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午学,我故意蹩进卫生间一会儿,然后大摇大摆推出摩托车出校门,可是刚出校门,我准备轰大油门溜之大吉。
“宋萌根!等等。”黄艳丽上气不接上气地出现在我的后面。
我只得捏了刹车,她气喘吁吁地坐上了后座,笑眯眯地说:“想甩我,没那么容易吧。”
“我外出有事。办点私事。你干什么?”我打着马虎眼。
“去你的吧。宋萌根。你张开嘴,我就看见了你的心脏。就你那小样,还想在姑奶奶面前耍花样,你还嫩了点。”
这么美灵灵的女孩也喜欢称自己姑奶奶,我坏笑着说:“姑奶奶坐稳,什么事也瞒不过姑奶奶。姑奶奶别掐。大街上众目睽睽,小心人家举报我们。”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就天不知地不知了?”
我吓了一跳,我做的事,黄艳丽不会全知道吧。我很无辜地说:“你知道什么呀?我和姚兰是君子之交,她是君子兰,不是你那么舍得。”
“我马上就可以审问她,看她老不老实交待?”黄艳丽这个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哼,干柴烈火,不可能没有点燃的。要是没有背靠背,也是腹对腹,人上人了。不然,你会这么上心?说点别的吧。”
“你两个也真是,为什么要在我一棵树上吊死?不会找别的树上吊?”我纯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两朵校花,要被我折了。
“可以啊。我马上跟姚兰商量好,我俩都不理你。让你得瑟去。看你狠,还是我们狠。你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比白眼狼,要好一点点。比涩狼还差一个等级。”我自嘲地说。
“你不涩?没有不偷腥的猫。你们男人不涩,就不是男人了。还死要面子,昨天上楼都不敢上,今天就偷偷地想偷腥去了。不过,比那些窝囊废要好一些。有那个涩心没那个涩胆,连看她一眼的胆量都没有。还以为捐两百块钱,就很伟大了。”
“这是本大爷,与那些小鬼相比,最大的优越性,敢想敢闯敢干敢玩,还敢上。”我还吹了一声口哨,惹得黄艳丽掐了我好几把,女孩子都是猫科,爱抓呀挠呀掐呀咬呀,还会mimi叫。
黄艳丽真舍得干,到野味店打了整只烧全鹅,整只清墩野雉,整条菜花鳖,后备箱装得满满的,三个人吃得那么多吗?
原来不是,一大半给了医务室的人,医务室的人一看,哇,全是野味,她们眼睛都流涎液了。当然,我们只留了一些精美的部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姚兰还在看着书,她气色好多了,见我们双双对对提着大包小包进来,她也没有一点意外了。我说:“我们贿赂了医生、护士了,应该不会干涉我们了。我们喝点饮品吧。”
姚兰和黄艳丽相视而笑,两人还互相击掌了。
“神神叨叨,搞什么鬼?”我将两张床头柜拼接在一起还不够放,只好放凳上。
“脸蛋保养得不错哦。”黄艳丽摸了她一把脸,她可能睡足了,确实脸色莹白如刚剥开壳的荔枝肉。
“我真有点饿了。”姚兰吃医院的伙食,可能吃不惯,应该是很清淡的,她爱吃辣味。
我们准备了辣椒酱。三个人吃得滋滋有味,我们爱吃的鹅腿鸡腿一个都不落下。我给姚兰夹了一个野雉腿。
“借花献佛。这是黄姑娘出的骚主意。”应该是我们本地土话,习惯将钱叫成骚,普通话,我还没查到有这么叫的。
“铁公鸡,一毛不拔。把我们两个搞到手,还吃我们的喝我们的,我们是不是太贱了。”
“对啊,拿个跳蚤也打点口水。下次,该你请客了。否则我们都戴个铁护具,看你怎么整。”姚兰可能现在才知道可以戴护具保护自己的,但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不知道有不有用。
“喂,我可没答应养你们两个。我一个都养不起,我自己还讨饭吃。要不跟我去讨饭。”
“嫁鸡随嫁,嫁你这知笨狗,也只得跟着你这条笨狗疯狂了。”黄艳丽用筷子乱往我身上乱敲,吓得我往姚兰身上躲。
“你们做鸡算了。我帮你们收钱。”我嘴巴越来越油,地地道道的俚语。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两个人的筷子左右夹击,我防不胜忘。
“哎哟。”姚兰真是个玻璃人,吃块蛇肉,都叫得你惊心。
“又怎么了?”黄艳丽看她痛苦的样子,有点怪她矫情。
她吐出灵巧的舌尖,上面有一粒血珠,确实被蛇刺扎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