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原慕岩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心说,“我要不是看在你变成了狗,也不会对你有半点怜悯之心。”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的怜悯之心呀?”狗狗忽然对着它汪汪地叫了两声,那声音在他听来变成了一句人话。
原慕岩笑了,然后将狗递给了岳黄衫,“既然你喜欢它,那你就抱着它吧。”他说着轻轻地拍了拍狗头,“猴子,你今天艳福不浅,不过要乖一点,不可以在姐姐的怀里撒尿哦。”说完他转身沿路返回了。
岳黄衫急忙跟着他,走了两步之后,她大概感觉这条狗有点沉,就把它放在了地上。两个人和一条狗再次回到了悦来客栈。
唐孤山一身黑色的衣服背后背着常见,带着行李,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迎面正好看见了原慕岩。他立刻迎了上去,“我刚刚去过慕兄的房间了,并没有找到你,你这一大早上去哪里了?”他低头看见他们脚下竟然多了一条黄狗,“还买了一只狗?”
原慕岩也立刻赢了上去,“这狗不是买的,而是领养的,一时半刻也跟你说不太清楚,不过唐兄找我有什么事情?”
唐孤山笑道,“我现在就要启程回往越州了,本来想跟慕兄告个别的,他日若是有时间的话可否去我越州老家玩儿?”
原慕岩想了想,立刻兴奋地说道,“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有时间,但不知道你老兄有没有时间呀,你作为一个镖局的少镖头,平时肯定很忙吧。如果忙的话,我们几位就不去打扰了。”
唐孤山听他说现在就有时间想跟自己回越州老家,眼眸之中顿时露出奇异的光来,他笑道,“既然慕兄现在就有时间,那不如现在就跟我一同回越州老家去,我在这沿途之中也好有个伴儿。”
岳黄衫对他使了个眼色,原慕岩却装作没看见,继续跟唐孤山聊天。她只好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示意他收敛一点自己的热情。但是原慕岩继续装瞎,依然跟唐孤山聊得热火朝天。那条小黄狗也看不下去了,呜呜着走到他脚边用力的撕,咬住他的裤管,往岳黄衫身边拉了拉。
原慕岩轻轻的一抬脚将小黄狗踹翻在地。
“你忘了还有酒儿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将她安顿好了再说吗?你现在就做决定,要跟着唐先生走,那酒儿怎么办?”岳黄衫扶起狗来,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原慕岩这
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小姑娘呢,他拍了拍头,“哎呀,我居然将这丫头给忘记了。”他看了唐孤山一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们原打算是将这个丫头交给岳黄衫的师姐的,但是这两天又没有遇到她师姐,既然没有遇到他师姐,那我想问问唐兄,可否让她在顺风镖局做个干活儿的丫头?”
“这有何不可,我家小妹正好没有一个贴身的玩伴,不如就让这丫头陪着我家小妹好了,慕兄弟放心,我绝不会亏待她的,也不会拿她当做初始丫头看待。”唐孤山热情地说道。
“那我就在此谢过唐兄了。”原慕岩也十分高兴。他想顺风镖局好歹家大业大,小丫头在这里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将来平平淡淡的走完一世,总比在江湖上做一个风雨漂泊的女杀手要强的多。
唐孤山答应他们第二天跟他们一起离开桐州,几人一起又回了客栈里面。
原慕岩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酒儿。小姑娘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郁之色,她低着头抠了半天手指,认真地听原慕岩将这件事情说完之后,才抬起头来,“原哥哥,我不想留在顺风镖局里做一个丫头,我想跟着岳姐姐去桃花谷学一身本事。 ”
原慕岩没想到这小女孩竟然还有自己的想法,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宁可做一个江湖杀手,也不愿意平平淡淡的做一个平凡人。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既然这样,那明天就让你岳姐姐先带你回桃花谷吧,我明日先跟着唐先生去一趟越州。”
小姑娘有些愧疚地看着他,很不自在地搓了搓手,“对不起,原哥哥。”她低下头去。
原慕岩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丫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既然你有想学本领的想法,那也算是个好事嘛。没有必要非得按照我说的去做,更何况我的安排你若是不喜欢的话,以后也会后悔。现在要走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什么对不起可说的。”
“嗯。”小姑娘点了点头眼睛里落下两滴清澈的泪水。
中午的时候原慕岩和唐孤山又在一起,喝了很多酒。不用说两人又喝了半个下午,晚上连饭也没有吃,就躺在床上各自睡去了。
岳黄衫发现这条狗跟平常的狗不太一样,它并不吃骨头,也不吃客人们剩下的饭菜。这让她很奇怪,她抚摸着狗的头轻轻地问她,“你怎么不吃那些东西呢?那你究竟要吃什么呀?”
“它要吃馒头饭菜,要吃热的,你快去让店小二再做一小份儿,送到我的房间里来,我来喂他。”原慕岩喝的有点晕乎,但是听见岳黄衫的自言自语之后还是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岳黄衫这次对他说的话有些相信了,她立刻让店小二再做了一小份饭。然后端着饭进了原慕岩的房间里。
原慕岩坐在桌前,轻轻地敲了敲木桌,“再去打一壶酒来。”他说话舌头都有些大了。
岳黄衫很嫌弃地捏了捏鼻子,“中午的时候你们二人都喝了多少酒了,还没喝够吗?还要去打酒。”
“不,不是我喝,是,是它喝……”他指着蹲在地上的狗子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好不容易重逢了,高高兴兴的,喝点怎么了?你,你别扫兴啊,快快去弄来!”
岳黄衫以为他说的是他和唐孤山两兄弟。实际上他说的是他和他的老同学。她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又去找小二要酒了。
岳黄衫像一个女仆人一样将要来的酒送到了原慕岩的房间。她坐在桌前,将酒斟满了酒杯。就看着原慕岩不再说话。
原慕岩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门口,示意她出去,岳黄衫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随即又消失了。她起身出了门,大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原慕岩见她走了,立刻起身东倒西歪的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又将门栓拴上。
“你这货的酒性怎么如此差?我记得上高中的时候你挺能喝的呀,这才灌了几杯,就醉成这个样子。”蹲在屋中间的那条狗开始叫唤了两声。它的叫喊声在原慕岩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几句人话。
原慕岩轻叹了一声,走到狗身边,将狗抱到椅子上,“一大上午了,你还不饿吗?赶紧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他又将那杯酒凑到了狗狗的嘴边。
这狗也毫不客气,叼起盘子里面的大鸡腿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了几口之后,它又低下头用舌头舔了舔那杯中的酒,“这酒度数不高啊。”它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有你的酒喝就不错了,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说实话,以前跟的那老头的时候,你恐怕没有酒喝吧?”
“嗯没有。”
“也没有肉吃吧?”
“没有。”狗狗低声哼哼了一句,然后很快将盘中的肉菜吃完了,又将两个馒头也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