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私设的税卡。”
庆都大长公主闻言讶异道“难道是驸马他……”
太皇太后点头,然后道“你说皇帝能不急吗?”
庆都大长公主深受皇宫教育,如何不知道私设税卡是个什么情况?
一时之间庆都大长公主脸色竟灰败了起来。
看着泫然欲泣的女儿,太皇太后也是不忍,然后道“你呀,你可不仅仅是我的女儿,你还是皇帝的姑姑啊,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
闻言庆都大长公主双眸一亮,对啊,皇帝那里终究要去求一求的,于是赶紧谢了母后,随后向着乾清宫急急赶去。
倒不是说庆都大长公主与焦敬多么的夫妻和睦,只不过是因为庆都大长公主不想成为寡妇,自大明立国到如今,七十余年间没有一个公主寡居再嫁的例子,她不认为自己是那个绝无仅有的例子。
所以急急的就赶去了乾清宫,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不担寡妇的名头。
到了乾清宫前,王振却是早早的等候在门外,看到庆都大长公主后赶紧跑到跟前儿道“大长公主金安,奴婢这里给您行礼了。”
庆都大长公主哪敢让皇帝跟前的大伴行礼啊,赶紧双手虚扶道“总管客气了,不知道陛下可有空闲?本宫想要求见。”
王振有些为难道“大长公主您这话说的,要是搁以前,那就不用通报,您直接进就成,可今儿个不行,皇爷正在为京城内涝的事儿头疼呢,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呢。”
庆都大长公主用手娟抹了抹眼泪然后低声道“总管也别诓我,我知道我家的驸马成了撞到枪口上的那只出头鸟,可我也没法子呀,总不能担个寡妇的名头过一辈子吧?总管您就行行好,再次通报一声,让我这个做姑姑的在求一次行吗?”
王振看着抹着眼泪的庆都大长公主,有些无奈,随后向着左右挥了挥手,接着轻轻的凑到庆都大长公主身边躬身道“殿下,不是奴婢不通报,而是这事儿它没发通报。”
庆都大长公主看着王振道“怎么可能?我家驸马难道真的就十恶不赦了?”
王振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随后再次低声道“殿下啊,殿下,您怎么就不明白呢?您想想,税卡的事儿是当着那么多的文武大臣们的面爆出来的,后面驸马爷又把顺天府的衙役打了,可是怎么就不想想于谦于大人身上可还挂着都察院佥都御史的职衔呢,如今您再来闹上一闹,我就问问殿下您,您是让陛下全了亲亲之义还是尊了国法民情?”说着王振左右看了看,见到没人注意,又再次道“尊了国法民情,在您这里不就是伤了亲亲之义?可要是全了亲亲之义,又置国法民情于何地?您今儿一来,那不是逼着陛下杀了驸马吗?”
庆都大长公主听了也不抹眼泪了,一时间都有些懵了,随后看着王振哀求道“总管,您可得帮帮我啊,我…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啊…呜呜…”
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开哭的庆都大长公主,王振也是一闻头疼,怎么就说不明白了呢?不过想到皇帝的嘱托,王振还是继续轻声道“殿下,您现在可不是在这儿哭的时候,您要是不嫌弃,就听奴婢的一个主意,不知可否?”
庆都大长公主等的就是这句话,论起对于皇帝的了解自然是这位乾清宫大总管最了解了,所以赶紧开口道“总管请讲,我都听着呢。”
王振一看这个架势哪里还能不知道刚才那些都是演的,也是一阵牙疼,老朱家不管男女都挺会演,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王振悄声说道“殿下,这个时候您呐赶紧回去赶在通政司把弹劾驸马的奏疏递上来之前,递进宫来,千万别求情,一定要请万岁爷施家法,严惩驸马,记得啊,一定要写清楚请万岁爷施家法严惩驸马,以全国法民情。这样一来陛下就可以用家法的名义来全亲亲之义了。您想想啊,您这边请求全国法民情了,陛下那里是不是就可以全亲亲之义了?这样把国法处置变成了家法伺候,驸马爷不也能少受些罪?更死不了了不是。”
庆都大长公主听了眼前一亮,立刻起身道“多谢总管您了,我这就回去找个代笔,到时候少不了再麻烦您帮着递本子了。”
王振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您且回去好好写,写好了尽管给奴婢,奴婢马上就给您递进去。”
庆都大长公主赶紧行礼道“多谢您了,我这就回。”说罢匆匆的就回去了。
王振看着匆匆回去的大长公主,右手突的伸了出来,看着手心里紧紧攥着的纸卷,轻轻的抛了抛内心得意道“嘿嘿,又赚了不少,没想到大长公主虽说是宫里出去的,可是这行贿的手段却是真真的一流啊,不枉我提前准备了说辞啊。”
随后手一翻,纸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随后王振双手背在后背,提溜着拂尘,迈着步子得意的返回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