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懊恼的挂了妈妈的电话,没头没脑的转身就走,不其然的撞上了一个怀抱,那人紧紧的抱着她,淡淡的兰芝暗香还是那么令人**。
“相亲?小东西,你的正牌老公还没死,相什么亲?白薇薇,你就是让我疯是不是?你要逼疯我吗?我现在就疯给你看!”
梁羽航声音清越,却很抖。
薇薇心里没有他了,都在谈和别的男人相亲的事情了,看来,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名分是多么的可悲,得赶紧举办婚礼才行,不知道北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再拖的话薇薇肚子大出来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紧紧的抱着,生怕失去。
“走开!”
白薇薇翻了翻白眼,冷冷的呵斥。
“不走!”
梁羽航摘掉了她的军帽,任由那一头黑发飘散了出来,他柔柔的嗅着,神情异常温和。
“不走别后悔!”
白薇薇屈膝一下子顶了他一下,他吃痛弯腰捂着小怪兽:“老婆,不能这样,还有用呢。”
白薇薇冷冷的越过他,头也不回。
“孩子都有了,留着也是累赘。”
“是是是,老婆说的都对!”
梁羽航怕她生气,想抱她又不敢,在旁边迈步跟随。
擦!
她下腿也真够很的,小怪兽都要断了。
“少来这套!什么老婆不老婆?梁羽航,你恶心不恶心?”
白薇薇挑眉。
“呃,我恶心,我恶心!”
操!
孕妇真他妈的是火气大,怎么说都不对了。
俊脸微寒。
“梁羽航!”
白薇薇立定,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正色道:“你也年纪不小了,做个成熟的男人吧,好不好?澜澜已经替你怀了孩子,就好好对待她,别来纠缠我,行吗?”
眼眶微红,不太容易被察觉。
是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冷酷的事实,他怎么可以还在给她验孕,就和别的女人搞上了?怎么可以?
才不会为他这种人难过呢,哼!
“薇薇,要我怎么解释?我没有对不起你!澜澜已经去法国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我们的孩子,这辈子只有你白薇薇才能够给我生孩子!别的女人的孩子我都不会要的!”
大着胆子颤抖的抱上了小人儿,他怕她生气,怕她不高兴,现在他不敢动她,一点都不敢碰。
他,不敢伤了她,精心守护着这个易碎的娃娃,失而复得的娇妻,他必定会用心呵护,加倍补偿。
“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你都不会要?”
白薇薇静静的立在他怀中没有挣扎,她知道论身体她绝对敌不过他,跟他斗,只能从心理上击溃他。
“那好,那你打掉澜澜肚子里的孩子,你去,你去做给我看,你证明给我看,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心底是半点希望都不抱的,就算他不是人真的同意打掉一个无辜的生命,她也不会同意的,思密达是对不起她,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一番话,她说出来故意气他,她就是拗不过那个劲儿来,怎么她要的东西梁羽航就是给不了?
她就是要让他抉择,就是要让他煎熬,就是期待他痛苦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她!
她就是要那种被宠溺的感觉,就要就要!
但是——她比谁都清楚梁羽航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他不会的。
他永远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
羽航啊,你到底懂不懂?
其实女人更在乎的是一种被爱的感觉,只要你口头上答应了,甚至哪怕是点个头骗骗我,我就会感到幸福,又怎么真的逼你去做?
只要你骗骗我,就好。
这都不可以么?
—
“打掉澜澜的孩子?”
梁羽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神情极为痛苦不堪。
他最怕的人就是澜澜,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澜澜,澜澜是他一生抹不去的污点和遗憾,他至今还未完全走出那个阴影。
作为一个首长,作为一个哥哥,他太失败了。
白薇薇用鼻孔看他,他脸上越是伤痕累累,她的心就越是低落。
哪种表情,都是为了别的女人才有的,不是为她。
“怎么?做不到是吗?你不是叫我老婆吗?你不是看上去很在乎我吗?你不是不准许别的女人生养你的孩子吗?梁羽航,我已经不是那个呆头薇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你,自重!”
冷笑。
不会伤心了,因为本来就不抱希望。
真心实意的,她希望那个孩子一切都好,稳稳的生下来。
她又怎么忍心去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呢?
但是梁羽航,他难道看不穿吗?他真的会认为她白薇薇是那样疯狂的毒妇?
