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法子来。”
梁氏叹气,自己三个女儿,好似就这一个庶女最笨,只得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淝县这地方小,做买卖自然不能往大里做,但往多里做却是行的。咱们一家也不要多的铺子,就有个三五间,也够平日里花销的了,也能慢慢存些银子下来。我本打算着开个卖家具物什的铺子好卖一卖你爹做的那些破烂物什,再差也要捞些成本出来的,要是有幸赚了就更好,免得总用徒弟的银子也不像话。”
梁氏并没有抢张来生意的意思,就是有了上好的木头有人来做卫四老爷的生意,那也是该张来的,只是她琢磨着卫四老爷既然能赚,就是为了还上面几个嫂子的银子,也当把木艺当个赚钱的营生来做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凭着爱好在那东做西做一样的。
何况如今他们一家子都住在一起了,也不好让张来再多操心卫四老爷的那些杂事儿,张来到底也算是做大生意的人。
“我就想着,我与你一人自买两间铺子,随着你师兄做点生意,让他在里面参上一股,也好在生意场上有个携带的。”梁氏最后道。
跟谁有仇都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梁氏要赚钱自然也要带着卫芠一道,然而却又不想两边彻底合伙,说到底还是有自己的顾虑,要梁氏有个儿子日后产业都留给儿子外嫁的女儿自然没想法,然而要说跟卫芠一个铺子里合伙,难免怕自己其他两个女儿心中不满。
虽是梁氏觉得自己亲自教养的两个女儿不至于这般眼皮子浅看得上那点子银子,然而做爹娘的若是太过偏心却也是不行,银子事少偏心却是事大。
如今卫芠手里也有不少的银子,拿来置办铺子,她这个当嫡母的只替她掌眼却是最好不过,就是日后对着其他两个女儿也算是有个说法了。
卫芠倒也没想占梁氏的便宜的意思,只是觉得不能再一起合伙多少有些遗憾,又觉得梁氏说得也没差,淝县地方小人流又不大,开小一些的铺面,也并非要合伙。
至于让张来入股的事情,卫芠也觉得没差,她与嫡母梁氏都没做过生意,换现代失败乃成功之母,没几个大老板当年没在头一次创业之时碰过壁,她们手里银子有限却是亏大不得的,因此也还得拉一个有经验的带一带才好。
至于手里的银子拿来开什么铺子,却是要好好想一想的。
张来得知此事自然应允,银子是赚不完的,梁氏与卫芠想做生意其实于他而言却是更好,就是入一股也正合他的心意。
梁氏想开两个铺子,一个卖木器,一个卖自家刻印书都算是极好的想法,淝县里卖木器的没人能比自家师傅的技艺更好的,而卖书的也大多往别的地方运来比不上自己刻印的,正好自家师傅也会做刻版,字也好看,连银子都省了。
至于卫芠想要开什么样的铺子,因是一时没想好,张来倒也没急,只让人在官道两边区打探,看有谁家愿意出让铺子的。
这做铺子生意也非一朝一夕就可成的事情,一间一间的来才更为顺畅。
卫芠想了几日,倒是想到了一门生意,就是想开个银楼,淝县里有钱人家少,然而卖个铁、铜、银造的却是行。
就是问了阿木,阿木也觉得好,自个儿母亲的的花样可比别人家银楼的强多了。
不过张来自己却也是有个银楼,在张来从阿木嘴里得知这事儿的时候就问:“你可没跟你娘说咱们家也有银楼吧?”
阿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算是听得懂话知晓事理的时候,跟张来道:“爹的银楼铺子在五师姑那个县呢,跟娘要在这个县开银楼有什么干系呢。”
卫芊所在的县府比淝县要大,来往的旅人多会选择在那歇息,往来的客商也更愿意在那做生意,因此张来便在那开了一家银楼,承接往来的生意,从江南到京城的样式都有,生意还算不错。
当然那个银楼所选那个位置,却也有别的因素,却是阿木这个孩子所不知晓的。
张来看过阿木从卫芠那拿来的样式纸,跟阿木道:“你娘这些样式倒是新颖,就是不太好做,要能做好了,拿去京城里卖都是能行的。”
阿木想得也没多深,只听见自己爹说行就很高兴了,拿过卫芠给的样式纸道:“那就成喽?我告诉娘去!”
看着一溜烟又跑了的阿木,张来只得摇头笑,一脸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