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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卷九百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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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名(二十四)  对里尹为主判  乙妹无子,寡而死。请里尹为主。决曹掾科其违礼。诉云:“其夫无族。”  丧则有等,自辨于重轻;礼之所行,亦崇于节制。乙以天乎降戾,斯殒其夫。则穆伯早亡,邓攸无嗣,啜其泣矣!何痛如之?永怀夫党无亲,因求里尹为主,礼则然矣,人何非哉?且决曹所称,亦何加止,盖以丧也宁戚,礼则因情。姊忧去官,见称于陈重;弟服去职,著美于谯元。斯则事之有由(一作猷),言也何爽。得失相半,斯之谓欤?  对著服六年判  兖州人平辩,受业于田才。才亡,辩著服六年,庐于墓侧。刺史以为违经越礼,妄造异端,禁锢三年。辩妻遣女上策称冤。廉察弹刺史刑狱不当。  不学墙面,先哲之格言;以德润身,前贤之令轨。孔子要道,逐杨震以西来;马融门生,随郑元而东去。田才地邻邹鲁,俗富诗书,水接沂川,家传礼乐。白圭无玷,孤标席之上珍;黄金可轻,独贵林中之宝。平辩伏膺道术,企足风猷,访颜子于淹中,得田生于稷下。叶抽槐市,鼓箧笥而践缁帷;花发杏坛,整襟裾而趋绛帐。一登阃阀,几积寒暄,知十之业既宏,在三之敬尤重。专门春诵,高台于是忽倾;负杖晨歌,梁木由其遽坏。荒阶积雪,徒观东郭之踪;逝水惊波,无复西河之气。师资之礼,痛贯幽灵;伏道之诚,悲深卉木。葺苫庐于墓侧,制麻服于茔前,檀木迁移,葭灰屡变。坟抽细草,抚书带而增悲;牖挂残丝,拂琴弦而永慕。刺史褰帷鲁国,剖竹雩坛,冯熊轼以宣风,树隼?而展化。以为非礼,将作异端,不树甘棠之阴,翻行丛棘之酷。昔门人子贡,庐于孔氏之坟;弟子叔然,制彼郑生之服。六年不释,于礼稍乖;三载锢身,在情何忍?但以事符公冶,系犴狱而多年;命比缇萦,仰凤闱而长叫。廉使邮星整俗,驿传宣威,正豸冠以触邪,下乌台而肃物。女既陈请,使又弹非,霜简载驰,雪身无路。两头今既发觉,一面何使逃刑?宜降朱,用直丹笔。  对著服六年判  兖州人平辩,受业于田才。才亡,辩著服六年,庐于墓侧。刺史以为违经越礼,妄造异端,禁锢三年。辩妻遣女上策称冤。廉察弹刺史刑狱不当。  田才地居邹鲁,家习文儒,业擅金,道光珍席。夙渐升堂之教,早传藏壁之书,学市攸开,几筵爰设。故得询疑请益,还如北海之前;函丈抠衣,更似西河之上。平辩雩川童子,阙里诸生,常因闭户之勤,豫受专门之业。庶祈荣于青紫,希变采于朱蓝。日就月将,罚水(疑)之恩何极;陵夷谷徙,颓山之痛已深。旧宅凄清,空闻丝竹;遗坛寂寞,无复琴歌。嗟二物之长收,顾百身而莫赎,方思重服,用表深衷。一对松楸,六迁檀柘。曩时儒肆,喜遇祥?;今日凶庐,悲逢吊鹤。论情虽会于宁戚,据理未允于通途。刺史职在宣风,政乖道俗。沉忧六载,亦可惊嗟;积禁三年,固其未得。少女以衔冤伏奏,雅叶于鸡鸣;大使以纠慝弹豪,正谐于隼击。即宜录奏,伏听宸衷。  对哭子哭夫判  季氏夫子丧,哭不舍昼夜。乡人告违礼。  季氏令质幽闲,秀容绮艳。事夫有道,荆钗见美于梁鸿;训子多方,布被推贤于孟母。为善必应,天乎不仁,三从靡依,两丧相次。欹枕之泪空洒,倚庐之望莫依,不舍晨昏,深符礼制(一作则)。  对哭子哭夫判  哭子哭夫事。  丧子之亲,哀情已极;丧夫之妇,为怨难胜。非无寡鹤之悲,岂息惊猿之痛!然丧夫丧子,凄感虽同;而哭子哭夫,礼仪须别。穆伯之卒,已有前规,敬姜告言,一何无识?县丞行罚之日,于礼已违;嫠妇自贻之愆,在律难恕。顾兹刑宪,并合推科。  对父在杖堂判  戊居母丧,父在,杖于堂上。  居母亲之丧,茹荼饮痛,踊既无节,哭何常声。悲在其中,形瘠于外,口不甘味,身不安美。潘生园里,无复版舆;顾氏家中,空馀画扇。仙人白鹤,遥投士行之前;孺子只鸡,远赴林宗之所。蔡顺有绕坟之感,老莱无衣彩之由,乔枝未摧,桂树犹茂。执椅桐之杖,上芝兰之堂,循礼制而多违,顾刑书而有犯。请归司败,任便科推。  对练祥群立旅行判  丁三年之丧,练祥群立旅行。  丁为人子,持乎丧服。身体?肤,不失全生之道;衣衾棺椁,无亏送死之仪。仰风树而充穷,履霜庭而孺慕,锺创钜之悲酷,有荼蓼之苦辛。壁日不停,练期何及?毁不灭性,痛感终身。