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烟尘的天空、窒塞停滞的车阵漂浮在台湾上空,祥桂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
澳洲!我清新的空气和蔚蓝的海滩啊!
祥桂长长叹了口气,怎么都提不起劲来。
良久,他勉强撑开了眼睛。毕竟他在天界已经郁闷够了,他可不会为了这小小的挫折就放弃这场竞赛。
正因为有可可那不成材的家伙搅局,正因为他不能到渴想中的天堂寻找幸福,他才非得把“花将神”这头衔给拿到手。
正所谓苦其心智劳其筋骨,这恶劣至极的开始想必就是上头给他的考验,他岂会就这么轻易被打败?
炳!路遥知马力,任务越是艰辛就越能突显他的能力,他迟早要教季节司神那老头子知道他是匹多么会跑的名驹。
祥桂不断这么催眠自己,希望以斗志扫去心里的沮丧。如此,在颓丧叹息和咬牙握拳中自我奋战了一天,总算样桂的脸色不再那么铁青,只要不去想象电视机中那宜人的澳洲风光,它几乎就是原来那个谨慎冷静的桂花神祥桂了。
为过去的事懊恼是没用的,重要的是往前走,既然已经来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岛,就在这里轰轰烈烈完成他的任务吧!
祥桂这么想,开始施法寻找目标一个姻缘路平坦的帅男子。
依据月老的说法,有些人是生来就注定没有姻缘的,因为前世的因果或其它关系,这些个男女不是克妻克夫无缘婚配,就是极端排斥异性抗拒婚姻,即便是硬要替他们牵上红线也难以成功,若要达成任务,当痹篇这些人等。
这是月老给他的善心建议,祥桂也决定虚心接受,既然他的任务是成就一段姻缘,那么他就善用切天时地利人和,充分展现他的实力,打败众花神拿了“花将神”头衔。
嗯,总之就是尽量痹篇这类孤独者了。
祥桂开始施法感应,却发现这类人虽然称不上多,但却是处处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的还真丑的可以,就散布在这个小岛的各个地方。
“这些人前世是做了多少坏事啊?长成这副德行,也难怪会滞销了。
祥桂喃喃自语,皱眉叹了口气。转眼天已昏黑,再找不到“宿主”他就要露宿街头了,这不是龙困浅滩是什么?
这岛上就没有强烈想要男人的女人吗?
正当他这么想,忽然这岛国北端传来一股气,很强烈的响应祥桂的召唤有个女人正散发无限魅力试图吸引男人,他闻到了这样的味道。
嗯,有人选了,这就去瞧瞧。
祥桂想着,身子立即住北方飘了去。
***
一家少见的咖啡屋,不见什么温馨的气氛,店内尽是冰冷的陈设。黑色的柜抬、黑色的桌子、黑色的窗帘、黑色的灯罩,如果不是桌中的咖啡杯等小东西还带着些许色彩,这店只怕是一走进门就会教人冷的直打哆嗦。
包不可思议的是这么冷冰冰的一家店,居然是座无虚席,客人中十个有九个是女人,而且就像在选美似的,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教人不禁要怀疑这里究竟是咖
啡厅还是什么秀场的后台。
懊不会是在等星探发掘吧?这些女人。
隐身于屋顶横梁一角的祥桂微微皱着眉头。
这屋里男人就只有这么两、三只,一只是小头锐面的瘦皮猴,一只是在冷气房里还频频拭汗的大肥猪,剩下的那只虽然胖瘦适中,却有张麻子脸。看得祥桂斗志尽失,连施法找出“目标物”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算找到了那女人,如果她渴求的是这几个男人中的一个,那还有什么搞头。
懊死的可可!澳洲的帅哥一定满街都是,随手一抓就有一大把
摇摇头,再想澳洲也没有用,这里是台湾啊!而他也总该懂得面对现实,现实就是他和澳洲那个天堂无缘哪。
还是另外找对象吧!他想,这里虽然有相当饥渴的女人,但他无法附身在她身上去“嫁给”那些个男人,怎么样都做不到。
可恶!扁找个人就这么费时费事,如果是澳洲就可以随手抓一个
哎呀!瞧他这是在做什么?再想那些个白种帅哥他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就降低一下标准,找个“还可以”的黄种人将就将就了。
他想着又看了店内三个男人一眼,还是觉得有些反胃。
这也不需要“将就”到这个地步啦!之后他这么对自己说,叹了口气就要离去。
忽然,周遭突然起了阵阵騒动,那两、三只男人倒没什么反应,一干女士可就不同了,照镜子的照镜子,补口红的补口红,又是调整发型又是挺起丰满的胸部,装饰不凡的店内霎时弥漫一股颇为诡异的气氛。
咦?出了什么事了?
祥桂疑惑地想着,就见众人目光都集中于店内一角的螺旋状阶梯上,而在他的角度恰巧能看见有个人正一步步走下楼来。
然后祥桂感受到有股对女人强烈的冷淡。
这男人不喜欢女人那!祥桂想。
然而这念头很快就离开他的脑子。当他不经意想着这人也许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那个人的脸庞也正巧映入祥桂的眼帘。
说起来他活了这么几千岁了,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天界上的神啊仙的一半以上都有张俊脸,他自个儿不也是又俏又帅的集男女之美于一身?所以了,要有张脸能让他看得出神还真是大大不容易。
但下楼来的这男子却做到了,他那张难以形容的脸让祥桂看的目瞪口呆不说,还差点流下口水来。
啊!懊怎么说呢?这男子好象很难以俊帅等字眼来形容。他双眼细长、眉尖如山,鼻梁高挺、双唇细薄、如此特异的五官却在他略显削瘦的脸上完美组合,并且产生了惊人
的效果。
好好好有魅力啊!
