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
刀异男身子直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巴一张,呕出鲜血来,但他连忙又爬行在暴怒的云牧天的面前,咚咚咚的,额头触地有声,磕头如蒜,又是惊惶,又是愧疚,泪流满面,痛哭着说道:"姑父,异南无能,没有保护好姑姑与表妹,侄儿该死,请姑父责罚!"
"事已至此,责罚你有个屁用!"
云牧天在雅兰轩的密室里就像一头困兽似的在原地来回转圈,双手挥舞,眉头竖起,瞪眼呲牙,面目狰狞,厉声呵斥:"刀异南,我见你打小聪敏机智,身子健硕,是个可造之材,便把你带在身边,教你兵法,授你武功,让你守卫王城,保护夫人与小姐,可是,你居然在仙魔大战之际,疏于防范,铸成大乱,不但王城死伤惨重,还逼得夫人与小姐遁路而逃,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真是朽木难雕,不堪大用,太让我失望,伤心了!"
刀异男伏趴在地上,身子颤抖,轻声饮泣,不敢吱声。
云牧天越想越气,越骂越凶,嘶声咆哮,暴跳如雷,有几次还想冲上前来,殴打不争气的刀异男。
稍顿,
云牧天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声音转低,又斥责了几句,就颓然坐在椅子上,神色沮丧,默不作声,想着娇妻爱儿,忧急悲伤,心乱如麻。
刀异男伏趴在地上,心中悲切,不敢动弹。
云牧天表情呆滞,失魂落魄,雕像一般枯坐着。
一会,
云牧天的终究眉头动了一动,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瞅着悲伤惶恐的刀异南,叹息一声,苦涩地轻声说道:"你、起来吧!"
刀异南依然不敢起身。
云牧天又有些火起,沉声喝道:"怎么,还要我亲自来扶你不成?"
刀异南连忙站起身来。
云牧天手臂一甩,扔给刀异南一颗疗伤的丹药,淡然说道:"去把各位宗主请进来吧!"
刀异南将丹药服下,就往外走。
云牧天喝道:"站住!"
刀异南一愣,连忙站住。
云牧天道:"把眼泪擦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刀异南把脸上的泪痕擦干,深吸一口气,神色一敛,就走出了密室。
片刻,
在刀异南的带领下,诡爻三等魔门要人便鱼贯而入。
云牧天待得大家入座,他扫视了一下众人,沉声问道:"诸位,王城遇袭,夫人与小姐失踪之事,想必大家也清楚了,您们说说,现在怎么办!"
屠神断抹性子急躁,最先开口:"奶奶的,既然是刘昙花这些杂碎作乱搞鬼,凝玉夫人与舒儿小殿下的失踪就与她们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被她们的人给抓去了,咱们把她们的亲朋好友全都抓起来,逐一审问,不怕找不到线索来!"
耶律塔塔怒道:"王城之内,居然发生这么严重的叛乱,实在让人震惊,塔塔认为,为了王朝的安全,圣君应该将王城原有的所有侍卫,或逐或杀,一个不留!"
王朝侍卫数万之众,就此清洗,必定血流成河,家破人亡,干系重大,后果难料。
诡爻三等人心头一颤,神色一凝,各怀心思。
云牧天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淡然的兰蕙之身上,思忖一下,神色温和地问道:"兰姑娘,你怎么看?"
兰慧之神色恭敬地回道:"圣君,兰某只是客卿,圣教内务,不便插嘴!"
云牧天淡笑道:"兰姑娘,你与我夫人乃是同门,也算是亲近之人,圣教的一些事情,别人说不得,而你却能说的,所以,你有什么建议,但说无妨。"
兰蕙之思忖一下,道:"圣君,咱们刚刚经过仙魔大战,死伤惨重,损耗甚巨,人民哀伤惊惶,人心浮动,此刻王城施政,当以安定人心为主,所以,清洗王城侍卫,只会让人愈发恐惧,生乱生变,与时不宜,断不可行!"
云牧天点点头,问道:"有什么安定人心的良策吗?"
兰蕙之道:"这次王朝骚乱,虽然侍卫之中出现了叛逆之徒,但是,绝大部分的侍卫都是忠心耿耿,拼死杀敌,如果对他们也进行清洗,不但自毁长城,自我损耗,而且,对他们也甚是不公,让人寒心,所以,兰某认为,此时此刻,咱们不但不能追究他们的责任,反而要嘉奖他们,让他们看到圣君的仁德与博爱,如此一来,他们只会感激涕零,对魔门愈发地忠诚,尽心为您效力。"
云牧天点点头,眼中露出嘉许之意。
兰蕙之继续说道:"而在安抚王城侍卫的同时,让异南殿下在军营之中,挑选一些忠诚勇猛之人,充实王城与紫玉宫,巩固王城与紫玉宫的防卫力量,与原来的守卫力量形成牵制,以保无虞!"
塔塔却不满地叫道:"兰姑娘,难道那些隐藏在侍卫里面的奸细,咱们就不管啦?"
"管!当然要管!"
兰蕙之淡然一笑,道:"寻找夫人与小姐的事情一点也不能放松,只是一切都的悄悄进行,总
之,外松内紧,有条不紊,不要引起恐慌就行了!"
云牧天脸上露出笑意,向诡爻三等人征询意见:"你们怎么看?"
诡爻三一笑,说道:"兰姑娘真知灼见,所言甚是,诡某佩服!"
月媚儿等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云牧天对刀异男说道:“异男,你就遵照兰姑娘的意见去办吧。”
“是!”
刀异男点头应允。
云牧天向诡爻三问道:“诡大哥,您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您分析一下,究竟是什么人,想到袭击王城,袭击夫人与小姐的?”
诡爻三思忖一下,说道:“以老朽的猜测,王城遭袭,夫人与小姐的出走,都与玄门的秋怀慈脱不了干系!”
云牧天问道:“此话怎讲?”
诡爻三道:“道理很简单,圣君御驾亲征,抵达战场,正与奄冲等人对峙之时,王城就发生了袭击事件,尔后,玄门大军不战而退,一夜之间,全部撤出了魔域境内,其举动诡异反常,实在让人费解。"
诡爻三瞥了云牧天一眼,续道:"这次玄门发动几十万大军攻打圣教,致使双方血流成河,死伤无数,难道只是秋怀慈的一时兴起吗?当然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秋怀慈发动战争,在跌马坡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不过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罢了,其真正的目的乃是剑指王城,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为了舒儿小殿下。”
“对对对!”
月媚儿点点头,附和道:“自仙魔大战以来,作为玄门的盟主秋怀慈却一直没有现身,那怕司徒诫一与裴铮大军在跌马坡遭到围歼,圣君亲临战阵,他也没有露头,着实透着古怪,若非有更重要的事情,羁绊了他,他绝不至此!”
“糟了!”
耶律塔塔突地脸色大变,拍了一下手掌,惊呼出声:“如果秋怀慈的目的乃是小姐与小殿下,现在玄门已经主动撤兵,那是不是说明秋怀慈的目的已经达成,而小姐与小殿下却已经遭逢了不测呀!”
“不可能!”
云牧天心头一颤,霍然站起身来,手臂在空中,用力一挥,满脸怒容,大声驳斥。
耶律塔塔见到云牧天暴怒而起,心头一颤,连忙低头后退,不敢吭声。
慕容柳柳白了丈夫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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