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船的船舱后面一半的空间都是空着,墙面上嵌着琉璃灯,把货舱后半部照的灯火通明,正中地板上放着一只巨型木头澡盆,盆里赫然静静的躺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女子。
那女子貌美如花,盈盈秀目,却是光秃秃的没有眉毛,一头湿润的黑发卷曲着顺着两颊如水草一般飘荡在盆中的水面上。
女子惊恐的看着面目可憎的众人,双手抚在胸口,挡住一起一伏高耸白嫩的乳^房,引诱着众人往水面的身下看去,却是一条红色的巨大鱼尾!
“鲛人?”
只有白芷看到这副惊艳的场面最为冷静,却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句。
海岛头子朱大勇眼睛里闪烁着淫光,咕咚的吞了一大口口水,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子活这大半辈子,居然看到这种好宝贝,哈哈哈哈!”
白芷受不了这些人热烈的目光,从身上脱下一件外衣给鲛人盖上,拉了拉陈锡的衣袖,将陈锡拉出船舱。
朱大勇转头瞪着还在流口水的手下,大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搬回去!?”
陈锡第一次看见鲛人,而且还是这么美丽的赤裸的鲛人,心里本想再多看会,却被白芷拉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陈锡脸上微红,看着白芷问道:“听说鲛人的眼泪能化成珍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芷白了陈锡一眼:“我又没见过,谁知道呢!”
“想不到这次出海,真是开了眼界,居然能看到传说中的鲛人!”陈锡有些意犹未尽的捏着下巴说道。
白芷看陈锡也是这副德行,泼了盆凉水冷冷一笑道:“听小姐说过,鲛人也分很多种,在这东海中的鲛人,但愿不是最凶残的那种!”
说着头也不会,跳回海盗船上钻入自己的船舱房间内。
陈锡一愣,在胡一筒给自己硬记的那本铸器图鉴上说过鲛人身上有两宝,一是鲛绡,入水不湿,可以用来炼制避水的装配,二是鲛人的鲛油,燃点极很低,而且能燃烧很长时间。
陈锡看着海盗们费力的将一箱箱瓷器茶叶和酒坛搬入海盗船中,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们最需要的,海盗船船舱狭窄,放不下那么多箱,最后干脆腾出空间,只将鲛人的水盆整个搬入到海盗船舱内,剩下的干脆不管,全部打碎,最后在付之一炬。
陈锡看着这艘巨大的货船就这么一把火烧起,在海面上燃气熊熊火光,最后分崩离析沉入海底,只在海面上留下一些残余的烧焦的木板,随着海波飘荡到远方。
陈锡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那道紫痕,扭头钻进自己的房间。
海盗们又是杀人,又是搬运东西,折腾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安定下来。
陈锡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看着海盗们在船头上大鱼大肉的吃着,再拿出白天抢来的好酒互相进酒,他们每个人每一天的生活就是生存,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去想明天是否还有命喝酒。
海盗们对陈锡和白芷还算客气,不是因为受了白芷的定金,而是因为他们知道陈锡和白芷是修真之人,和海盗们打打杀杀的凡人不同,修士就跟神仙一样,既要保持距离,又不能太过亲近。
倒是其中一名稍微年轻点的海盗,拿起一块烤鱼走进陈锡,递给陈锡。
陈锡虽然已经辟谷,可以很长时间不用吃东西,但是这种海鱼烤起来实在是肉香四溢,接过烤鱼咬了一口,果然又焦又嫩,极是美味。
陈锡笑着赞了一声,那年轻的海盗傻傻一乐,也坐了下来,好奇的看着陈锡吃着烤鱼。
陈锡对海盗们白天杀人的做法极是愤慨,但又看到这个年轻海盗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不禁问道:“没见过人吃东西么?”
年轻海盗一裂大嘴笑道:“俺看你这几天都没吃过东西,像你们神仙是不是都不用吃饭的啊!?”
陈锡看着海盗,点点头,又摇摇头,咽下一口鱼肉回道:“我们可以很长时间不吃东西,光喝点水就能活很久!”
海盗眼睛里露出羡慕的神采:“俺就是家里太穷,兄弟太多,爹妈养不起俺,把俺卖了,俺又饿的没办法,后来跟着朱老大混海上了!”
陈锡听他这么一说,忽然鼻子一酸,想起自己和他几乎差不多,只是比他幸运的是认识了徐掌柜,从今走了了修真之路,要不然也成了一个山贼或是个海盗。
陈锡对海盗微微一笑,问道:“你叫啥名,今年多大了?”
海盗对陈锡眨眨眼回道:“俺没名字,家里人只叫俺三娃子,今年刚好二十二了!”
三娃子对陈锡又傻笑一声:“再过两三年,等俺再攒点钱,就回去娶媳妇去!”
陈锡忽然对面前的这个年轻海岛三娃子心里有些好感,挣点钱回家娶媳妇,也曾是自己最大的理想。
陈锡正想告诉三娃子自己的情况,船舱里渐渐传来‘咦。。。啊。。。。呀’的歌声。
在苍茫的夜空下,月色皎洁,海盗船上飘荡着悠扬的歌声。
虽然没有歌词,只是简单的清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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