祥桂只能赞叹。他是个花神,俊男美女也不知道看过多少,竟然会舍不得将视线从这人脸上移开,足见这人有多么不凡了。看着看着,他都弄不清自己心里的悸动是源自于爱
慕还是嫉妒了。
咦?爱爱慕?
祥桂的嘴变成了一个大圈圈。他刚刚想的是“爱慕”吗?既“喜爱”又“仰慕”吗?
天!还没弄清楚这家伙是不是同性恋,他居然已经不争气地爱上他了,这下可好,该化身为男的还是女的呢?他是桂花神。虽是慌乱,但祥桂总算想起了自己此次下凡的目的。
没错啦,他是希望能轻轻松松达成任务,但现在出现了连澳洲帅哥都难以匹敌的对象,虽然这个目标对女人似乎不屑一顾,有可能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者,那又如何呢?他的男主角在这一刻已经决定了。
祥桂任性地对自己说,反正他此次下凡目的就是要完成别人难以完成的不可能任务,就算这男人真是个同性恋,他也绝对要让他爱上“它”这个女人才行。
没错!就让他化身为绝世美女,使尽浑身解数来收服这旷世奇男的心吧!
确定了目标,祥桂一张俊脸上露出笃定的笑容。他拨了拔头发,眨了眨眼想道:就以这咖啡屋为舞台,看他这女主角大展身手,演一出足以媲美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名剧了。
****
有着冷魅气质的左千堂,是这家咖啡屋两位老板其中之一,不过他不负责店内事务,说他是个单纯的出资者还比较适合。
另一个既要出钱又要出力的倒霉鬼,是左千堂为数极少的朋友邵奇勋。他爱咖啡成痴,爱煮爱喝也爱研究。身为研究所的高材生,却一毕业就拉着同学兼室友左千堂开了这家
咖啡物,凭的就是一股热情和学生时代省吃简用外加打工存下的钱。
当然是维持的很辛苦啦!一切还在摸索中是原因之一,而最大的原因却是出在另一个老板身上。
说来有点怪,左千堂讨厌咖啡,讨厌它的黑、讨厌它的苦,也讨厌它的气味,不仅不喝不闻,连咖啡杯都不不想看见。
是以在事业草创之时,邵奇勋两个月就瘦了将近八公斤,黑圈黑的足以媲美大陆国宝熊猫。
“我说千堂兄,”终于,邵奇勋受不了了,某日拉着左千堂开股东会议。“这做生意可不是钱丢下去就等着回收,你多少也帮帮忙,我都快累毙了你知不知道?”
他说的声泪俱下。正在看书的左千堂则是头也不抬地回了他一句:“我不会做生意。”
邵奇勋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最后也仅能趴在桌上暗自垂泪。所谓悔不当初就是这样吧!他也知道他这朋友古怪得很,压根儿就不是当合伙人的料,但是除了他,没有人要投
资他的咖啡屋啊!
于是邵奇勋擦擦眼泪,又爬起来苦苦哀求道:“那么干堂,就拜托你偶尔下来店里坐坐吧!你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就坐在那儿就行了。”
左千堂一听,眯起眼睛。“我讨厌咖啡味。”他说。
“这”邵奇勋抓抓头发。“那就坐在角落靠窗的位于如何?那里通风良好,闻不到什么味道的。”
左千堂盯着他看,之后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邵奇勋反问。
“为什么要我到店里坐?”
“啊!这个嘛”邵奇勋干笑了两声。“事实上有个客人一个对面相稍有研究的客人,他对我说说千堂你的面相对做生意很有帮助”
“什么意思?”
左手堂耸起了眉,所以邵奇勋也开始冒冷汗。
“什么意思啊?”又是两声干笑。“这大概说你有那种招来客人的神奇能力吧?人潮就是钱潮,人来了钱也就跟着来了不是吗?”
左千堂静了好一会儿,邵奇勋的冷汗则冒得更厉害。半晌后他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却差点没把邵奇勋吓死。
“你的意思是把我当招财猫了?”
“嘎?”邵奇勋一楞,接着拚命摇头。“没没这回事,我是姑且听之嘛!”
“人家随口说句话你就相信?”
这没别的办法啊!你又不肯做事。”邵奇勋苦着脸说。
左手堂看了看他,又静了数秒后开口问:“真的只要坐在那里就可以了?”邵奇勋直点头。
“绝不会要你做其它的事。”他保证。
“那就试试看了。”左手堂抬起头。“可以看书吧。”他问。
“可以,当然可以”邵奇勋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营收增加的话,就可以请一、二个工读生,我就不用累的象条狗似的。”
“狗?”左千堂皱起眉似在考虑什么,久久后又一次抬头“如果赚了钱,我可以养条狗吗?”
***
三岁小孩都知道邵奇勋其实是在利用左千堂那张脸招揽顾客,真不明白的大概只有左千堂本人吧。他对美丑的概念很淡,虽然从小到大总有些男男女女喜欢粘着他,他也从没把原因归咎到自己这张脸上。
几年下来,住在楼上的左千堂每天都会不定时到楼下咖啡屋坐坐,邵奇勋也真的从没要他做过什么事,只是替他泡上一壶茶,让他静静坐在那里看书。
虽然左千堂天生冷凝的气质教人不敢亲近,但来这儿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为了他,自然也就有大着胆子上前与他大搭讪的女人和男人了。
“那张脸简直就是男女通吃嘛。”祥桂喃喃道。
越看越觉得有资格和自己相恋一回的唯有此人,尤其是见他冷着一张脸回绝了两个丑女同座的邀请,那十足的挑战性让样桂兴致更显高昂,早把和澳洲失之交臂的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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