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再说一遍么?”源胜卿表示听不清楚那一长串的称号。
那个蹲着拉屎的男子就再次得意地说道:“我乃是尾张海东郡无双国士文武双全天下第一枪术大师兵家宗师前田庆次郎利益是也!”
源胜卿总算是听清楚了最后的名字,前田利益,也可以叫庆次。
他说他是尾张人,源胜卿记得织田家臣有个叫前田利家的,只有有一定地位的倭人才有姓名,另外按照倭人起名字的方式来看,这个人说不定还是前田利家的亲戚呢。
于是源胜卿问:“你既然是尾张人,那应该认识前田利家咯?”
“利家?切——”这不屑的声音前田庆次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的,看起来他对前田利家很不满。庆次拽了一把草擦了擦屁股,站了起来。源胜卿这才发现这人下面穿的居然是棉裤。现在好像是夏天吧?
“你不觉得热吗?”
“热?”前田庆次意识到对方是指自己腿上的棉裤,笑笑道:“无双国士文武双全天下第一枪术大师兵家宗师的腿,自然要用上好的棉裤来保护啊!”笑完庆次说:“那个又左卫门(指前田利家),不过是靠谗言得到家督位子的,还害得我和父亲一起流浪,一介小人罢了!”
源胜卿知道了个大概,反正这又是一出乱世常见的家庭伦理剧。
“那你现在都做些什么?”源胜卿问。
“我嘛?我反正不像利家那个家伙,每天没那么些军务政事,我就住在二条御所,每天学学茶道乐器、弓马枪术,不时出来转悠转悠,倒也自在。”前天庆次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支大烟斗,点上嘬了两口,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
“住在二条御所啊?那应该是有钱人了吧。那你就赶紧把我的马赔了吧,我还赶着回去呢。”源胜卿说道。
前田庆次只是笑笑,似乎在告诉源胜卿他太天真了。庆次说道:“你的马又不是我弄死的,为什么要我来赔?”
“可是——是你的马踢死了我的马啊。”
前田庆次跨上了那匹高头黑马,微微摇摇头纠正他:“这不是我的马,这马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你干嘛骑上去?”
“我不骑上去,怎么跑啊?驾——”
前田庆次两腿一夹,连人带马飞也似地跑了。留下了愣住的源胜卿。
这……源胜卿看着地上的死马,顿时觉得自己好傻。
我特么怎么不拦住他呢?源胜卿恨不得骂自己一顿。可“凶马”的主人已经跑了,找谁去啊?他没办法,只好把死马身上的马鞍和垫子收拾一下扛着走了,毕竟这些东西也是花钱买的。
咦,这是什么?源胜卿发现前田庆次刚才排泄体内废渣的草丛边上,有一根又长又红的东西。他走过去拿里来一看,居然是枪,此枪遍体通红,长约丈许。从枪头形制来看,是平三角造直枪,上面还有铭文“下坂”,乃是筑后国柳川地区为土豪田中吉政效力的名刀匠“下坂八郎左卫门”所铸造。这杆枪便是后世有名的“朱枪”了。
这个人说自己是枪术大师,居然连枪都丢了。源胜卿不免哂笑一番。既然他不肯赔我马,那就拿东西来抵押吧。源胜卿便一边扛着马鞍,一边扛着枪,找寻着树林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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