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猎猎,紫气号鼓帆飞驶,当它行至湍水下游,进入颍水支流洧水的时候,早已脱出了南阳郡的地界,而渐渐聚浓的暮色,此时亦已悄悄的四合,笼盖遍野。
杨广从寇仲等人的房间走了出来,漫步到了单琬晶的房室的门外,他轻轻地叩了叩门,然后推门迈了进去。
“咦!”杨广瞧见房内只有沈落雁一人,不由疑问道,“怎么就军师大人孤零零的在此,琬晶她们呢?”
沈落雁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懒懒的斜依着锦布靠垫,就着微弱的***轻轻地翻动手中的书卷,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适才东溟夫人相召,她们应该在那边叙话,公子若想见她们,便可自去。”
杨广听毕,反而饶有兴致的转回身躯,他踱至沈落雁的旁边,一甩衣襟下摆,微笑着盘膝坐了下来,凝视着这从容自处的美丽女囚。
沈落雁如云秀发披肩而下,不假饰物,白皙滑腻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得仿佛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她身着淡蓝色的紧身武士劲服,纤纤柳腰束着青绿长带,将她的优美上身显得更加的浮凸曼妙。
“沈小姐,”杨广嘿然说道,“听说你是李密的首席智囊,但在我看来,好象名不符实啊!如果李密他真的看重你,这一路来,不应该只派出符氏兄弟来解救你的啊。”
“我家主公麾下的才俊人杰如过江之鲤,以我这弱女子的平庸拙识,怎担得起首席之称,公子难道也相信这等以讹传讹的虚妄之事?”沈落雁自顾自地翻阅书卷,“主公帐下多我不多,少我不少,他又是一位日理万机的豪雄。难得还记得我,我心中实已感激不尽。”
“多你不多,少你不少?”杨广拊掌哈哈大笑,道,“那好,既然如此,不若沈小姐便归附于我。我自会重重用你这弱女子。”
沈落雁终于抬起螓首,美目盈盈流波,凝眸定定地盯着杨广俊秀年轻的脸庞,忽然花枝乱颤的娇笑道:“公子也欲起事反隋吗?”
杨广若无其事地说道:“沈小姐,咱们是明人不说暗话。我就不信。见了云玉真,以你之聪慧,消息之灵通,到了现在竟还猜不出我地身份。”
沈落雁秀美的娇靥呈出微微的惊讶之色,她眼波宛转。又细细地看了看杨广的面容,方才脆声说道:“你果然是杨广!”
“陛下想必亦曾听说过我在江湖的匪号乃是蛇蝎美人,”沈落雁眉目一动。娇媚地瞟了杨广一眼,娇笑道,“所谓说最毒妇女心,陛下若想重用于我,就不怕我反复无常,被我狠狠地噬蜇一下么?”灯心如豆,娇艳欲滴的美人儿口角生风,令人看了又爱又恨。
“非常之人当行非常之事。沈小姐的狠毒心肠,若是用到乱臣贼子地身上,那可是再好不过了,”杨广顿了顿,饱含不轨之色的目光在她美好的娇躯上逡巡了好半晌。突然邪笑道,“若说担心沈小姐嘛。也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假如将你的武功尽数封住,再把你变做我真正的女人,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你……”沈落雁羞恼气结,娇嫩地秀靥登时涨得通红。
杨广瞧见沈落雁美目含嗔,张牙舞爪的娇俏模样,只觉当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多娇,想起那夜的那张软榻之上,她燕吟莺啼,婉转承欢于自己胯下的妩媚风情,心内怦然一动,情不自禁地便伸出右手,邪气十足地往她的那张嫩白地俏脸抚了过去。
沈落雁惊窘夹杂,淡定自如的风范顿时荡然无存,她直起身来,举起柔荑便待拨开杨广的右手,却反被杨广一把抓了正着。
“放开我,”沈落雁挣扎了几下,但她此时功力全无,又哪里脱得出杨广地魔掌,惊慌失措之下,怒声斥道,“昏君,快放开我。”
沈落雁愈是挣扎,杨广只觉她愈是楚楚动人,一股强烈得焚身欲燃的心火腾的升起,他脑里大热,借着她回扯的力道,倏然移到了她的身畔,将她牢牢地逼在柔软的靠垫上,强壮的身躯挤压着她那玲珑浮凸的曲线,俯头下去,便欲啜吻她那柔嫩地朱唇。
沈落雁左手抓起身边的书卷,高高扬起,猛地砸向杨广的脑袋,杨广闻风辨势,左手一抬,已拿住了她的皓腕,然后迅速的偏头下去,终于吻住了那两片鲜花一般娇艳地樱唇。
沈落雁一双柔荑落入魔掌,硬是动弹不得,她嘤咛一声,只有咬紧银牙,偏过螓首,试图躲避,但杨广立即腾出左手,搭在她的脑后,要将她稳稳地固定住,令她再难逃脱。
“子陵救……唔!”沈落雁刚扬声呼出半句,便终于被杨广封住了樱桃小嘴,她地鼻翼轻动,咿唔作声,惟余举在空气中的一只小手,无助的捶打搡推杨广的身躯,但随着两人身体毫无余地的愈发激烈的挤压摩擦,她的玉颊慢慢的也酡红起来,那只小手也越来越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地,房室的木门猛地敞了开来,来人立在门外,只略略向内一看,突然间,“呀----”一声的娇叫,顿时惊醒了搂抱着翻滚在地板上的一对男女。
“你们……”门外的单琬晶尖叫出声,突然醒悟过来,她左右一看,“啪”的一声,猛地拉回木门,闪到了门槛之外。
“琬晶,”商秀绚与李秀宁携手过来,她们看着站在门外咬牙切齿的单琬晶,不禁齐声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跟谁生气了?”
单琬晶秀脸蓦地升起两朵红晕,她狠狠地跺了跺足,指了指门,娇声嗔道:“还不是他……哼……这大坏蛋!”
商秀绚与李秀宁大奇,互望一眼。突然推门而入,单琬晶大急,却阻拦不及,刚刚抬起手来,张口欲呼,便又见两人狼狈地跳将出来了,她们都是秀靥通红地掩着小嘴。表情十分古怪。
单琬晶姣好的俏脸上,愤色难平,她稍稍踟躇,然后踏前一步,举起小手擂大鼓般的狠狠地捶击了数下。直把羞涩难抑、转身欲去的商秀绚与李秀宁看得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但闻房内一阵唏唏唆唆的细碎声响,片刻之后,便听见杨广在里面轻微的一声咳嗽,潜台词显而易知----可以进来参观了!
单琬晶闻声。气冲冲地奔了进去,商秀绚犹豫了一下,也拉着面有异色的李秀宁走了进房。还随手掩上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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