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他便快马加鞭赶回府里。
李将军每日练剑起的早,见儿子来势汹汹从外面回来却也不奇怪,他浑然不知李司卿已经把压倒他最后的石头搬在手上,他只当司卿是又在外忙捉鬼的事了。
“真是好啊,我一段时间不在府中你便变得愈发大胆放肆,彻夜未归当真是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跟你说的少研究鬼魂的话你到底听进去几分?!”
“哗”一声门被狠狠推开,李司卿狠厉地一把把手中的红线扔在父亲面前,看着那红线原本甚是投入的李将军疑惑地拧紧眉头,他缓缓收起剑漫不经心地擦拭赏玩。
“搞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是我说了你你不服气?拿着这红线在我面前示什么威,你是想说昨晚一夜未归就是去查这红线的来历了?”
院子里只有“刷刷”舞剑擦过的风声,李将军为看都没看儿子一眼就重新练起剑,老练狠辣的剑法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场,可李司卿心中的怒火只在这刀光剑影中愈发高涨。
“李相留,你瞒我瞒了这么多年,忍着不把李家三代月老的事告诉我,只为安心赎罪好让我能早日重返天庭。可你口口声声说‘做人正直为上’,一边又做着与之相悖的事贪墨公款又是为何?!你休要跟我说不知道这些,贪墨的证据我已经查明禀报圣上了。”
红着眼睛的李司卿低沉又狠绝地怒吼,喷射的强大气场让李将军也有片刻为之一惊,手中剑梢的颤抖再也掩饰不住他的心虚与震惊,他将剑收进剑鞘快步走到司卿面前。
“你说什么……贪墨公款?月老一事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休要信那些捉鬼听来的稀奇古怪的话!”
打心理战上姜还是老的辣,可这回李将军属实被李司卿突如其来的质问与责骂惊住了,重新收起剑后他攥紧剑柄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李将军强压怒火之后李将军转身看向李司卿。
“您知道这本《沧海异闻录》吧,您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愿我捉鬼不愿我走进入采撷坊?因为您知道这本能知万象的《沧海异闻录》就藏在采撷坊里,您害怕我哪一天翻到便什么都知道了!”
早就料到老谋深算的父亲不会一口认下,李司卿从口袋里掏出那边《沧海异闻录》,他冷笑着看着老将军的脸色骤然大变,质问的语气里难掩悲伤与失望。
“父亲,我知您一片良苦用心,是愿我们柴家能重回天庭效力重振旗鼓,我也怀着这份对您养育的感恩和对母亲的愧疚好好步了您的后尘。可是您在朝廷私结同党贪墨公款,看似尽心忠诚却做着愚孝愚忠见不得人的事,这就是您的赎罪吗?这就是您为回天庭而做的一切吗?”
“咣”一声,李将军手中的剑直直掉在地上,他强撑着颜面与理智错愕地死死盯着李司卿,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好像不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小儿子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司卿你看着父亲,你看着为父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