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越的声音,却是时而幽怨曲转,时而低沉泣诉,又时而高亢嘹亮,在这种意境之下,如同天籁一般,越发的摄人心魄。
甲板上的海盗们听得这种声音,都纷纷停下吆喝,安静的听着歌声,都不愿意在这夜晚打破这种难得的沉醉。
白芷也慢慢的走来,坐在陈锡一边,似乎对这歌声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轻轻的从陈锡手中的烤鱼上撕下一块鱼肉,慢慢的放进嘴里品尝起来。
过了一阵儿,船舱中的歌声嘎然而止,甲板上的众人才回过神来。
海盗们面面相觑,其中一名海盗对朱大勇建议道:“老大,我看这鲛人还是别卖了吧!”
朱大勇皱皱眉头问道:“为什么?”
海岛回道:“老大你看,兄弟们在海上都无聊死了,不如就养着她给咱兄弟们晚上唱小曲!”
朱大勇眼睛一瞪,把酒碗咣的砸在甲板上,喝斥道:“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做海盗了?这么好的宝贝又不能吃又不能干,除了卖钱还能做啥?你要想女人了,老子把戏班子抢到船上,天天给你唱!”
陈锡和白芷眉毛一皱,这朱大勇满嘴脏话,却果然是海盗头子,一心只想要钱。
被骂的海盗心里怕极了朱大勇,赶紧低头认错陪不是。
朱大勇瞟了一眼陈锡这边,又喝道:“三娃子,回来!”
“哦!”三娃子站了起来,对陈锡和白芷耸了耸肩,回了过去。
朱大勇又转头对另外两名名中年海盗说道:“
老何老夏,晚上你们两轮流开船!”
“是!”叫老夏的海盗立刻站了起来,跑到船头,掌起舵来。
朱大勇安排了一番后站了起来说道:“好了,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明早继续赶路!”
其他的海盗纷纷散去,陈锡和白芷也叹了口气,回到各自的房间,等待新的一天到来。
可是到了半夜,海盗们还在梦乡里,忽然舱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锣鼓声。
陈锡一惊,难道是船上着火了,立刻飞奔出船舱,白芷也同时奔了出来,原来是换班的老何正在紧张的敲着锣鼓。
“他妈的,大半夜的敲什么敲!?”朱大勇披着衣服也钻了出来。
“老。。。老大!”老何忽然急的结巴起来。
朱大勇啪的给老何一个巴掌,吼道:“什么屁事快说!”
老何捂着脸,指着船头的船舵说道:“老夏不见了!”
朱大勇一愣,瞧见船头空无一人,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位海盗问道:“都去找找,看老夏跑哪偷懒去了!”
海盗们立刻听命上上下下到处寻找老夏。
过了一会朱大勇还在焦急的走来走去,海盗们搜索了一番回来都说没找到,三娃子却慌慌张张的拎着一条破布跑了过来。
“老大,这。。。这像是老夏裤子上的布条!”
朱大勇一把扯过布条反复看了看。
“是,是!老夏晚上是传这种青布裤子”老何凑上来认了出来。
朱大勇紧皱眉头问道:“三娃子,你在哪找到的!?”
三娃子一指船头扯着风帆的缆绳说道:“那里!”
朱大勇几步窜了上去,上下看了看缆绳,却没发现任何不同,转身哈哈大笑起来:“老夏那老小子,估计是晚上撒尿,被缆绳绊了一跤,摔进海里了!”
海盗们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平日里打打杀杀死上一个两个也正常,只要不是死的是自己就行。
听朱大勇这么一解释,都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却没有一点惋惜之情。
“好了!”朱大勇振臂一呼,喝住众人:“以后晚上四个人,两两轮班,大家都小心点,别白送了性命!”
海盗们都点点头,毕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老何,三娃子,你们两个留下值夜,其他人回去睡觉!”朱大勇挥了挥手,又回了船舱。
陈锡和白芷见其他海盗都回了去,两人对视一眼,走到发现布条的缆绳边,四处看了看。
陈锡皱着眉头对白芷轻声说道:“我觉得这里有些蹊跷。”
白芷也点点头,瞥了一眼船头掌舵的老何和三娃子,也低声回道:“这里到船沿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一般人想从这里跳入海里都困难,更别说是被缆绳绊入海里了!”
陈锡抬头又看看巨帆,只有再解释道:“也许真是老夏晚上去船边撒尿,正好起风,船帆一摆,把他撞到海里,恰巧缆绳拉住了老夏的裤脚,撕下布条。”
白芷想了想,按照陈锡的解释却也合情合理,只是太过巧合了。
白芷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在海上还是多小心点吧!算了,回去吧!”
陈锡点点头,跟着白芷又回到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