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门票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廖与齐问她,“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么?”
“原计划是回家。”倪佳期刚一说出口,便难为情起来。
“意思是,你又有新的计划了?”廖与齐揪出她难为情的地方,直接问她。
被他这么一问,她真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走吧。”这边,他已接过店员递来的车钥匙。
倪佳期满脑混沌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上了车,她还是迷迷糊糊的。
廖与齐待她系好安全带,随及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出。
行道边的树已经萌发出了嫩芽,几抹黄黄绿绿,从车窗外转瞬即逝。
春天的万物在蠢蠢欲动,就像幼儿要长牙一样,萌芽的过程带着隐忍的躁动和不安。
廖与齐插上耳机接听电话,似乎是个电话会议。
倪佳期侧脸望窗外,下午的光景,春困挠的人心也懒怠起来。
她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调整到合适的坐姿,不一会儿,倦意渐渐袭来。
他挂掉电话,刚想问她去哪里用餐,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黑直发浓密光亮,自然披在肩头,小嘴儿一张一翕,亮橙色的双唇配着她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十分可口。
白底蓝条纹衬衣,锁骨藏匿其中,深V领的设计由于她侧身的姿势,使得那点儿原本虚张声势的诱.惑愈加鼓噪人心。
倏地,他回忆起那套黑色蕾.丝内衣。
于是,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纷杂的思绪抛开。
时间在静静流淌,只觉得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被她撩拨。
廖与齐将天窗打开,春天的躁动仿佛延续到了车里,他一手掌控着方向,一手戴上耳机,用音乐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倪佳期醒来时,车子正在停车场静止。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一时竟想不起自己置身在何处。
廖与齐在看网页新闻,听到窸窣声,暂停下来。
她和他四目相对,连忙坐直身体,两手熟练地拢起长发挂在耳后,她的手刚放下来,几捋发丝又调皮的回到脸颊,粘在唇上,她用手指拨回一些,天窗的风吹进来,一切徒劳……
食指也过来帮忙,可越是着急,发丝越是牢牢地黏在唇角。
倪佳期两腮渐红,大写的尴尬。
窘迫中,眼前的光线忽变黯淡,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
她双眼聚焦,看到廖与齐放大的俊脸,眸子漆黑又深邃,鼻梁笔直。
倪佳期觉得脑子噼里啪啦炸开一般,慌忙垂下眼皮,和他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她连呼吸都变的艰难。
廖与齐用手指轻触她的唇角,帮她拨开,一点一点的柔情,痒痒的,麻麻的。
她能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四周的空气又凝滞了,倪佳期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
……脸肯定红的像煮熟的大虾。
她纹丝不动地僵着,大气不敢出。
殊不知,那亮橙饱满的双唇粘着几丝长发,对于廖与齐来说,更是明目张胆地诱.惑。
廖与齐帮她拨开唇角的头发后,迅速坐回原位。
初春时节微醺的风吹进来,他才得以喘息。
外面汽笛穿梭鸣起,衬的车厢里静谧极了。
倪佳期想说些什么,以缓解气氛,不然这份安静会随时把自己拉回刚才的画面,尚在组织语言中,廖与齐开了口。
“想吃点什么?”他的语调镇定自如。
她心想,也许他刚才的动作再自然不过,是自己添油加醋地想入非非了。
看他平淡若斯的表情,倪佳期心头的紧张感减少了许多,是他的那份自然感染了她。
随即,不禁为自己的心理素质捉急……
“我们下去看看吧。”倪佳期伸手整理背包肩带,不忘加一句“今天我请客。”
廖与齐知她意,她还惦记着在米兰吃饭的事。
“好吧。”
两人在音乐厅对面找了一家饭馆,由于早已过了用餐时间,偌大的厅堂里只有几个客人零散在边角位置。
入座后,廖与齐把菜单递给她,“你点吧。”
倪佳期将菜单大概翻了翻,抬头问他,“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你吃什么,我们一式两份。”
“那我作主了啊。”她叫来服务员,点了一道宫保虾球和烧肥肠,两份面点碗糕,两份炸酱面,两杯秋梨膏。
廖与齐靠着椅背,双肘贴着扶手,十指交叠。
相较于他的随意,倪佳期则坐的笔直。
从小养成的习惯,走路挺胸抬头。
父母的教育“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再加上小学期间学过三年的芭蕾,虽是业余的,但举手投足间优雅的气质却日渐养成。
和同事们出席会议时,无论内容多么枯燥乏味,也不管四周有多少人在摆弄手机,低头窃窃私语,她永远是脊背脖子挺直,端坐静听的那个。
至今,她都感激妈妈让她学了那三年芭蕾,吃苦耐劳,坚韧的品性似乎就是在那几年种下的。
当初学习芭蕾是李澜的主意,这也是她富养女儿的育儿经之一。
后来,倪佳期学习任务加重,没有过多的精力和时间以供消耗,于是,全家人商量,决定放弃学习芭蕾。
倪佳期时常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