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报纸果然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盛夏”当众向爱人求婚的嘲,其中的插曲则在陈薇的长袖善舞下通通被抹去。沈若飞邀请记者参加开幕式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他和他的未婚妻曝光,所以所有的报纸、杂志上没有照出他们的容貌,有的只是令人遐想的背影。不知道有想知道那个被盛夏求婚的神秘的幸运女子到底是谁,报纸、杂志都卖到脱销,也算是s市传媒界的一大事。
虽然没有见到名人的真面目,但潘小夏的背影照在网络上引发了人们的无数猜想。潘小夏第一次成为被八卦的对象,此时才明白沈若飞回国之初为什么会选择隐姓埋名被关注的日子,真的不太好过。
“沈若飞,你下步打算怎么办?”
潘小夏坐在沙发上,瞪了一眼正在专心看电视的沈若飞,问他打算如何收场。他们的父母都已经回家兴冲冲地准备婚事了,她妈妈走前拉着沈若飞的手就快哭出来了,一副“你跟了我女儿真是委屈了”的模样,看得潘小夏窝火至极。沈若飞继续看电视,信口问:“什么怎么办?”
苦“结婚啊,人生啊,还有周琴!”
“结婚的话,越快越好;人生的话,我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好像没什么好追求的了画廊交给了经纪人打理,我偶尔去一下就好。至于周琴,我会和她说清楚,不会再让她干扰我的生活。”
“咦?交给经纪人打理?那个画廊你倾注了那么多心血,你舍得给外人打理吗?”
故“可是社交、应酬太多的话,是不会画出好的作品来的。更何况,经纪人并不是什么外人。”
“他是谁,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是我的未婚妻潘小夏啊。”
“沈若飞!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你打理画廊了!”
“丈夫的事业妻子总要支持,而且这并不花你多少功夫。你忍心看我那么累吗?”
“忍心!”潘小夏恶狠狠地说。
“我知道你不忍心。”沈若飞得意地说。
潘小夏对他无语。
沈若飞在外面总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谁知道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多狡猾,多无赖,又多爱撒娇?他就是太了解她,认准了她心软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对她一再欺压!她她怎么就那么倒霉?
“沈若飞,你不恨我吗?”潘小夏突如其来地问。
“恨你什么?”
“不负责任、不告而别。”
“这个啊我早就习惯了。你能迟钝到我喜欢你那么多年都不知道,傻都不信我,信外人的话也情有可原。潘小夏,我拜托你,你以后能不能在做决定前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就算是判我死刑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是封建社会在宣判前还要让犯人签字画押,你不能搞法西斯主义专政,就这样给我定罪了啊!”沈若飞说着,头痛地着看着潘小夏,微微摇头,眼神好像是成年人看孩子一样,又宠爱又无奈。潘小夏虽然知道自己有错,但见沈若飞言辞之间带了些责备地意思,也不知怎么的,火“噌”地一下又冒了出来,酸酸地说:“沈大少爷,这件事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行吗?不,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怪你还不是因为你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每次和你出去那帮女的就围在你身边,却把我当成隐形人?为什么你打篮球的时候,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小姑娘们都给你加油?怎么没见她们给我加油?还有,你对她们笑什么笑?是在勾引人家吗?”
“小夏,你不能这样不讲理你又没打篮球,人家怎么给你加油?还有,那些户外运动你参加得并不多,她们和你不熟,自然不好相处”沈若飞头痛地说。
潘小夏不依不饶:“所以你也承认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了?你青春年少、活力充沛,而我就人老珠黄、老旧落伍是吗?好啊,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
“潘小夏,你还真是个醋坛子。怎么,不装温柔体贴宽宏大量了?你承认自己在吃醋?”
“是啊,我就是吃醋,怎么样!你咬我啊!”潘小夏不顾一切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想和沈若飞大吵一架,沈若飞却没有生气,还是笑盈盈的。潘小夏看到他的笑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假思索地抓过他的胳膊就是一咬,先是很用力,然后心疼,慢慢松了口。沈若飞一言不发地任由潘小夏发泄着,潘小夏轻轻摸摸沈若飞胳膊上的牙印,嗔怪地说:“你是木头啊,怎么不知道反抗?”
“那样你会更生气。”沈若飞老老实实地说:“只要你不生气,不离开我就好。”
“你还真是个笨蛋!”潘小夏的火气渐渐散去,郁闷不已。
“小夏,你到底为什么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吧你太受欢迎,让我很有危机感。我很怕你对我只是一时的喜欢,以后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终究会后悔。”
“潘小夏谁说我喜欢你?”
“什么?”潘小夏一愣。
“我可以喜欢很多人,但是只能爱一个人。潘小夏,你怎么就那么迟钝?你不知道我爱你吗?不爱你的话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为什么死皮赖脸住在你家?你有点脑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