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年关,小镇上还是和往年一样的热闹,唯一不同的是,凡事开了店铺的人们家家户户基本都有卖娃娃。
男女老少的各种款式都有,不过这次小镇上又多了一件丧事。
那就是郑姐弟的妈妈那天在他们买的东西后,因为忘记关煤气灶上的天然气引起的煤气中毒,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僵硬了。
因为那天他们回来晚了,郑惠文他们在超市买了年货后,又遇到了那民开口闭口都是主的乞丐。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去书店看看吧,那里也许有解决的办法呢?”
乞丐的话像一种魔力,带着笃定的语气引诱着她俩去了小镇上唯一的书店。
那家书店的门扁上写着‘三位书屋’的四个大字。
书店的老板不在,郑惠文也不知道应该找什么书,其中在最底层的书架上有一本没有名字的书,郑惠文奇怪这本书为何没有只有一层牛皮纸的封面,但一翻开,里面印满了她不认识的字,准确的说,郑惠文压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字体,倒有点像美术书上的甲骨文。
郑惠文只消看了一眼就把它合上,她和弟弟围着本来就不大的书店转了一圈,很多都是一些课外童话书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盗版光碟还有,还有就是一些黑白连环画,再然后就有为数不多的有关算命的书籍。
最后郑惠文还是把那本没有名字的书本拿在手中,而弟弟早已经被书店最显眼的地方上的连环画吸引了,上面讲的是三国演义中草船借箭的故事。
郑言不想离开,坚持把连环画看完了才走。
不过现在,她俩走在大街上,一些街里邻居都要在背后说一句,“可怜的孩子呀。”
他们的妈妈被意外烧死后,奶奶就从乡下徒步走了一天来到这个小镇,转成来接这两个突然没了娘的儿孙。
也许是当时太小或者是自己已经被周遭有些诡谲的小镇给嗬住,丧礼上两姐弟基本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只是迷茫的看着灵堂前摆满的一推数不清的娃娃。
郑惠文的爸爸一直在外打工,据说是挖煤炭的,没隔一个月都会邮寄厚厚的一摞钞票回来,那时候通信基本靠吼,等把母亲的死讯寄到遥远的北方时,估摸郑惠文的妈妈都已经化为一坨腐肉。
还好奶奶的腿脚够利索,乡亲们也够实在,所以她奶奶的脚步也利索,第二天接到消息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葬礼上,张小其比上次见她的时候更加的脆弱了,整个人就像不堪一击的布娃娃,轻轻用手一捏就能变形。
而郑言已经九岁,也是知道死亡两个字的含义,他被一群前来哭丧的人挤到一个角落,棺材的质量好像不是很好,木板与木板之间还有隔缝,郑言虚着眼凑到木板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一动不动的看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所以自己是被捡来的,但对他来说,自己几次哮喘病发作却都是这位母亲陪在自己身边的,郑言不自觉的落下了他的眼泪,进了这木头板里面就再也没有机会爬出来了,他难过的想。
张小其脚步发虚,就连走路也机械起来,其实不单单是她,周围的大部分人也是张小其的姿态,死灰麻木而又僵硬。
郑惠文担心自己哪天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双眼空洞无神,简直就像被人夺舍一样。
她战战兢兢的跟在奶奶身后,连呼吸都要想一下才能缓慢的吸入一点点的空气,郑惠文担心着空气已经被镇上这些奇怪的人感染了,生怕自己也呼吸了这病毒。
郑言贴在棺材山看了良久,被一个人拍了一下肩膀打断。
对方看起来和所有人都不同,带着阳光的朝气。
“冯哥哥?”郑言吸溜一下鼻涕,“你怎么也来了。”
原来当初因为小镇上的接二连三的失踪和意外死亡,这位刚高中毕业的邻家大哥哥也随家搬去了县城。
这次回来他原本是想来看望一下自己的老同学,哪知道一回来就被铺天盖地的娃娃给弄得晕头转向。
很快他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甚至自己有次外出时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买了一只娃娃回来。
“小言,把你姐姐叫上,我有话对你们说。”冯哥哥的小声在他耳边耳语。
郑言好不容易见到这小镇上除了姐姐居然还有一个正常人,不疑有他,慌忙跑去不由分说的把郑惠文拉上一同出了这死气沉沉的前屋。
街道上早就没有过年的气氛,前段时间,去公安局报案失踪的人排成了一条龙。
期间也有不少办丧事的人家,而一队崔锣打鼓丧的人马刚好从他们三人的身旁经过。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冯哥哥绕绕头,变戏法一样的从厚厚的棉衣里拿出一只娃娃来,“这娃娃你们有吗?”
郑言老实的把他们把娃娃毁灭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对方。
冯格格叹口气:“果然,这个小镇有问题。”
郑惠文:“那哥哥,那我们怎么办?”
冯哥哥摇摇头:“而且......我们已经走不出这个小镇了。”
什么叫走不出去!郑言理解不了这句话,郑惠文抢着问:“为什么?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可以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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