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皇上~~~皇上~~~”吕阳双膝跪在朱厚照身旁,小声唤道。
“唔~~~~吕阳~~~”朱厚照慢慢睁开眼睛,注视着他,“任我行准备什么时候上山?”
“回皇上的话,已有长老来报,任我行等人今日黎明便上黑木崖。臣已做好万全准备,请陛下宽心。”
“什么万全准备?!”朱厚照一看天已破晓,猝然挣扎起身,“你可收到朕近日来信?!”
吕阳茫然道:“自从半月多前接到陛下指示,小臣再无收到任何消息。”
“混账!”朱厚照气急道,“你立刻上山,任我行等人照杀不误。至于东方,你务必护他周全!”
“可是皇上~~~~”吕阳欲劝谏,引任我行等人上山就是为了让东方不败与他们两败俱伤,吕阳好坐收渔利。若皇上力保东方不败,势必打乱全盘计划。
“怎么,你想抗旨不成!”朱厚照懒得跟他废话,蛮横打断道,“你不去,朕自己上山!”说罢便颤悠悠的迈步要走。
“皇上息怒!”吕阳跪地拦住道,“臣~~~遵旨!”
刘铭永等人本被皇帝支远开来,见皇帝与吕阳置气,不由得纷纷敢来求情道:“皇上保重龙体呀!”
“哼”朱厚照冷哼一声,“朕决定与吕阳一起上山。刘铭永你速到平定州等待李达、平一指两人,一经回合,立刻到这里待命。其余三人在这里守着。”朱厚照并未打算让这几人知道东方不败真实身份,只让他们误以为,皇帝不放心吕阳,决定亲自坐镇,一举消灭魔教。
吕阳已有违令之心,若他来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将东方不败先斩后奏,自己就悔之晚矣!朱厚照虽然昏迷了一阵,但经过刚才一番休息,又得刘铭永为自己输气调息,到也支持的住。冷俊苍白的面容难掩疲惫道:“走吧!”
黎明时分,任我行等人准时出发。几人都易了容貌,有上官云带路,一路上虽觉防守严密,到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计定是上官云已将令狐冲俘虏,令狐冲身受重伤,由杨莲亭与向问天化妆成的教徒抬着,任盈盈、任我行紧跟一旁。
任盈盈低低道:“东方不败又不知再搞什么鬼,童伯伯一心为他,他却要缉拿童伯伯。”不禁想起方才在栈道上看到童百熊双手绑在背后,被压上山的情景。那时童百熊满面是血,明显经过一番恶战,甚是骇人。他双目炯炯,有如要喷出火来,显是心中愤怒至极。
向问天一旁压低声音笑道:“大小姐,东方不败这叫逆行倒施。近几年他宠信佞臣,连童老这样的人物,东方不败也和他翻脸,咱们大事必成!”说罢,还不忘记狠狠瞪了眼走在前面的杨莲亭。
杨莲亭这小人自从被任盈盈救后,便依附于她。先前骗任盈盈说自己知道教主下落,待救出教主之后,向问天本想杀他泄愤。他又急忙道东方不败另有住所且只有他知道在哪儿,此番上山才不得不带上他。也不知这厮说的是真是假,若他再敢说谎,向问天坚信自己有一百种方法,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盈盈一番感叹的点了点头,记得五六年前,东方不败见到童百熊时,还熊兄长,熊兄短,叫得亲热得不得了,怎想到今日竟会反脸无情。
转首见令狐冲躺在担架上僵直地一动不动,不由得关切道:“冲哥,你可难受的紧?”
此时令狐冲假装重伤被俘,全身被麻绳绑缚。他咧嘴一笑道:“我被抬着,又不用走路,怎会难受?!只是辛苦了向大哥!”但见一路上防范甚严,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日月神教不愧有百年基业,防御攻势齐全。这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若无上官云带路,想杀上山来,谈何容易!’
一行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又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上官云喝道:“把俘虏抬进去。”
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杨莲亭四人赶紧弯腰抬起担架,跨进竹篓。
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竹篓不住上升,令狐冲抬头上望,只见头顶有数点火星,不由暗叹:‘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
令狐冲心中腹诽:‘东方不败住这么高,属下教众要见他一面怕是为难之极。不过听说吕阳也准许住在山顶。’回忆起盈盈曾说,东方不败喜好男色,身旁五大三粗的杨莲亭就曾是他的宠臣,令狐冲不由得好笑东方不败的品味。
不过居说吕阳面若美妇,也是他来之后,东方不败才对杨莲亭翻脸无情的。听盈盈语气间无不透露着其与东方不败不清不楚的关系。令狐冲暗道:‘向大哥说吕阳是个人才,盈盈又说他以色侍主。也不知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虽然天际吐白,但仍蒙着层灰蒙蒙的暗色。夜色之中,由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白茫茫的一片,连灯火也望不到了。
终于平安上山,上官云先是求见东方不败,却被紫衫武士挡在成德殿外。任我行终是迫不及待的忍不住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