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被令狐冲缠住,一直靠近不得东方不败,也不知道他情况如何,忽见任盈盈对着东方不败刺去。
‘死丫头!’也顾不得是否暴露身份,抽出龙头火枪对着任盈盈连番射击。
砰砰几声,只见任盈盈“啊”的一声,右手短剑已经掉在地上,肩膀已经中弹,鲜血顺着手臂直流而下。
“盈盈?!”令狐冲、任我行同时惊呼,任我行更是不顾生死直冲朱厚照杀来。
吕阳紧跟其后,长剑直接插入任我行背心,瞬间将其刺穿。
“爹爹!”任盈盈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泪顿时倾眶而出。
“教主!”向问天也惊呼道,这一分心,竟被上官云一刀横扫,砍断脚筋。
任我行方才羞辱东方不败,朱厚照早想将他碎尸万段。一个折梅手,直接搭在任我行右臂上,不顾可能被他的吸星大法吸尽内力,用力一震,硬生生将任我行的右臂从他肩胛骨上撕裂下来。
“啊!!!”任我行痛的犹如野兽般长啸。鲜血顿时汹涌而出,吕阳直接抽出剑身,不顾溅的满脸的鲜血,转首就对着冲来的令狐冲刺去。
朱厚照一个摧心掌狠狠击打在任我行胸口,任我行胸腔具碎,像泄了气的破球一样,胸口登时窝了进去。
“兄弟,快带圣姑离开!”如今败局已定,向问天对令狐冲吼道。他已经多处受伤,只得咬牙拼死一战,上官云毕竟不是他对手,即使方才分神被其斩断左脚脚筋,向问天仍用软鞭将他卷起,抽出圆月弯刀,狠狠捅进他腹部。
“爹爹!”任盈盈泪流满面,哪还管得了许多。左手提着剑,就向朱厚照乱砍。只是她惯用右手,此时又深受重伤,哪里是朱厚照的对手,朱厚照回旋横起一脚,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将任盈盈踢下山崖。
“盈盈!”令狐冲见状,奋身不顾的飞身去接。两人顿时双双跌入悬崖。
朱厚照踉跄跑到东方不败面前,只见他气息奄奄,了无生气。“东方、东方~~~~”朱厚照小心将他抱入怀中,低低唤道。
“你~~~~”东方不败幽幽转醒,看着眼前的朱厚照,眼泪顿时滚滚而下。‘没想到,就是快死了,幻境里还是会出现你!’
见他恍如梦境的眼神,朱厚照赶紧道:“东方这不是做梦,我是真得来了。”手更是不知该放在哪里好,只怕碰触倒他的伤口。
“是你!”东方不败眼神顿时转为悲戚又愤怒,“你这~~~~负心人,还来干什么?!”说着一把推开朱厚照,想是太过用力,牵动内伤,一口鲜血迭出,便陷入黑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东方!”朱厚照已是六神无主,眼泪不由自主留了下来。已经八年了,已经八年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朱厚照都快忘记自己还会流泪。
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才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么爱他!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朱厚照只恨不得自己来替他受。早先与他相遇,为活命而欺骗,到不由自主的怜惜,再到淡淡的喜欢。与东方不败在一起,朱厚照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对他是什么感情。是怜惜、是喜欢、还是爱情?!
原先不过是觉得,有一个了解自己的人陪着自己,就不会再孤独。但就在此时此刻,突然间明白这些全都不是!也许是从东方不败几次救下自己性命开始,也许是从大婚那晚两人第一次开始,自己已经渐渐地爱上了他,这种爱简直到了一种发狂的地步。所以知道他欺骗了自己,才会令自己如此的心痛和愤怒。
如今看到东方不败昏迷不醒,朱厚照只怕自己的心也要跟着死过去。“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犹如誓言一般,朱厚照嘴里满是苦涩的血腥味。
一把打横抱起东方不败,朱厚照对吕阳急声道:“立刻下山,将平一指带来,要快!”指尖已经感觉到东方生命流失的速度,朱厚照快步将他抱入小舍的大床上,不顾一切的催动内力,为他输气调息。
《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对治愈内伤有奇效,当真气在东方不败体内循环了几个来回,朱厚照终是支持不住的一口鲜血涌出。
“皇上!”正好了吕阳赶到,赶紧扶起他,就要为他用功。
“朕还死不了!”朱厚照强撑着对平一指道,“快救他!”
吕阳眼眶通红,心中痛苦万分,最终只宽慰道:“教主洪福齐天,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怎么样?”见平一指小心的为东方不败诊脉,朱厚照关切问。
“教主虽心脉受损,但方才得陛下全力输气,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平一指叹了口气道。
“好!”心头总算放下一块大石般,即将昏迷之际,朱厚照低喃道:“一定要治好他,否则朕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