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人一边吹,竟然还往我这边看,嘴角居然还往上扬了几下。我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那个脑袋,跟这人一样,又是瞪眼粗脖鼓腮帮子,就好像那唢唢还在他手里一样。
可是,更让人奇怪的是,其他几个吹奏的人,浑然不觉有人被拔掉了脑袋了。还是摇头晃脑玩得嗨得不行。
一股寒意从脊梁上慢慢升起,我后退了两步,正要转向跑下河埂,就见那个穿着制衣的人,用那个唢呐的喇叭稍稍顶了一上方桌上的脑袋,那脑袋突然向我转了过来,眼睛都快瞪出血了,朝着我就飞了过来。
我妈啊一声,掉头就跑,跑得那个快啊,一口气就跑到了烧砖窑这里。等我气喘吁吁快要跑不动的时候,我就看到西大路上,有两个人骑着车子从北往南快速过驶了过来。
我一看有人过来了,心里稍稍安定下来。就往刚刚那个冲我过来的脑袋方向看,隔着一片不高的杨树苗林,却没有发现那个脑袋。
就在这时,那两个骑车子的人已经到了我的近前。我正抬起头看,没想到啊,没想到,左右各一个人,那两个人都笑眯眯地看着我,可我越看越不对劲,这一个人是那人穿棉衣的,另外一个是桌子上的那脑袋!
我的天,他们怎么转眼间就骑了个车子过来了呢,我还没等他们笑容结束,就嗖地一声直接跳到了烧砖窑顶了,我想着这一下你们可撵不上了我了吧。
可谁知我刚转头想去看时,只见那个脑袋又从车子上跟个溜溜球似地转着圈就冲过来了,而且我看到了,这个家伙居然腮帮子还是鼓得跟个洋茄子一样……
夜深人静,一个鼓着腮帮子的脑袋,飞起来追一个跳着跑的小孩,想想这个画面就特别让人心惊啊,可是,现在就是这样,我被吓得跳起来就跑,跑得那个快啊,我都听到呼呼的风声了。
像这样的场景,我遇到过很多次,我就一直没弄明白一件事,像这穿棉衣的人,为啥子要追我呢,我又没打扰你吹唢呐,凭什么我离那么远还要过来追我?
而我自己也有问题,为什么要跑,跑能解决什么事?害怕终归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这么没命地跑?
我心里翻腾成一个个儿了,还在辩证地想着这些,看来我的心还真是不小啊。如果追我追得紧了,我就要使出杀手锏了。
很是奇怪,当我从烧砖窑跳起来往东跑的时候,那个脑袋从车子上一跃而起,想越过这烧砖窑追我,可是刚刚到了这个巨大的窑口时,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一样,这个脑袋竟然猛地往上一翻,呲溜一声转身就往后跑。
我的右手都伸出来了,眼看着我就要使出吗吡吗吡轰,乎!可这个家伙竟然扭头跑了,哎哟,他这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没有啊,我一直在上面站着,也顺着这窑口跳了开去,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啊,难道这窑洞里还有什么更厉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