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杰却非常恼怒,呸道:“狗和尚,这般狡猾。万师叔,你先别走,就在这屋顶观战吧。”
沈玉刚先前只觉内力源源不断的从对方掌中传来,只得护住心脉,全力防守,甚至连回冲的机会都没有。自从那黑铁和尚撤掌之后,沈玉刚大感轻松,几个回合趁机回冲,便搬回了劣势,心中雪亮,心中对方肯定有诈,但要继续攻击,却也不容易攻破这青铜道人的内力防线,甚至冷不丁的还要遭受青铜道人反击之劲力,果然两人在半斤八两之间。
那书生见青铜道人优势不再,如此对决,待到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而眼下天海仙教人才匮乏,绝不能在这千岛损失青铜道人,当下干咳两声,道:“这一局,两位相持不下,就当是平手,我数一二三,双方同时撤掌,如何?同意的话,便眨三下眼睛。”
沈玉刚心中想道这青铜道人内力果然不凡,如此斗下去,肯定是两败俱伤,因此眨了三下眼睛。
张雍杰见那书生开始报数,心念一转,心想那黑铁和尚竟然作弊,想来这三人也不会遵守什么规矩,他们的话,最好一个字都不能信。连忙大叫道:“不好,有诈。”
这一大吼之下,书生也已经数到三声。青铜道人和沈玉刚同时撤掌,眨眼见又嘭的一生,双掌相对。原来在这一刹那,得张雍杰提醒,沈玉刚也多了一个心眼,心想这青铜道人若是趁自己撤掌之时,出其不意猛攻,定然震伤自己,是以撤掌之后,又果断回冲。那青铜道人果然是如此打算,于是二人又成僵持状态。
那书生抢先道:“说好的同时撤掌,你千岛怎地不讲信誉?撤掌之后又来攻击?”他欺负沈玉刚内力比拼之时无法言语,是以有此一言。果然有不少千岛门人都认为是沈玉刚撤掌之后主动攻击,那青铜道人好像是被动应战一样。
场上诸位千岛弟子议论纷纷,均不知如何是好。张雍杰见此情况,连忙叫道:“各位师叔师伯师兄师弟,千岛传功,一起消灭了着狗道士吧。”所谓千岛传功,就是指多人内力汇聚在一起,张雍杰的意思是叫大家将内力均传至沈玉刚身上,以此来击败青铜道人。
那书生心知如此一来,定当危险,不过他却并不惊慌。果然又是周义伯跳出来,狠狠的恨了一眼张雍杰,道:“我千岛乃名门大派,怎可以多欺寡?败坏我千岛英名?”
张雍杰见敌人都没什么反应,反而是这周师叔却接二连三的捣乱,心下热血上冲,喝道:“周师叔,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整天抱着名门大派的招牌,愚不可及。”千岛弟子对长辈无礼,可是大罪,张雍杰这一顿吼声之后,已然犯了门规,但此档口万分危机,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于是将周义伯一顿呵斥,他人虽然小,但是这呵斥之声却中气十足,颇有气场。只见那周义伯气的双眼瞪的大大的,难不成自己武功被废去之后,连这小小的后辈弟子均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当下想起这十年来受的各种委屈,真是翻江倒海,咬牙切齿,久久不能平静。
张雍杰当下站起身来,心想自己内力虽然可以等同于无,但好歹多少也有一点点,欲下场相助沈玉刚。李小欢在一旁见他身形晃动,已知其意,当下按住张雍杰,道:“你就在此处别动,我去。”
李小欢可是千岛三宝之一,更可谓是万东掌上明珠,平时疼爱万分,此时见她犯险,岂可再顾及什么江湖规矩?跟着李小欢身后,劲力抵住李小欢后背,师徒二人联合递出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沈玉刚的体内。
这沈玉刚早知道对方使诈,还跟他们讲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但是苦于自己不能言语,只能苦苦坚持。这时余光见那李小欢下场,当真是久旱逢甘霖,早就准备着趁着这股外来劲力震伤这青铜道人。
果然,沈玉刚得到李小欢和万东内劲相助,直接将那青铜道人震开三步。青铜道人只觉胸中郁闷,喉咙处一阵甜味上涌,当即忍耐不住,口吐鲜血,显然已经是受了内伤。
沈玉刚当下手掌双舞,大喝道:“千岛传功”众人得他指令,已经有七八位门人反应过来,纷纷运起内力向前递去,汇集于沈玉刚双掌。
那青铜道人大吃一惊,却见那沈玉刚双掌直逼那书生面门。原来这招是逼得那书生躲开,好趁机救出方万山。那书生猛吸一口凉气,当下运气内力欲接这招,
那黑铁和尚见状也一掌向沈玉刚逼来。
就在这一刹那,黑铁和尚和那书生各自同时接下沈玉刚一掌,张雍杰只感觉场上气流紊乱,热血飞扬。那青铜道人卡在中间,这时也强忍剧痛,跟着向那沈玉刚胸前拍上一掌。
沈玉刚顿时一口热血喷薄而出,吐了那青铜道人一脸。此时千岛众人之力,远比沈玉刚一人之内力强出许多,那书生和黑铁和尚虽然勉强接下半掌,但均感觉气流不顺,想来也是受伤。只听得青铜道人喝道:“撤退至屋内。”当下也关不上什么方万山方千水了,当下三人一起退回身后的屋子里面,紧闭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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