了过去，知道原因后，二话不说，就用嘴巴将毒汁吸了出来，皇上得救了，可太后却晕死过去了。后来，太医花费了毕生所学，才从阎王爷那里要回了太后的命，这份母爱让臣妾很伤感。在这期间，皇上一直没天没夜的陪在太后身边，哭着喊着要娘亲，只要娘亲能醒来，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说到太后的软弱之处了，她动容了，她心软了。

    “太后醒了，可皇上却倒了。后来才知道他听宫里面的太监宫女说太后的魂魄被勾走了，恐怕活不了了，只有戒掉荤腥，养生万物，才能让前往阎王殿的魂魄往阳面走，才能得意生还，于是皇上三日内断了水分，断了粮食，只为太后能够还魂，能够活过来。”

    “这些哀家怎么不知道？”

    “鬼神之说，是先皇最忌讳的，所以大家都缄口不言。再说皇上性情内敛，任何伤心的事情都埋在心里，不愿意让您为了他而担忧。”

    “皇儿是真的吗？”

    关键时刻放猛药，这钱贵妃不愧是朕的及时雨，就着意思往深里说：“母亲为孩儿可以牺牲，孩儿也可以为母亲而牺牲。”

    说着，便心疼地扶起皇上的脸庞，说：“皇儿真的瘦了，母后错了。”眼泪就着情绪就流了下来，又说：“从来没有顾及皇儿的心理，是母后的失察，以后一定加倍疼爱皇儿，但皇儿一定要答应母后，万事一定要以身体为重，才能有心力治理国事，切记任何事情都不可感情用事，儿女情长。”

    “孩儿一定不会辜负母后的生育培养之恩。”

    显然这番敢情戏码收到了效应，太后心知肚明，这些事情确实令她心动，哭了，证明母子关系更加融洽，更加牢固，不会追究，说：“贵妃好生聪明，用对了地方，万事大喜，用错了地方，万事大悲。”

    “太后明察，臣妾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皇后察觉到了，她替妹妹说句公道话：“有，也是善意的。母后，看在皇上和臣妾的份上，今日就不要伤心了，这合宫上下，哪一个人不知道，您这一生气，您这一伤心，所有人都要操心您，照顾您，大家都陪着您伤心流眼泪。”

    太后笑了笑说：“今日是没有了。”

    显然是给贵妃台阶下。

    “对了，皇后领走钱灵，带回钱府让钱厚好好调教调教。今日之事，哀家也不追究了。”

    “母后仁慈，臣妾这就让钱贵妃亲自带钱灵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