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您不也说了吗?没有神力的凡人要跳这么高,姿态又这么美,挺了不得的。”
“说是这么说啦”月老玩着胡须喃喃道。不过就算他觉得那些凡人动作敏捷得很,这又算得上跟桂花神有什么交情呢?
哟!撇得一乾二净了。
祥桂眉一挑,心里也有个底;拉关系不成,就来个利诱试试喽。
“月老啊!我那儿有几瓶法国白兰地”
“不成!不成!”话没说完人家已经慌忙拒绝。“你就别害我这老头子了。”
“怎么邀您喝个小酒都成了害您了?”祥桂见状也不再勉强,径自站了起来说:“我看打您这儿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那就不打搅,告辞了。”
祥桂长发一甩就要离去,月老却出声唤住了他。
祥桂眼睛一眯,心想,这老狐狸,还是要白兰地的吧。
“季节司神早料到你会来,交代了几项道具给你。”月老这么说道。
祥桂听了后,俊脸冷的快结成冰了。
“可可啊,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十二花神真要办什么比赛啊?”跟可可同为小花精的爱爱皱着眉问。
“大概假不了,好象是季节司神闲得发慌,忽然就说要办了,说要选出十二花神里的什么花将神。”可可说着长叹一声。“我瞧桂主子兴致勃勃的,还真是有点担心。”
“我看你是非常担心吧?你刚才吃下了一把乌漆抹黑的东西耶!”
“咦?什么东西?”可可左顾右盼,看见桌上搁着一小堆剥下来的瓜子肉,这才恍然明白自个儿竟把瓜子壳给吃下肚里去了,这会儿想吐又吐不出什么,只得转头责难地看了爱爱一眼。
“你干嘛不早点说?”
“我以为你喜欢吃嘛!后来我见你吃的有点痛苦”
可可气闷,干脆推开那盘瓜子。
“哎呀!不吃了,不吃了。”
爱爱看了可可一眼,有些忧心问道:“我没跟在主子身边所以不晓得,不过你老跟着主子吃一些怪东西,会不会吃出什么问题来啊?”
“这个啊倒也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啦!凡界里有些东西其实还挺好吃的。”
“我真不懂了,主子怎么说也是个神,为何对凡间的事物这么感兴趣?”
可可耸耸肩。
“主子偶尔会嫌天界闷,他老说凡间有趣得多了。”
“这我不信,如果凡间真这么好,世间凡人又为何都一心想着要成仙?”爱爱蹙眉。
可可又耸耸肩。
“这我也不懂,不过”他向爱爱靠近了些。“你知道有种像黑盒子一样的东西吗?叫电视机,也不知道桂主子打哪里弄来的,那东西挺有意思的。”
“电视机啊?”爱爱频频点头。“我听那些负责到人界开花的花精说过,好像里头会有些人哭啊笑啊,跑过来又跑过去,有时候跳河有时候打架的”
“没错没错,什么怪东西都有,连人界举办的什么奥运会都可以在里头看见,神奇得很呢!”
“这么说来凡间是有些好玩的事儿喽?”
“想来应该是这样。”
“所以桂主子才一心想着下凡去玩。”爱爱说。
“主要是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可说,两人不约而同长叹了一声。
“你要跟着主子下凡去吗?可可。”爱爱问。
“主子没提,不过我是不怎么想去啦!在天界悠闲悠闲的不是挺好吗?还有那个什么电视机的可以打发时间,我又不想谈恋爱,下凡去做什么?”
“可没你在身边照料着,桂主子他没问题吗?”
“这个嘛”可可皱起眉认真思索起来。
“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桂主子他虽然挺深思熟虑,做起事来也算有条有理,不过有时候也挺迷糊的不是吗?再加上好胜不服输的个性”
可可点头打断爱爱的话。
“的确是颇让人担心。”
“就是啊!爱爱说。
两人又相视长叹了声。
“干嘛非得去争那个什么花将神的名号呢?桂主子就是桂主子啊!”爱爱又说。
“主子心里想些什么,我们这些小花精又哪里想得透呢?”可可说着,又抓过瓜子开始嗑了起来。
爱爱盯着他看,久久后开口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味道?也让我尝尝好吗?”
***
正当两个小花精在外头嗑着瓜子,祥桂则是静静回到了香桂居。他一头钻进房里关上房门,直到可可和爱爱闲嗑牙结束都不见他出来。
时间缓缓流逝,只见祥桂坐在绣满金黄桂花的床榻上,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几样东西,动也不动的,活像个晶莹剔透的玉刻雕像。
一颗石子、一张卷轴、一条丝绳,这就是月老给他的东西,说是要助他任务成功,却怎么瞧都瞧不出是做啥用的。
连用法都不能说,季节司神那老头是不是联合了月老耍着他玩啊?
看看这红绳,应该就是所谓命运的红线了,用来绑住一对男女,让他们携手一生,这点他约略还猜得出来,可这石子和卷轴呢?它们又是啥鬼东西?说起这石子还真算得上美的,琥珀般的颜色,跟那一丛丛的金黄色桂花有那么点象,他到是挺喜欢的。问题就是,把它放在眼前,也看不出它和一般石头有什么不同,把它放远点么,看起来
就跟煮豆浆用的黄豆一个样。
这样的小石子,拿来当饰品嘛,缺乏特色,拿来当弹珠滚又稍嫌不够圆。这东西能怎么帮他?他越想越怀疑。
再瞧瞧这卷轴,卷起来看像幅名家墨宝,摊开来却是白纸一张,直着看、横着看,正面看再反过来看,怎么看就是光秃秃一张,干净得连个黑点都找不到。
嗟!吧脆他就来个当场挥毫,写个“老贼不死”四个字还给月老那老头吧!
祥桂越想越闷,一道柳眉挑得老高。
她还当她的任务超简单的呢!没想到一开头就踢到了铁板,其它那些个家伙也同他一样正在伤脑筋吗?抑或早已下凡玩乐去了?
这念头一浮上脑际,祥桂只差没在房里跺脚了。然而它向来很注重形象,即使没有旁人在场,他也不屑做出此等幼稚的动作。
闷哼了声,祥桂继续研究眼前三个谜样的对象。正当他使起力来正想动脑子思考,可可敲门的声音便传来了。
“桂主子,跆拳道比赛开始了。”小花精问道。
“不看。”祥桂头也不抬便回答。听说这种竞赛是亚洲人的专长,他对那些个头矮、皮肤黄的人种没什么兴趣。
“不看?”可可的声音透着疑惑。“是那种踢过来打过去的运动耶!别主子。”
“我现在没那个闲情逸致。”
“没兴致啊?我说桂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竟然连奥运转播都不看,有点怪。
“何止是烦恼,我头疼死了。祥桂在房里抱怨,忽然间灵光一闪。“对了,可可,你进来帮帮我,两颗脑袋一块儿想,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来。”他说着手一挥开了房门。
“我啊?”承蒙主子看得起,站在门外的小花精却面有难色。
“可是比赛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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