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胜卿乱窜了一会儿,总算出了树林,远远看见琵琶湖的湖面了。他朝大路上走去,却听见后面有人高叫:“站住!站住!”
源胜卿循声看去,乃是一个穿着棉衣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狂奔而来。原来是前田庆次。源胜卿正愁他不来,就站着等他。源胜卿本以为前田庆次快到跟前应该减速慢行,骑马下马赔个礼道个歉,然后请求归还那杆长枪,自己也好和他讨价还价。
但不曾想,清脆的“噌”一声,前田庆次居然拔出打刀,举着刀就冲了过来。
“我艹!”源胜卿忙丢下马鞍,顺手把枪架起来迎击。
前田庆次冲到源胜卿身边的时候,似乎是怕弄坏了那杆朱枪,稍稍收了下刀,转了个弯站定了。
“你速速把我的朱枪还给我!”
有道是老实人不能逼的太过分,源胜卿也恼了,怒道:“你说这是你的枪?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枪头上有铭文‘下坂’二字,可以证明是我的。”前田庆次道。
“你又不叫‘下坂’,这不是你的!”
前田庆次瞧源胜卿还挺横,气的眉毛倒竖,也不管许多,直接打着马冲向他。
那匹黑马喷吐着浓烈的气息,两只眼睛闪烁着黑瓷一样的釉色,四只蹄子践踏着地面,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向源胜卿扑来。
源胜卿忙不迭地后退,退到几棵树之间,举着枪朝前刺了出去。
马匹到了林间施展不开,势必要减速,又兼长枪克制骑兵,逼得前田庆次忙勒马转弯,以侧面面对朱枪。庆次等源胜卿长枪刺出,力道竭尽,让马退了两步,忽然一跃而下,将源胜卿扑倒在地。
“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前田庆次压着源胜卿,刀尖悬在他额前道。
可源胜卿并不慌张,反倒说:“到底是谁束手就擒?”
前田庆次感觉胸前有样尖锐的硬物一顶,一把锋利的肋差直指自己的心脏。
“呵呵哈哈。”前田庆笑了一阵,从源胜卿身上爬起来,后退几步收了刀。
源胜卿也站了起来,顺便拍拍身上的土。
“好功夫啊,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拔出肋差。”前田庆次一边称赞着,一边拿起地上的朱枪。
他刚准备拿了枪就跑,却发现枪杆上还有另一只手。
二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阁下好功夫,在下佩服。”前田庆次说着还想试试能不能把枪夺了。但是显然另一只手阻挠着他的想法。
二人就这么使着劲对峙着。
前田庆次看这不是个事儿,问:“阁下要怎样才肯放手?”
源胜卿答道:“你陪我的马。”
“可是你的马又不是我弄死的。”
“我的马是你的马踢死的,你当然要赔。”
“我说过那不是我的马。”
“那我就不松手。”
二人继续使着劲对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