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山色,朝飞暮卷。
黑夜的面纱还未褪去,天幕依旧深蓝。
淡淡的薄雾漂浮在庆阳湖上,好似一幅羽化成仙的景色。
微波荡漾,扁舟在庆阳湖中划过,此刻在舟上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子廷与赵贤两人。
经过深思熟虑,刘子廷决定暂时离开京城,出来散散心,也好顺便想想有没有个更好的想法能够然让国运下降,于是刘子廷便带着赵贤,来到了这江东郡的庆阳县。
自那次梨树离奇断裂之后,刘子廷呆在宫中基本上思绪就一直是混乱的,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而蒋歆她们也同样没有打扰刘子廷,任由刘子廷独自出来。
毕竟现在的刘子廷,已经不比往日,还有赵贤陪伴,蒋歆也能够看出来刘子廷有事在心头,可不论她怎么问,刘子廷也都没有告诉她。
“赵贤……”刘子廷背着手,瞥了一眼那正在撑杆掌舵的赵贤。
“老奴在……”
“将船靠岸吧,去城中走走。”
“遵旨!”
没过多久,刘子廷便换上了一身青色便衣,手持折扇,带着赵贤便来到了庆阳县城。
作为江东郡的其中一个县城,自然也延续了江南四郡的风景。
这才刚到辰时,雾气已经消散,朝阳也才刚刚升起,绿叶上露珠晶莹,亮的如同珍珠一般。
小河蜿蜒,穿过整个城镇,两岸柳絮飘扬,也同样是个绝佳的散心地点。
春天的江南小镇自然是吸引人的,而两旁的街道上也依旧有不少人在此游走,基本上也都是慕名前来,参加这庆阳四月的茶湖会。
今夜,便是茶湖会开办的时间,是所有江南的年轻俊杰齐谈史论今,作诗颂词之时。
如今看着眼前的这幅繁荣场景,刘子廷的心中也稍微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紧张。
从京城感到此地也已经月余,除了上次御花园中的离奇事件之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类似的事情发生,也就跟正常的时候相差无几。
但刘子廷知道,越是如此就越是不可以掉以轻心。
即便是从来不离开先帝的赵贤,都不知道曾经的先帝到底是因何而走,只能说是寿终正寝。
但是看过遗诏的刘子廷自然知道,先帝对于自己的死亡有所察觉,所以才事先留下了那份遗诏。
“陛下,为何您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赵贤看了眼刘子廷,不禁问道。
刘子廷闻言,却是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我不是说过,在外面就不要这么喊。”
“是,少爷……”赵贤老实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指了指面前的一间客栈,道:“少爷,这才刚如春不久,昨夜更是在船坞歇息,湿气严重,要不去前面烧壶酒?”
“嗯,刚好去坐坐。”
刘子廷点了点头,现在时间尚早,距离所谓的茶湖会也还有充足的时间。
很快,两人步入了客栈。
客栈中不乏一些文人雅士,但也有少许的江湖剑客。
但毕竟在大乾这个时代,江湖人士还是较少,而且也自然也不敢与官府做对。
寻得门旁无人的桌前,赵贤拉开了长凳,让刘子廷给坐了上去,随后便说道:“小二,温壶酒上来!”
“好勒……”
随着伙计的答应,刘子廷也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示意赵贤坐下。
而赵贤也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
再次看到刘子廷脸上的愁容,赵贤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试探性地问道:
“少爷这些天闷闷不乐,难道是因为丞相没有修建长城的缘故?”
当初出宫之前,赵贤便告诉了刘子廷,自从丞相当初离开京城之后,并没有按照旨意去修建那长城,而是根本就查不到,丞相到底去了哪里……
当然,赵贤也知道,只要丞相不想让人找到,任何人也无法找到他……
而刘子廷闻言,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折扇放在了桌上,随后便说道:“丞相此番,必然又会做出一些让朕出乎意料之时,只是朕很担心,朕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话音落下,赵贤双瞳微缩,整个人都不自然了起来,后背之上更是汗如雨下。
“少……少爷长命百岁,考虑这个事情做什么……”
说罢,那迎面走来的店小二却是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客官,酒来咯!”
那小二将烧开的热水以及酒壶放在了桌上,随后便转身离开。
赵贤见此,自然也很熟悉地开始温酒,但此刻他的手都是颤抖着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刚才刘子廷所说的那句话。
特别是看到了刘子廷方才那认真的神情,赵贤的直觉告诉他,陛下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关键这句话,也并不是赵贤头一次听……
“少爷,曾经先帝也这么问过老奴……”赵贤看都不敢看刘子廷一眼,反而是全神贯注看着酒壶。
“我多少也都能猜到。”刘子廷并没有吃惊。
赵贤却也是再次说道:“不过先帝问老奴的时候,年纪已大,却也不像是少爷这般年轻就会想这种事儿……”
“此事跟年纪无关。”刘子廷摇了摇头,却是再次问道:“赵贤,你确定当年先帝驾崩之前没有碰到任何奇怪的事情?”
赵贤再次听到这个问题,依旧是慎重的点了点头,“没有,如果说奇怪,那也事事都奇怪……”
“哎……”
刘子廷摇了摇头,赵贤的回答跟之前的回答并没有任何区别,问了也是白问。
毕竟问赵贤,这事事奇怪又具体是哪里奇怪,赵贤却又说不出来。
“少爷,请饮酒……”
赵贤拿起酒壶,在刘子廷的酒杯之前倒上了一杯酒,酒还冒着腾腾热气。
然而,就在刘子廷将就被端起的瞬间,他忽然听到一声呐喊。
“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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