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给元凤焉竖起了大拇指。
唐婉梦听了夜疏城的提议,依旧摇了摇头。
夜疏城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挽梦,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相信,还要跟我生分吗?”
唐婉梦见夜疏城对她一片真情,她又不是草木,怎能不喜欢感动,但越是喜欢,对对方就更要负责,更要为对方考虑。
唐挽梦定定地盯着夜疏城,眼角有些湿润,长叹一声,喃喃地说道:“夜大哥,我乃身陷魔门的蒲柳之身,你一个大好男人,何必为了我这个不堪之人,弄得自己身败名裂,自毁前程!”
唐挽梦摇着头,一脸的凄苦哀伤:“不值当,不值当啊!”
夜疏城见到唐婉梦痛苦的样子,心头一颤,亦是心痛如绞,悲伤难过,眼睛一热,泪水溢眶,情绪有些激动,挥挥手臂,大声叫道:
“挽梦,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世俗得失,只有喜不喜欢,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犹如当年初见;
这么多年来,尽管世事沧桑,变化多端,但是,我心中对你的感情却始终如一,从来没有稍减分毫;
而且,我也相信你,
不管经历了多少风云际会,心酸困苦,你依然是那个善良美丽体贴的挽梦,是我心中的那个挽梦,
当年你被金陵唐家绑架,我失去了你的音讯,我失魂落魄,抑郁悲伤,我整整找了你@百多年,也苦苦等了你@百多年,现在承蒙老天眷顾,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了,你难道忍心弃我而去吗?”
唐婉梦听了夜疏城的柔声倾诉,一片相思,字字锥心,犹如惊雷闪电在她心头肆
虐,让她震撼感动,登时瞪着夜疏城呆如木鸡,魔怔了一般,唯有眼中珠泪滚滚,打湿了脸庞,那样子真是霜染芭蕉,雨打梨花,又是凄美,又是哀伤,见之让人生怜,令人心碎啊!
夜疏城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泪流满面,他上前几步,一把握住唐婉梦的双手,哀伤地说道:“挽梦,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我们一定会快乐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也会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爱他疼他的!”
唐婉梦听了夜疏城的表白,尤直是后面的一句,无异于对她的保证,消除了她的后顾之忧,她心中的感动真是无以复加,那泪水愈发流的厉害,就像断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了。
夜疏城松开了唐挽梦的玉手,转身突地在秋怀慈的面前一跪,磕头便拜,恳求道:“掌门师兄,师弟一生别无他求,心心念念唯有挽梦,今生今世绝不负她弃她,希望掌门师兄成全!”
元凤焉见之,一愣,既而,连忙上前拉起夜疏城,嫣然一笑,说道:“四师弟,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兄弟姐妹之间,有事好好说话,不必这么见外!”
秋怀慈面淡如水,定定地盯着夜疏城,稍顿,问道:“你想好了!”
夜疏城重重地点点头,神色甚是坚定:“想好了!”
“好!”
秋怀慈淡淡一笑,点头说道:“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你既然觉得没错,那你就去做吧!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跟什么人在一起,只要你们不去干那违背道德,违背侠义,损害宗门,损害玄门之事,你们就永远都是我天守的人,永远都是我秋怀慈的师弟,是我的亲人,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援手,尽管开口,天守绝不会袖手旁观,我秋怀慈更不会坐视不理!”
奄冲忍无可忍,神色严肃,连忙叫道:“掌门师弟,你怎么能……?”
秋怀慈手臂一举,对奄冲笑道:“大师兄,我们如果真得疼爱四师弟,就应该支持他跟他所爱的人在一起,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只要他们的幸福不是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之上,就可以了。”
奄冲又瞥了一眼夜疏城,嘴唇蠕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说话。
夜疏城得到秋怀慈的理解与支持,心头一暖,眼睛一湿,感激不尽,喃喃说道:“谢谢掌门师兄,谢谢掌门师兄!”
秋怀慈冲着夜疏城温厚一笑,亦对唐挽梦说道:“唐女侠,如果你对我师弟也是真心的,那你就应该跟他在一起,人生苦短,真情难得,哪有那么多的顾忌与犹豫来,夫妻之间,无论晴雨苦乐,只要珍惜对方,仔细生活就行了!”
唐婉梦本就喜欢夜疏城,舍不得他,见夜疏城态度坚决,誓要跟他在一起,已然动心,现见秋怀慈相劝,便顺梯下楼,连忙点头,任由夜疏城上前,牵着她的玉手,不再推拒。
唐挽梦冲着夜疏城温婉一笑,既而连忙低头,腼腆的笑容之中,满是羞涩,其貌其姿,若弱柳轻风,雅美之极。
秋怀慈自怀里取出一块天守谕递给夜疏城,吩咐道:“四师弟,你与挽梦先行下山,前去打探情况,你在外面若有需要,外门的天守弟子,可供你任意差遣,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贸然行事,知道吗?”
夜疏城感激地点点头,于是,便向秋怀慈等人躬身拜别,牵着唐婉梦匆匆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