道在慎终,义存追远,人来辄语,礼称忘哀。群立多爽于事宜,旅行有乖于物理,二途俱发,一罪须科。  对祥鼓素琴判  戊祥之日鼓素,琴邻人告违礼。  执亲之丧,行孝之道,出入不当门隧,升降不由阼阶。苴?在躬,溢米充食,恨缠风树,痛结寒泉。举号已见于心摧,毁瘠载闻于骨立,念亲之在土,哀亲之在外。寝唯枕块,居必倚庐,隙驷不留,祥期奄及。既徐凶制,奚鼓素琴?示人有终,于物无犯。食醢犹许,奏乐何辜?请从雪涤,庶符冰释。  对断屠判  京兆府申奏敕断屠,百姓造{四林}不止,未知合不?  圣上德合乾坤,情深恻隐,将广厚生之道,爰崇去杀之文,受缓礼于前经,惩噬乾于成象。三ㄩ鼓刃,有禁班行;百姓造{?林},无令止息。京兆以人多结网,即谓临河,以皇上之仁深,见寰中之信及。论设网之子,即云尽欲求鱼;得铸剑之夫,何必皆缘断马?事烦言上,夫复奚疑。  对屠龙判  丁以屠龙为业,乙告不经。  鳞族惟错,实繁有徒,人不知非,龙实有智。风?遇坎,见困豫且,变化逢屯,充膳夏后。丁以诡俗为事,游刃非物,或异仁贤,罔识悔吝。何则?犬不言杀,前哲良规;马重有功,后代明训。况四灵之贵,万化之资,匪惟瑞启汉年,固以仙登轩帝。以屠为称,岂不作法于凉?以律绳之,可谓自贻伊?。  对射牛判  万年县申王祚告侯明射牛。明疑狼入圈中?牛,将弓射狼,误中牛事。  三光赫赫,牛星纪于北方;八极悠悠,牛山建于东国。钱塘水上,远浮金锁之辉;蜀郡江前,遥沉石犀之影。岂止披蹄戴角,玉鞅华?秋,南州闻果下之名,西域表花津之异。固以礼标极敬,大祀资于洁圭;易赞神明,引重凭于致远。由是降兹纶?,著彼科条,姜牙绝其鼓刀,庖丁息其游刃。侯明乡闾贱品,稼穑庸夫,常传甯戚之经,久习高堂之法。西河资产,希十千而万计;东州奔骏,方一日而千里。俄而野心兴暴,纵目为灾,引も角之雕弓,控青筌之箭羽,异天弧之垂象,空法向狼之星,殊封禅之旧章,便为射牛之事。误杀不禁,著自彝章,罪疑从轻,闻诸古实。  对驱犊蹊园判  乙驱犊蹊丑园。丑怒,留其犊。乙诉强劫。  人守坚贞,克终无替,苟失廉节,其弊斯生。乙栖心邱园,托志闲雅,忘负鼎之事,从扣角之游。徘徊泉石,踯躅林草,雅志情远,防微理乖。事须正子夏之冠,避朱仲之李,岂得牵寿春之犊,践于陵之园。人而失图,一至于此。丑也奚据,罚彼何深?所损既在于场苗,取酬便过于佩犊。叔时作喻,蹊田罪轻;邱明述事,夺牛刑重。前文已决,后见须依。  对杀牛判  景告丁杀牛事。丁别款景铸钱。州断尽处极刑,使出从徒。  议狱缓死,先典攸慎。听言观色,法贵详平,刑罚暂亏,手足无措。眷彼丁矣,有异里仁。见蒲叶之生春,无闻曳耒;入桃林之钜野,爰事鼓刀。遂令河渚风秋,奄沉星彩;蜀山路险,不见金生。景匪良交,遂来相诉。芳兰入咏,遽展契于风?;丛棘议刑,几穷词于刀笔。摇尾求食,斯之谓乎?朝歌杀牛,理非谬矣!方引循环之辨,翻露铸钱之责。缅监厥迹,奚其若斯,未尽金潭之由,更起淮阳之狱。州司振藻,处以极刑;使者弹毫,将为徒坐。谅哀矜而勿喜,何轻重其若斯?状外不推,使司得其折衷;案中论死,州法酷其深文。结以徒刑,吾无间矣。  对为父杀牛判  韩孝随父行,牛惊抵人。恐损父,遂以刀杀牛。牛主论告,孝请价赔填事。  天经地义,道冠生灵,立身扬名,德光终始。见危授命,宣尼以为美谈;临难捐躯,马迁述其遗烈。韩孝忝曰人子,先随父行。逢莹角之初惊,似冲燕垒;遇奔蹄之暂跃,若走秦郊。仓黄贻性之忧,倏忽虑庖之患。霜锋一举,若庖丁之刃游;冰锷聊挥,似宰夫之断割。原始虽称犯罪,要终未可论辜,既符名教之规,还申壮勇之节。酬价匪亏公理,与直有惬私家,庶叶平反之词,以表从轻之典。  对不埋狗判  城外多死狗,法司责京兆府不埋。诉非掩骼时。  惟犬守御,居人是安。混鸡而入,坐识于新丰;伴鹰而游,行传于上蔡。是故闾阎密迩,音响相闻。喧雀成哗,表贫吏之节;噬腓起戒,陈为主之诚。何畜养之是均,而城外之多死?知殃预兆,未衔吴相之衣;遘毙遄深,为食骊姬之药。流秽行路,彰闻法司;举过从愆,事关京兆。且敝帷从弃,孔圣之义有亏;掩骼候时,周公之礼可守。二途交战,须定是非。执礼而行,斯亦为得。  对射猿判  戊至景乘舟来峡,射猿中之。黜其职。景不伏。  沉沉长江,岩岩峻峡,波澜沃日,岭嶂横云。路出东吴,即是三声之地;途危西蜀,还寻万里之桥。顾惟彼景,在兹于役。乘流振楫,方从赤马之游;满月弯弧,遂落元猿之影。虽同养由之妙,终致桓公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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