心里透着失望和悲哀,一步步的倒退。
“老婆,我只能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澜澜的一生只能够怀上这胎,她已经很可怜了。”
他尽量平静的叙说着这件事情。
事后想想,更是后怕。
薄西亚是个高智商的精神病患者,一切都筹备的天衣无缝,为了能够骗出白薇薇,他精心模仿了他的笔迹。
那一日,若不是澜澜劫走了那张地狱里来的字条,那么去赴生死约的就会是他的薇薇脸白如雪,他不敢再想。
薇薇啊,人间这么恐怖污秽的事情,我愿你一生都不会知晓。
所以,他更是没日没夜的照顾澜澜,多次从死亡线上把她拯救回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澜澜,没有她,就没有他完整无暇的白薇薇。
当时的情景,薇薇之于澜澜,好上了太多,他只能够狠着心先带走随时会死去的澜澜
这件事情如果不说清楚,薇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是,他又该怎么开口?
薇薇知道了就一定会快乐吗?一定吗?
还有澜澜,她之所以代替了薇薇,是因为她以为对方是他,澜澜也是被他间接给害了啊现在,薇薇却叫他打掉澜澜唯一的孩子。
白薇薇随便说的一个两难推理,他却当了真,纠结的气血翻涌。
最近,这个咳嗽是还没彻底利索,他对自己很不满意,恨自己恨的要命!
“哟哟哟!啧啧!”
白薇薇突然睁圆了眼睛看他,然后惋惜的摇了摇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将大人,是的哟,澜澜好可怜哟,所以你也赶紧去法国吧,好好去照顾她,把她们娘儿俩都养的白白胖胖的哈。别犯愁了,看看你的眉头,纠结的都展不开了,我开玩笑的哈!”
唇角是在微笑的,但是眼里没有。
白薇薇有些黯然,强颜欢笑。
她果真还是要不到那种被爱的感觉!
她早就知道的,从来就没抱希望。
耸了耸肩,无所谓
—
梁羽航看出了她的神伤,突然高大的身子将她紧紧搂住怀里,疯狂的亲吻着她头顶的长发,他的身子一直在抖,清越的声音也在抖,他很动情:“薇薇,我的老婆,不提别人了好吗?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别人都不重要,你知道自己有多棒吗?你怀的是双胞胎,我们一下子就会有两个孩子。我们一家四口会很好,会一直很幸福下去的,相信我!”
双胞胎?一家四口?
白薇薇很诧异,身子剧烈的震颤一下,她显然不知道。
脸色煞白煞白
她不知道是双胞胎,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眼眶终于不争气的红了,泫然欲泣。
—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她在怀中的身子轻颤,他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悸动,他也痛苦,这样子彼此背道而驰,两败俱伤啊。
“梁羽航,你少做梦,我从来就没有怀过你的孩子,从来没有!”
白薇薇突然鼻音浓重的撩了一句话。
怎么回事?视线模糊了?不能哭不能哭!
白薇薇,衣丰花了多大的时间才治好了你?你绝对不能做孬种!
赶紧卡巴卡巴眼睛,阻止了更多眼泪的流出。
男人将她越抱越紧,他的身子也很颤抖,他也很乱。
声音特别的温柔,很让人沉醉的:“还骗我吗?我都知道了,你不但怀孕了,还怀了双胞胎,一下子就给我添了两个孩子,知道我多高兴吗?就要当父亲了,两个孩子的父亲,我都快乐疯了!”
年轻的胸膛起起伏伏的,过了年他就满二十五周岁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年纪就会做爸爸,但是幸福不期而至,都是怀里的女人给的。
她给的温柔,她给的家,她给的幸福感和归属感!
虽然是高兴的,但是想到竟然在宝宝最初孕育的时刻没有陪着她们母子,心就会很很的撕痛。
他该死,真该死!
家都管不好,还伟大的去爱什么国?逞能!
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他还算是什么男人?无能!
他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
—
“双胞胎”
白薇薇死死的闭着眼睛,眼角,一颗泪水滚落,却沾湿了他的胸膛。
“双胞胎,我很确定。薇薇,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闹了好吗?跟我回北京吧,或者回浙江也行,回我们自己的别墅,我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安稳,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分开!我们好好的!”
梁羽航咬着牙,他这个很少用这种询问的口气,但是面对娇妻,他的心一软再软。
这个世界,无论是哪里,只要她喜欢,他就会将那里变成他们的家!
“大人你说的好美真动听我都快当成是真的了”
白薇薇终于还是轻轻推开了他,脸上突然变得异常苍白,然后冷笑。
他给她的,再美好的东西,只要景微澜一有事,就都转眼成空。
不会再信他了。
他,也死心吧!
