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那一声惊呼却不想恰给了宫宸戋一个可乘之机
夕阳西下,阳光斜洒进竹屋,将两个人的身影与地上一道拖延开去,密不可分。
许久,宫宸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云止,追着再问“可想了?”
云止靠在宫宸戋的胸口略微喘息,唇畔微红,面色亦微红。只是,徒然不知那面色是气喘的,还是羞的?他这不是废话么?他离开,她自然想念他,但口中却依然不说。
宫宸戋一手揽着云止腰身,一手抚摸上云止的手腕“为夫送你的那一只镯子呢?”
云止闻言,立即就想到了匸送她的那一只镯子。而想来,宫宸戋定是知道了,不然此刻不会突然有此一问。
想到此,云止忽的恍然明了,他难道是吃醋?
所以,她刚刚回来时,他一副淡淡之色,故意说‘不是在等她’。眼下,更是一副质问之态。
“倒是从未见你带过,丢了?”
久久等不到云止回答,宫宸戋低头再问,手继续抚摸云止手腕。
他送她的东西,她又怎么会丢?云止抬头望去,对上宫宸戋的眼睛道“岂会,就放在房间中。”
“没有什么要与为夫说的?”
宫宸戋倒是未留意到,随即,话题突的一转。语气中,似随口问道。
“想要我说什么?”云止故作不知,一脸疑惑之色。
宫宸戋看着,眉宇再度轻皱起来。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去那边看看。若你不想过去,等我回来再给你弄晚饭。”心中有些放心不下风浊风絮那边,云止说着,后退一步,从宫宸戋怀中退出来,便要马上前去看看。
宫宸戋抚摸云止手腕的手,霎时,一把扣住云止手腕“先回答了为夫刚才的问题才准走。”
云止当然知道宫宸戋说的是什么问题,倒是不曾想面前这个男子也有那‘孩子般’固执的时候。下一刻,微一抿唇,忽的,云止踮起脚尖,出其不意而又毫无征兆的轻吻上宫宸戋的侧脸。两个轻若无声的字,在撤离开的那一刻吐出,而人在音落那一刻已出了竹屋。
速度之快,所有的一切前后加起来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一眼望去,但见,夕阳西下的天地间,竹屋外,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离去,衣袂飘飘。
宫宸戋有些不料,倒是呆怔了一下。随即,伸手触上被云止轻吻过的地方,望向云止离去的背影,耳边还清晰缭绕着她刚才所说的那两个字。片刻,也出了竹屋,但却是往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
——匸?他到底是谁?为何他竟怎么也调查不出他的身世?
竹屋与天山相隔了一段距离,不远不近。
云止只身一个人返回。
天山。
一袭湛蓝色锦衣的封亦修,负手站在高耸入云的山顶。
到来的云止,不经意抬头的那一眼,恰隐隐约约看到。下一刻,略一思忖间,云止直接上山而去。天山的整一片山脉,在不久前那一场大火焚烧下,此刻山顶被未融化的白雪严严覆盖,白茫茫一片,与半山腰以下的黑秃秃寸草不生形成鲜明对比。
“你真这么恨我?”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一道脚步声,封亦修本能的回头望去。
“不,我不恨你。”云止走过去,在封亦修的身侧三步之遥处站定脚步,瞭望向天际那一轮残阳。
“是吗?那你还”
封亦修不信,顿时,止不住冷笑了一声。她若不恨他,那为何要那般羞辱他?她若不恨她,那为何会
“还怎么样?”云止侧头回望,不紧不慢打断封亦修。
四目相对,除却那一日西风坡上,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这般面对面。尽管,一路坐同一辆马车回来。
封亦修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云止,没有说话。光线中,面色低沉,情绪不辨。若时间可以倒流,那么,他当初一定不会那般待她。刚才一个人站在这里,他想了很多很多。而忽然间明白过来一点,那就是,那一日西风坡上之所以会那么恼怒,除了被欺骗、羞辱与算计等等外,还因为失望。
被禁那一段日子,不得不承认,那日她所说的‘再续夫妻之情’几个字一直缠绕在他心底,怎么也挥之不去。
上午之时,看着她在看到宫宸戋时流露出来的欣喜之色,看着她与宫宸戋之间的一切,看着心底的那一股不舒服那般清晰,此刻想来
寒风,自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席卷起雪地里的枯叶,席卷起人的衣袍。
云止在封亦修望着她的同时,亦望着对面的封亦修。刚来这个陌生世界之时,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如今已恍若隔世。他永远不会知道,就在他率兵撤离的那一过程中,那一个名叫‘云浅止’的女子已悄然逝去。而景夕,也差一点就因为他而丧命。恨?不,他不配,也不值得她为他浪费时间与多余的感情。下一刻,云止收回视线,一边重新望向夕阳,一边直截了当而又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道“封亦修,只要你乖乖呆在这里,等过一段时间我自会让你离去。记住,千万别做一些自作聪明的事。”
“你想要利用我来让南灵帝与西楚国合作,从而,一起对付东清国?”
封亦修闻言,脱口道。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原本,可是,将一切联系在一起,不难猜测出一二。
“对,正如你所言。”云止没有否认,侧头回望了一眼封亦修,淡淡一笑。
“南灵帝不会受你威胁的。”封亦修肯定道。
“不,你错了,我刚刚上山来时,已收到了南灵帝调兵的消息。”微微一顿,意有所指道“封亦修,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自己。”虽身处天山,可外面的一切依然掌控手中。云止说完,浅笑着转身,便准备离去。
“云浅止”
望着云止毫无留恋转身欲离去的背影,挽留的话语不禁脱口而出。
“还有事?”云止转回身来,神色淡漠。封亦修看着,微微沉默了一下,亦微微犹豫了一下,片刻,衣袖遮掩下的手微微手紧,面无表情问道“你与宫宸戋,到底什么关系?”
“这与你有关?”云止还以为封亦修要说什么,诧异之下,不觉一笑。
“你可别忘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君’。”
“封亦修,你在说什么玩笑?”
“云浅止,我我们从头开始,离开这里,如何?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从今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这些话,早在当日信了面前之人的话,前去救被掳的云浅止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对云浅止说了。眼下,尽管中间穿插了那么多的‘插曲’,但封亦修终还是说了出来,在此时此刻只有两个人的山顶上说了出来。心中,不想看到云止与宫宸戋在一起。
寒风习习,空气中似能听到衣袍沙沙作响的声音。
云止一怔,随即,不觉慢慢皱起眉来,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封亦修他刚才那话是从头开始?他想要与她
封亦修望着云止,神色认真,绝非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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