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姑娘们今日一共演两场戏,一场《海棠花间意》是在中午生辰宴开始时,一场最经典的《游园惊梦》安排在下午,烛泪自己只参加上午的一场演出。为了不显高调,她脱掉戏服摘掉发饰十分低调地穿过柳府,想要快点去往前厅给几日未见的司卿一个惊喜,不料走到一间屋子前她突然被一个小丫头叫住,然后把手上的发饰莫名其妙交给了她。
“你,去把这个头冠给大郡主戴上,时辰差不多生辰宴便要开始了,宾客们来的差不多时你就带着大郡主出来吧。”
大郡主?好家伙,这是被人误当作府里的丫鬟了吧?烛泪心想摘了发饰自己有这么朴素吗。可不等她来得及解释清楚,那个递给她头冠的丫鬟似乎有急事要忙,匆匆忙忙转身就走,都没仔细看一眼烛泪的正脸。
“呵,跑来郡主府一趟倒还要体验一把伺候人的感觉?也真是稀奇,看来郡主府办起大事来人手也会这样紧缺啊……”
眼下没办法只能将错就错,大郡主是今日主角头冠肯定要及时送到,烛泪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准备转身进屋时这才注意到这处别院的不同之处。与前厅的奢华与热闹相比,这处别院的设计十分清雅脱俗,倒也不是什么廉价的材料组成的,可整体的感觉却让人觉得如此不同。
“我虽只与大郡主见过一面,可素来也有听闻说她身子孱弱多愁善感。这满园的斑竹……莫非是清冷孤傲的一介女子?”
风过竹林,周围静的只有隐约的沙沙声,幽寂之中时不时能闻见零星鸟鸣,更为这别院增添一份神秘感。
“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那竹林深处掩映的窗内,一只白头白脑的小鹦鹉一遍遍重复一句话。
“你才是朽木不可雕也,当初既一直阻止我,如今又何必确信地告诉我他就是逝川河边那个人,一样的皮囊之下连心都是一样的。”
鹦鹉一直在喋喋不休,柳沉香独自坐在几案望着一副画像出神,画像上的人与李司卿的模样竟无半分差异,她望向那只小鹦鹉却满眼神伤。
“是,我也是朽木不可雕也,当初他在逝川边时就对我妹妹情有独钟,如今下了凡做了人也要随我妹妹一起。我虽不知他是谁,但那逝川边一来二去动情了的还有我,可他从天上到人间一心一意始终只看得见妹妹的言笑宴宴,却从不曾回头看一眼我。”
一阵风吹进来,柳沉香不禁轻咳两声,那小鹦鹉随之也不说话了,只是站在窗边的木枝上歪头歪脑。
“你同我一同下凡人间,被剥夺了原本说话的能力,我的身子也只比原先在天界时差了许多,这一切所做都值得么?我也不想留在那逝川边,留下来便只能断情绝爱日日守着那逝川河为人们做汤,我也想得到他的喜欢,也想做被偏爱的那一个。”
话说多了,沉香又不禁连连咳嗽,那小鹦鹉突然扑棱扑棱翅膀,虽然没有飞起来但又开口呀呀说话。
“你说至少在人世间这一遭,我要不要试着去告诉他?”
“试试试试,试试试试。”
小鹦鹉的回...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