背转了身子,她的声音也冷到冰点:“我的孩子没了,流产了,你死心吧,专心对那个人好就够了。”
还想隐瞒啊呆头薇?
梁羽航忍笑,想要去板她的肩膀,被她上前一步躲掉了,他的大手在空中落寞无助,皱眉抿唇。
“我都知道了,还打算骗我吗?是衣丰找人开的单子,你根本故意留了个手术单子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断了对你的念想,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打掉孩子!薇薇,你太小看我对你的用情了,你我之间,不仅仅是孩子的关系。就算你现在没有孩子,我依然要你,不会放手!白薇薇,我们从未分开,我从未放弃过你!”
真的。
不仅仅是她,连他自己都错估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这三个月他过的叫什么日子?
没有了她在身边闹着伴着,他还会笑吗?他还对周遭有知觉么?
不堪回首
“是吗?”白薇薇吸了吸鼻子,然后昂着头,淡淡一句“我记住了。”
—
梁羽航,不管怎样,你说的很好听,我真的很喜欢听。
你我之间不仅仅是孩子的关系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你爱我吗?
没有了孩子你也爱我?
我们之间是亲密爱人的关系?
从未分开?
从未放弃?
呵!你说的太好了,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但还是感动了我。
所以,这句话,我记住了。
—
一下子抽离出他的拥抱,两人之间又多了数层风雪。
再次挂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白薇薇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梁羽航独自静立在雪中。
男人眯着好看的凤眸,看见她越跑越快越跑越急,突然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还怀着孩子,怎么能跑得这么猛?
心里激灵灵一下子,如同掉在了冰窟里。
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女人
“白薇薇!等等我!”
他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白薇薇回头,喘的有些急:“梁羽航!不要招惹我!我是个疯子,你惹不起的!”
“你是个疯子我也要!”
“要你个大西瓜!滚!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
咆哮着吼完,一溜烟儿跑了
“姐夫?”
梁羽航苦笑,一拳锤在了白桦树上,震落的白雪掉在了他脖颈子里面,他自作自受皱了皱眉。
“我他妈的是我老婆的姐夫!”
寒着脸,郁闷的又一脚踹了上去。
—
“你回来了?”
白薇薇刚进营帐,衣丰的毛巾就递了过来,柔柔替她掸着身上的雪花。
“衣丰,我和他说话了,说了很多很多。”
白薇薇很坦率。
“嗯,好姑娘,勇敢一点,说就说,你们是应该交交心了。”
衣丰垂眸,然后收了毛巾坐在办公桌边看军演作战的地形图,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衣丰,我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谈不上什么交不交心的,我的心早就交给他了,是他不珍惜我,现在,我已经没有心了。”
“薇薇,你就没有想过是不是有误会?试着相信他一次吧,去听听他的解释。”
“不重要了,误会了又怎么样?我被放弃了是事实!再说,就算我愿意,你以为他会解释?他要解释早就解释了,他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他太骄傲了!”
“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
衣丰正色。
他是男人,他坚信总有事情是高于爱情的,男人,有时候是会做一些自我牺牲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像他猜测的,澜澜她他也会那么做的。
但是梁少后来的处理方式确实他不认同。
“没有放弃?”白薇薇红了眼眶“什么叫放弃啊?就是一定要说‘放弃’那两个字吗?当时八千人在场,我求他不要走,他毅然决然的走了,我求他给我一个解释,他说‘你不必懂我’。衣丰,我还要怎样?我要跪着去抱他大腿吗?”
她委屈,非常痛苦。
多少次撕心裂肺的痛醒,谁懂?
衣丰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薇薇,那就别勉强自己,你根本不需要那么卑微,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会支持你。不过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你可能会后悔,梁少真是爱你的。”
他从来没见过那样子的梁少,在翼风之窠的匆匆几面,威风凛凛的一个人,却眸中没有焦点。
他多次见到梁少看着队伍中白薇薇呆过的位置发愣,好几次他都想说白薇薇在哪里,却又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症结所在,他们之间,需要的是冷静。
所以,他能够做的,就是替梁少保护好白薇薇,五年前他伤了梁少一次,他不想五年后再伤他一次。
这就是兄弟。
只不过,五年前和现在,他的心境不一样了,郑真和白薇薇也不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沉得下来
“衣丰,别提他了,他在我眼里,是红军的首长,我们的敌人!”
白薇薇戴上了一副特殊的透视镜,开始看着电子仪器上的数据,还有瓶瓶罐罐里的颜色,性状。
这次军演,郑达远上将已经很严肃的宣布了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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