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会极大程度上拖慢他的脚步。
赵钧吸口气,算准方向,猛挥大刀,以猛($,尽在。。(。。文。学网) 烈的刀风在火海中“砍”出一条生路来。从火海中奔出的将士,多数都已经倒下。
拔儿汗眯着眼,下令所有人戒备。瞪大眼睛,不走脱一个。
他下定决心,要活捉赵钧。
火海中突然现出一个高大人形,就像一阵风似的奔出,飞奔出了火海。
纵然硬生生在火中劈出一条路,但身上的衣裳多处被烧焦,须发被烧掉大半,身上亦被烧得多处燎泡,但他眉头都不皱一下,随手从地上扒下一套铠甲遮体。认准对方统帅,手持大刀,大喊一声,直奔向拔儿汗。
这一冲来,当真如猛虎出笼般。月兹国将士皆惊得呆了。等大家回过神来,大将军已经砍倒一大片,带着满身的鲜血,眼看就要攻向统帅。
拔儿汗像是被对方气势所逼,赶紧退后一大步。一挥手,一队盾牌兵挡在身前。
杯箭手纷纷射箭,箭矢如雨,却被对方轻易拔开。
大刀,长矛,纷纷上阵,却没有一个能奈何得了对方。
看样子赵钧攻到月兹国统帅身边,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久闻赵钧身手不凡,却还不曾想到是如此的惊人!
拔儿汗一时看得呆住了,回过神来,低头吩咐部下。
马上有人把黑铁车乖期对准赵钧,然而,石油喷至,却全都喷在了自己人身上。没有一滴能沾到赵钧。
拔儿汗不再犹豫,也许只有自己出手
手下很快取来一只硕大的铁筒。
拔儿汗用力一抽,几乎用了上百斤的力气,一抽铁筒,再猛地向前压
一支黑色的水箭恰似一条长龙,喷向了赵钧。
这次赵钧在众人围攻中没能来得及躲闪开,很快被石油浇了的大半个身子。
赵钧一惊,稍一停顿,只见对方统帅,对准自己,挽开一张百斤的大弓,弓上的箭头,正是烈火熊熊
带火的金箭飞出,虽然没有射中赵钧,却也是擦身而过。
染满了石油的身体马上被火点燃。
赵钧顿时成了半个火人。
拔儿汗满以为身上着火后,赵钧会在烈焰的焚烧下倒地。
但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忍耐力。
赵钧满身是火,竟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像一个大火球,从将兵们的头顶上一路踩踏而过,快得如疾风,转眼奔出老远。
数万的将士,竟没有一个人能阻得住
拔儿汗骂一声:“全是一帮废物。”
马上下令全军追捕。
身上的火越燃越旺。
赵钧一口气奔出有一里地,终于停下,扒下铠甲。
棒着一层铠甲,肌肤多被烫伤。
其余身上的火,终于被熄灭了。
此时的赵钧,身上不是被烫伤就是被烧伤。
全身火辣辣的剧痛,但是咬紧牙关,还是能忍受。
赵钧听得铁蹄声,知道对方马上就要追到。
他从地上爬起来,马上向前奔去。
毕竟全身是伤,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后面的铁骑,很快追到。
转过一座小小山头,赵钧停下脚步。
自己竟跑到一处断崖。
往下看,一仞千丈,悬崖下是一处奔腾着的怒江。
脚步声,铁蹄声,赵钧转过身。
一大队月兹国追兵转过山头,停下脚步。
断崖上,很快挤满了人。
对面悬崖边上,是体无完肤的赤身将军。
所有人,凝视着将军,默不作声。
马蹄声响,
月兹国战士分开一条道。
统帅拔儿汗骑着马慢慢转过山头,望着赵钧,勒马停步。
拔儿汗滚鞍下马,对赵钧一抱拳,躬身行礼:“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三生有幸。”
赵钧被烧伤的脸看不出表情,也是一抱拳,欠身道:“败军之将,让大人见笑了。”
拔儿汗摇头:“若不是贵国粮草不继,赵将军断不会如此一败涂地。”
赵钧哼一声,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站在那里,默然无语。
拔儿汗:“敝国上下,都很是仰慕将军风采。倘若将军愿意到敝国作客,敝国上下,都会万分荣幸。自当奉以贵客之礼。”
赵钧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却甚是苍凉。
拔儿汗抬头,望着大笑着的将军,不言语。
大笑声终于停止。
赵钧悲愤道:“我赵钧头可断,血可流,哪怕就是死,也不会做什么俘虏。”
拔儿汗还在说:“何谈俘虏二字?将军到贵国,自然是国王陛下的座上宾。”
赵钧:“想我十万大衡男儿,千里迢迢赶至,却是要葬身他乡。”
“兵败如此,我赵钧如何有面目回乡见江东父老!”
“没能把这十万大衡子弟活着带回家乡,我赵钧堂堂男儿,有何面目,存活于天地间!”
赵钧惨然笑道:“我赵钧,就是死,也要让你们连尸体都不可得。”
话音未落,赵钧纵身跳下悬崖。
月兹国战士齐声大呼。拔儿汗奔至崖边,惟见怒涛翻滚。赵钧的身形,沉于奔腾大江中,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