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躲了进去。
躲在门口,听着外面的马蹄声渐行渐远,芽芽松了口气,一回头,看见一张黑黝黝的脸——那天坑里的那个壮硕的男人。
“吓死我了,你走路没声啊!”芽芽拍拍胸脯,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家。
两间茅草屋,一间做饭屋的棚子,院子里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就像按照卫望楚家建的一般,只是卫望楚家到处都是晾晒的草药,他家到处都是动物的皮毛,收拾整齐的钉在墙上,看着有点诡异。
“周,周大,姑娘,你,你跑到我家里,干嘛?”
传说中的怂包美人,他已经见识过她大胆调戏卫大夫,如今又登堂入室,跑到他家里来……真不知道怂包美人是谁给她起的。
这个憨憨的男人声音芽芽听着很耳熟,在那场大梦里一定“见”过。
“你是干什么的?家里怎么这么多皮子?”芽芽眯着眼睛,皱皱鼻子,似乎闻到了一些火烧火燎的味道,就像石灰之类的。
高大的汉子看着不客气的少女老实的道:“我是个猎户,这些皮子是我硝的。”
猎户?
芽芽忽然想起来,那时候她眼睛瞎了,逃到山上,遇到那群上山当了山匪的猎户,被他们调戏,差点便要强要了她。
当时有一个猎户为她说话,让那群人放了她,还被那群猎户打了。
“你叫什么名字?”
“张山。”
憨憨的汉子老实的回答,心里却叹了口气,好歹是同村的,好歹自己知道她是怂包美人,周家大姑娘对自己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芽芽上下打量了他一翻,高鼻梁,宽鼻翼,脸上和胳膊上的肌肉根根分明。
很粗犷的长相,内里却是个柔软的老实人。
“你会硝皮子?”大胆的少女见他点头,问:“怎么不开个硝皮子的店?”
汉子愣了愣,老实的说:“我师傅是开店的,我不能抢了他的买卖。”
果然是个老实的。
大胆的少女点点头,又道:“你以后少和外村的猎户来往,那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一个老实人跟着他们凑什么热闹。”
当年,张山上山为匪,八成也是被那帮猎户撺掇的。
汉子……
直到芽芽走了,莫名其妙的憨厚汉子都没反过劲儿来,后来想到着少女调戏卫望楚的模样,顿时觉得她教训自己也没什么了不得了,她要是也来调戏自己一翻,那才是让他吃惊呢。
回到家里,周阿娇正和肖蝶儿一起做绣活,周明智在饭屋里忙活。
“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么久?”
周阿娇放下手里的绣活,走上前来,对着芽芽的眼睛左看右看,“怎么样?有效果吗?”
芽芽推了她一把,“哪有这么快啊!最起码得再治疗个十天半月的,才能有效果吧。”
肖蝶儿也围上来盯着看,却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同。“也看不出什么来,针灸了吗?疼不疼?”
“不疼不疼,那么细的针,一点都不疼的。”
应付完肖蝶儿,周阿娇拉着芽芽去了东屋,俩人坐在床上,周阿娇放轻声音,悄悄的问:“我问你,你真的对那个郑济陈没有任何想法吗?”
“绝对没有!”芽芽歪头看着她,“干嘛忽然问我这个?”
周阿娇秀丽的眉头微皱起,悄声道:“我早上看到周凤翎和郑济陈了,一个存心勾搭,一个似乎也没想着拒绝,俩人眉来眼去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芽芽心里也略感诧异,果然一切都不同了,在那场大梦里,现在这个时候,郑济陈和她打的火热,周凤翎是在她成亲后才和郑济陈勾搭上的。
也是,那时候郑济陈和自己蜜里调油,他自然看不见周凤翎的橄榄枝,而这一次她不理郑济陈,难道郑济陈便会娶周凤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