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只是刘子廷,几乎客栈内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门外。
只看到一个女人惊慌地跑入了客栈,她衣衫不整,呼吸急促,直接瘫倒在了刘子廷的桌前,赵贤放下了手中的酒壶,蓄势待发。
刘子廷也同样是皱起了眉头,脑海中思绪万千,刚说到离奇的事儿,如今这离奇的事儿便来了……
最终艰难地伸出手,扶住了刘子廷的桌沿,最终露出了那张绝美的脸庞,身上的伤痕也显得极其的触目惊心,而她身上虽然也披了件衣服,但那衣服却无法将眼前这个成熟的女人全部遮掩。
至于那暴露在外的身子上,尽是鞭痕,刘子廷对此也并不陌生。
“救救我……”女人靠得很近,她的呼吸也极其急促,让刘子廷频频皱眉。
但此刻的刘子廷依旧将那杯中之酒朝着嘴中送去,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虽然自己的位子的确是距离大门最近的,但这种事儿却是不多见的。
赵贤看到刘子廷没有发话,自然也不敢多动,反而是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仿佛只要这个女人有着多余的动作,赵贤便会直接出手。
当然。
此刻客栈中也有不少人对刘子廷与赵贤的无动于衷感到了气愤。
不论是这些文人才子还是什么江湖侠客,自然是对这种事情看不惯的,甚至经常幻想着自己能够英雄救美,最终抱得美人而归的场景。
可现实生活中,大乾百姓生活美好,像这种机会实在太少,可如今面前却有着如此好的机会,这些人怎么还坐得住?
只见不远的桌前,走来了一位手持长剑的青年,青年的模样温文尔雅,缓缓来到了那女人的跟前,将身上的长衫搭在了那女人的身上,并将其给扶了起来:“姑娘,你没事儿吧?”
女人十分紧张地站了起来,但那小腿上的伤痕却是让其站不稳,一个踉跄便投到了那青年的怀中,让人好生羡慕。
“多,多谢公子……”
女人点了点头,脸上尽是红晕之色,瞧得那青年整个人都有些无法自拔。
“姑娘,你说说是何人对你如此,本公子去替你报仇!”
“多谢公子好意,但小女子怕牵扯公子,还是算了吧……”
“呵呵,不瞒姑娘你说,在这庆阳县还没有本公子惹不起的人,姑娘尽管大胆说来便是。”
“还……还是不了……”女人看了眼刘子廷,但刘子廷对此依旧没有丝毫理会。
而这女人的小眼神自然而然地也就被这青年给看在了眼里,随后这青年便瞟了眼刘子廷,缓缓开口道:“姑娘,莫不是此人?”
“放肆!”赵贤猛然起身,怒视着面前的青年,但刘子廷却是敲了敲桌子,让赵贤不由得回过头看向了刘子廷。
只见刘子廷摇了摇头,随后也缓缓起身,拿起了桌上的折扇:“将账结了,我们走。”
“想走?”青年伸出手,将长剑横在了刘子廷的面前,然而下一刻,赵贤便如同鬼魅一般,直接挡在了青年的面前,将其手中长剑直接抢夺而来。
赵贤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人惊叹不已,什么时候庆阳也有了如此高手?
但转而他们将目光看向刘子廷的时候,便也明白了一切。
由于茶湖会的缘故,想来面前的这个男人也绝非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光是从能够带着如此高手便能够猜到些许。
“你居然敢夺我祖传宝剑!”青年也同样怒不可遏,看了眼怀中的娇柔妹子,心中更是怒不可遏,“欺负别人姑娘家就想跑,你等我报官,有你好看的!”
“赶紧去,再不去我就废了你!”赵贤难得主动开口,本来刘子廷心情不好就让赵贤十分苦恼,如今更是碰到个傻子,心中自然也是有气就撒。
“走吧。”刘子廷摆了摆手,赵贤也随之从怀中直接取出了一锭银子,直接拍在了桌上,瞪了一眼那青年之后便离开了客栈。
出来之后,刘子廷的表情变得更为的认真了起来。
倒是身旁的赵贤,心中依旧在回忆着刚才的那青年的模样,不由得说道:“老奴跟随少爷也不是头次出来,这么多年来还是头次见到这种人,老奴倒是想知道,这种人受了宫刑之后还喜不喜欢出风头!”
“那女人,有蹊跷……”刘子廷说出了这六个字。
赵贤闻言,便开始思索着,随后也点了点头:“无缘无故的,碰上这种事儿的确十分蹊跷。”
“不错。”刘子廷点了点头,“不仅仅只是无缘无故的,如今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刚才那男人也不会对我拔剑……”
刘子廷说到这儿,赵贤的心中再次升起了怒火:“待老奴一会儿便命人查探其底细,老奴要将他全家男人都给阉了!”
刘子廷奇怪的看了一眼赵贤,随后便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赵贤的脑袋,问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去查查那女子的身份才对么?”
“对,少爷说得对!”赵贤连忙点头,脸上又尽是笑容:“是应该先查女人……”
看到赵贤如此眼神,刘子廷又觉得有些奇怪。
“你莫不是以为朕让你查那女人底细,是你觉得朕看上了吧?”
“这……”赵贤挠了挠头,他知道刘子廷对于身份不明的女人是无法放心的,不由得下意识地问道:“难道陛下不是看上了这女人?”
“废话!”刘子廷气不打一处来,再次看向赵贤的时候,心中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耐心,反而是直接骂道:“朕如今命都快没了,你居然还以为朕在想着女人!”
“少,少爷……”赵贤双腿一软,更是当街直接跪在了刘子廷的面前,依旧如同往常那般一样,拉着刘子廷的裤腿,啜泣道:“少爷,是老奴错了,老奴该死……”
刘子廷皱着眉头,面对周围那些来往百姓的目光,更是恨不得直接拔起裤腿就走。
“给我起来,没有一点高手的样子!”刘子廷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依旧充满着不耐。
赵贤见此,也只好松开了刘子廷的裤腿,心里更是不由得有些窃喜,但脸上依旧是充满着委屈,道:“少爷,老奴不过是少爷身旁的一条犬而已,哪里是什么高手……”
然而刚说到这里,赵贤却发现刘子廷已然走了很远,于是连忙呼道:
“少爷……少爷等等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