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云云持剑走到江贵祥面前,江贵祥不禁魂飞魄散,慌忙双膝伏地道:“皇上饶命,确非微臣不想说,而是此事事关重大,纵然微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妄言。”
绍岩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看到一丝恐惧,料想这家伙不仅知晓整件冤案的实情,而且这位幕后策划者身份尊贵,绝不是一般人,绍岩想来想去,脑海中不由得浮出郭威的那张阴险的笑脸,是他?一定是他,我怎么这么笨呢?早该想到是这家伙干的。
云云听到案件有所眉目,顿时激动不已,眼角处忍不住闪烁着兴奋的泪花。
绍岩见江贵祥全身瑟瑟发抖,便随口说了一句:“江大人只管放心说来,朕恕你无罪,另外,朕希望你能记住,朕才是当今的天子,倘若有人在背后玩些旁门左道,不管他的位置有多高,权力有多大,朕随时可将他绳之以法,古语有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会姑息养奸。”
江贵祥为官多年,办事能力非常一般,但对察言观色却极为擅长,他自然能听出皇帝的意思,事到如今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自己再守口如瓶,丢了性命事小,欺君乃是灭九族的大罪,他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府中上下四十余口人。
“皇上,微臣若交待实情,可否请皇上饶过微臣的家眷?”
“正所谓坦白从宽,只要你将案件的始末告诉于朕,朕既不会追究你的罪名,也会赦免你的全家,君无戏言!”在以往宫廷剧中,绍岩极为憎恨那些不合理的法制,什么‘一人坐牢,全家连坐’,什么‘诛连九族,满门抄斩’,这些法制在他看来实在是太过残忍。
“微臣代全家叩谢皇上隆恩。”江祥贵朝天子磕头叩拜,然后走到门边将房门掩实,紧接着来到绍岩身边,恭敬道:“皇上,此案……”话刚说了一半,只听外面响起江管家的声音,“王爷,两位巫师此刻正为老爷做法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还请王爷留步。”
“混帐。”门外传来郭威的骂声,“你这狗奴才,本王是‘闲杂人等’吗?江大人与本王交情非浅,如今他撒手仙逝,难道本王过来祭奠一下都不行吗?”
“王爷恕罪,要不这样吧,请容小的先进去与两位法师商量一下?看看他们能否速速结束法事?”江管家惊恐道。
“本王才不管他什么狗屁法师,你要是再敢阻拦本王,小心本王砍了你的脑袋。”郭威愤愤道,江管家一听要砍自己脑袋,连忙规规矩矩地退到一旁,霎时间,郭威一脚踹开厅堂的大门,却见江贵祥笑盈盈地迎面走来,“不知王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郭威面带怒气,贼眉鼠眼看了一下四周,不屑地问:“不是说有两位法师在为你作法吗?他们人呢?”
“回禀王爷,他们已经走了,若非如此,下官也不敢贸然出棺接见王爷。”
“嗯,你明白就好。”郭威脸上的怒气消了一半,接着道:“这次让你假死,本王也是出于无奈,最近小皇帝好像对当年云天林的案子比较关心,咱们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否则甭说是本王,就连皇太后都保不了你。”
“王爷说得极是,这种掉脑袋的事,下官岂敢胡言乱语,下官也想借着机会带着家眷们归隐于野,从此隐姓埋名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郭威赞赏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当然最好,你放心吧,待这件事结束之后,本王会将你们全家平安送出城去,你若是害怕小皇帝找你们的麻烦,大可归隐他国,本王正好在南梁那边有些亲信,你可带着本王的书信去那边找他们。”
“下官在此多谢王爷。”
郭威挥挥手道:“不必了,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本王帮你也是应该的,当今的小皇帝可非等闲之辈,你这次突然暴毙,他肯定会有所怀疑,你可得小心行事,到时候你要让你的家人演得像一点,千万别让皇帝看出任何破绽。”
“王爷尽管放心,下官假死一事,只有府中的江管家一人知道,两位夫人并不知情。”
“那就好,不过你的这位管家可靠吗?”
“可靠,绝对可靠,此人跟在下官身边已有十几年,一直以来对下官忠心耿耿。”
“小心驶得万年船,常言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必要的时候……”郭威没有说下去,而是用手在脖子上轻轻一抹,示意他将管家杀人灭口。
见郭威表情凶残,语气冰冷至极,江贵祥额头上直冒冷汗,说话间,郭威缓缓走到寿材边,伸手摸在棺材盖上,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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