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巍巍宫门旁边矗立着的那座偏殿之内,宇文伤与虚行之正跪坐在下阶的席位之中,和声倾谈着,宇文伤问得仔细,而虚行之也答得得体,态度甚是恭谨,当宇文伤问及竟陵郡周边郡县的情况之时,突然之间,两人却听见殿外响起了一阵山呼声:“参见陛下----”
宇文伤与虚行之闻声,顿时同感惊讶,他们面面相觑着,心中甚是费解,刚才寻着传唤女官打探的时候,不是说皇帝陛下正在藏春阁中处理政务的吗,怎么现在却到这里来了呢?
虽然心中煞是惊奇,但宇文伤和虚行之都不感怠慢,连忙地站起身来,特别是身为竟陵镇守大将方泽滔的朝见使者的虚行之,更是有些不安,毕竟,现在这位皇帝陛下,在江都兵变之后的种种表现,实在教人瞠目以对,连带着给世人的印象,也无端地高深莫测起来。
宇文伤领着虚行之刚刚迎到殿门处,便见到皇帝陛下正带着满脸的欢容,精神焕发,向着殿门这边疾步奔来,而他的身后不远处,正伫立着十数名脸色惊诧的禁卫和随侍女官。
“虚行之先生在哪里?”杨广大踏步地疾行进殿,口中犹自急声问道,宇文伤瞧见皇帝这般情状,大是惊诧,眨眼间又是有悟于心,他若有所思地凝望了身后的虚行之一眼,然后连忙地上前施礼,指着后者,恭谨地说道:“启奏陛下,这位便是虚行之先生。”
虚行之听见这位身着明黄帝服的青年男子,遥遥地便称呼自己为“先生”,顿时惊讶难已,一方面。是因为对方表面的年纪竟然如此年轻,虽说他早得宇文伤提醒过;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自己只不过是竟陵郡镇守大将属下先锋将的文书而已,却如何当得起皇帝的称呼。
“微臣虚行之,拜见吾皇陛下!”虚行之依照礼制,抢上前去,他口中恭敬地祝祷着。刚要拜伏在地,但他的双膝还没落地,却为眉飞色舞的杨广抢步上前,硬地搀扶了起来。
“虚先生无须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杨广笑容满面,他托住虚行之地手臂,由衷的朗声笑着,同时间,他双目中神光如电。只是瞬息之间,便将虚行之从头看到了脚。
虚行之身着儒服,书生打扮。他大约三十许间,双眼藏神,但显而不露,看样子武功有相当的功底,他长得一表人材,还蓄有五缕长须,配合着他那清眉秀目,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度。但最教人心折的,便是此人在举手投足间,皆透露出了一股自信而又谦恭的风采。
杨广在打量虚行之的时候,后者亦是大胆地将目光投射到杨广地身上,在虚行之看来。这位恢复青春样貌的皇帝陛下,仿佛是藏身在重重迷雾中的谜样人物。观看其登位以来十数年所施展的政略,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如今天下大乱,烽烟四起,大半要归咎于他。
但是,便在整个大隋皇朝即将摇摇欲坠的时候,这位皇帝却又突然地振奋起来,他先是在江都击杀了把持朝政,起兵叛变地宇文化及,又御驾亲征,击败纵横东海多年的巨孽李子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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