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声。
不知过了多久,绿盈盈的‘雪’落了下来。
非邑将从肚子里跑出来的肠子塞回去,将碎裂的肋骨接上,不一会儿,创口便好了大半,模糊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晰,昏天黑地中,碧绿的树枝格外耀眼,赐予源源不断的力量和生机。
恍惚间,他隐隐抓住了什么,却因为扶欲的声音再度消失。
“咦~你的力量好特殊呢~”
不知何时,妖娆的女人站在了少女旁边,一手环腰,一手抵着下巴,漆黑的眸子中可见一点红光,兴味盎然。
此时这广场上血海浮尸,还有些剩下一口气,泷幼不敢放松,白着小脸继续医治。
忽然,冰凉的手指戳在了神格没有遮挡住的脸颊上,她浑身一颤。
扶欲的眼睛亮了一下,“你的脸摸着好舒服!”说完后整个人都贴了过去,蹭了蹭僵硬的少女,“乖,你跟姐姐走好不好,我绝对不杀你的。”
非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们接触的地方,令他松口气的是小丫头并没有染邪的痕迹。
他毫不怀疑,那女人真的会把小丫头带走,开始思索现下可行的方法,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多想便喊道:
“扶欲……是吧?”
此时众人忍着痛都不敢哀嚎出声,他的声音隔得很远传到了女人的耳朵里,连正在蚕食血肉的邪灵都抬起头来看他。
咻的一声,女人到了他面前,歪着头,“创典的……宿主?”说着一把掐住他的拎起来,神色似天真,似淫、荡,“主神大人说一定要杀了你呢~”说着手上的动作缓缓收紧。
非邑难以说出话来,却没怎么挣扎,反而显得平静淡定,嘎嘎许久,涨红脸,暴着青筋,咳~有个……有趣的事……事儿跟你说。”
“嗯?”
扶欲前额的头发有些长,垂在两颊,颇有些妩媚,她用食指点着下巴似乎在确定这句话的真伪。
半晌,她把青年轻轻放在了地上,就像是在放一个纸糊的人偶,“说。”
非邑脚一落地先是软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稳住身体,低着头剧烈的咳嗽着,但实际上却是在疯狂的思索着要如何把谎圆回去。
这女人不是别的邪灵,要是知道自己是骗她的,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你倒是说嘛~”
女人嗔怪地看他,但那尖锐的指甲却反射着寒光。
非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轻易不敢开口,正想着,脸上就被手指戳中了。
“人家让你说!”尖锐的指甲陷入了肌肤,可惜他不是女孩子,脸上肌肉薄的而且硬,完全让女人提不起兴趣,“果然还是杀了你比较好呢~”
指甲刮着骨骼,非邑能看见自己的血顺着女人的手指一路蜿蜒滑落,在手肘处滴落在地,绷紧的心感觉不到疼,手指,到了脖子,慢慢往里戳……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连声喊停。
“等等等等!”这一次,他对上女人催促的眼神毫无停顿,“我知道哪里摸着舒服!”
女人的手指停了,可她却咯咯直笑,带血的手指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
“骗子。”殷红的嘴越笑越开,声音娇软,语气却森冷无比,“你们男人身上明明都是硬邦邦的!”
非邑稳住了要从嘴里跳出去的心,汗流浃背,咽了咽口水,实际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软的地方……真的!”
然后女人放在他鼻尖上的手就着汗水滑到下巴,脖子,再到胸口,一路向下,终于,停在了脐下三寸的某一处。
他绷紧了身体,却看见女人陡然亮起的表情,开始略微地感到蛋、疼……
“果真有软的~”
此时,在一片血海疮痍中,天地再次陷入了寂静,诡异的气氛中。深夜死死咬住泷幼的衣服,不让她冲上去上演修罗场。
非邑只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轻捻慢挑,揉搓滑动,眼睛瞬间赤红!
忽然,女人抬起头来,红唇轻道:“硬、了。”语气危险。
心头陡然一盆凉水泼来,放松下去。
然后,女人又抬起头来,双目微眯。
非邑又放松下去。
真男人,就该收放自如!
最后真正结束这个无限循环的,是扶欲的眼睛,当看见那双完全漆黑的眸子周遭的黑线中,那些眼珠子的时候,非邑意识到眼前对他轻薄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邪妖。是抓走老头子,造成他诸多遭遇的源头的走狗。
所以根本不用对方提醒,每当有冲动时便自行消散了,虽然这个过程真的很操、蛋就是了。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要废了,悄悄在后面打了个手势。
凤泠终于收回要瞪出去眼珠子,扯了扯夫人,夫妻二人不需任何交流,便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秉着一不做二不休,三要不吃亏的精神,非邑在对方各种手法齐上阵的时候,压着嗓子问道:“还有更柔软的东西,想不想摸?”
女人抬起头,漆黑的双目没有聚焦,但可见兴奋。
非邑抿着嘴,从身下拉起她的手,冰冷的,猛地按在女人的胸前上,“这儿,你试试。”
确实很软。
可扶欲不喜欢摸自己的,但是非邑却带着她有技巧的揉着,无师自通的那种。
“啊……舒服。”
扶欲犹不自知,非邑笑了。
忽然,扶欲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口通透的大洞。、
没有血,没有痛感,只有漆黑的邪现喷薄而出的泄露感!
扶欲捂着头痛苦地嘶吼出声。
非邑收回了手,在她攻击之前消失不见。
“我要杀了你!”
噗嗤
她望着自身后穿胸而过的裹着三昧真火的剑尖,轻易地将她的身体灼烧得千疮百孔!
凤泠和重梦从后面偷袭,猝不及防被女人一百八十度转过来的头唬了一下,正要拔剑,却发现剑早已被吸住无法动摇!
噗嗤~
这次穿过血肉之躯的利爪染上了血红。
“圣主!”
“圣夫人!”
“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