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燕亭,却是那般冷漠。
燕亭眼底泛着泪,她跪在燕诀床头,紧紧攥着他的手说:“我的好弟弟,之前我究竟对你做过什么……以至于让你这般恨我……我缺失了六年多的记忆,期间的一切都不记得了,是我曾做过什么……让你们失望了吗……”
“我们都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有什么话你根本无需藏在心里啊,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姐姐燕亭啊……”她的眼泪吧嗒滴落在燕诀手上,“在这个陌生的天朝,我没有亲人,唯独只有你、父皇和母后。可你们三个人,却如同揣着万千的秘密,离我越来越远,我拼命追逐也无法赶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能好好同我说说嘛……”
“以前的事,咱们就都过去好吗。姐姐不怪你了。你也别怪姐姐。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做点汉堡给你尝尝啊,你小时候总喜欢尝鲜,一定会喜欢那味道的。”
燕亭越说越难过,将眼睛贴在太子的手背上,泪流不止。
她在这宫里过得是多么憋屈,以至于哭都不敢明目张胆得哭,只敢黯然流泪。她在外总要装作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可说到底,任燕亭再坚强,她也终究只是个女人。
燕亭小哭一阵,忽觉得太子的手动了动。
她停了眼泪,抬眼望去,但见太子嘴巴越长越大。他把手从燕亭掌中抽了回来,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白眼外翻之下,他喉咙里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微声响。
这场景看得燕亭是目瞪口呆。
“诀儿!你怎么了,撑住啊!”燕亭心急如焚,叫了一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股恶臭之气携着青黑色的烟雾,自太子燕诀的口鼻出冒了出来。
燕亭心说别是那群庸医给开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药理相冲,在燕诀体内产生了化学反应……
她取了杯清水,捏住太子的下巴想是给他灌下去。瓷杯刚到了嘴边,便见太子的喉头蠕动了一下,接着喷咳出粘稠的异物。那异物有些许迸溅到了燕亭的手背上,惊得她赶紧缩回了手。
异物是白色的,有股腥臭之气。稍待片刻后,那粘稠的表面便凝固了起来,变成了某种丝一样的东西。
燕亭用指尖轻捻自己手背上的异物,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有一次燕亭执行兴红社任务之时,与一干姐妹潜伏在小树林里,默默的等待着分区老大与其他商人做现场交易,以在出现突发境况的时候上前支援。
小树林中多生一种山蛛,她们穿行丛中,曾不经意间撞上数张蛛网。那蛛网丝线的触感,与太子咳出来的异物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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