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和段齐并排坐在马车外面,段宁在长吁短叹几声后,还是忍不住跟段齐说道:“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明书还不错,可惜主子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把人送去了那里,唉…希望明书能扛过来吧。”
“进了那里的人,要想扛过来,除非甘愿接受那样的生活。”
段齐中规中矩说了一句也不再多说,到底是南宫家的人, 他们身为段家人,本就不该同情他。
“唉,希望吧…”
段宁抖动缰绳让马车跑得更快些,刚到城门口差点和一匹马撞了个满怀,心情本就不好的他立马破口骂道:“谁呀长不长眼,将军府的马车也是你能顶撞的?”
骑在马背上的人控制住扬蹄长鸣的马儿,身形从暗处显现出来,赫然露出段凌霜那张阴寒的脸,段宁吓得连声结巴:“主,主子,怎么是您?”
段齐心头一跳,赶忙拉着段宁跳下马车,单膝跪地道:“主子,深夜出城可是出了什么事?用不用属下再叫些人?”
长风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不高兴,四蹄在地上不安的打着转,马蹄踩在地上的哒哒声让段宁不由得想,主子该不会下一刻不高兴就让长风踩死他吧,他暗骂自己口快,能这会出城的人,自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逞什么威风啊!
段凌霜冷冷地睨着他们,沉声问道:“他人呢?”
“已经送到抚顺营了。”段齐回答的时候已经有了一种预感,没等他这个想法落实,就听主子低声咒骂一句:“该死,平时办事怎么没见你们动作这么快!”
说罢,段凌霜在段宁和段齐蒙圈中一扬马鞭疾驰往南营而去,段齐立马反应过来,拉起还在状况之外的段宁,一剑斩断马车缰绳,纵马去追段凌霜。
南营,除了巡夜的士兵之外,其他人的营帐都已经熄了灯,唯一还热闹的地方,就是靠近后山那处的抚顺营,还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越是靠近抚顺营,段凌霜的脸色就越发阴沉,手中长鞭一下下打在长风身上,长风吃痛在营中横冲直撞,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抚顺营外。
营帐外面,几个士兵提着裤腰带边往出走边议论道:“听说了吗?头儿那里刚来了个新人。”
“有新人来了?那我们明天赶紧去见识见识!”
“见识个屁!头儿都没享受到呢那人就自戕了,溅了头儿一身血,别提多晦气了!”
“啊?真自戕了?刚刚那动静就是他啊?”
“那可不,这会没准已经被头儿扔进后山喂野狼了。”
几人边说边摇头晃脑往自己营帐走去,刚转过一个帐篷就撞见了段凌霜如阎王一般站在那里,段凌霜刚接受京畿卫不久,有的士兵只听过段凌霜的名声,却并不认识段凌霜本人。
但段凌霜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气势做不得假,单是被他盯着,这几人就软了膝盖不敢质问。
段凌霜声音沙哑,揪着刚刚说话的人厉声问道:“你说的那人现在在何处?”
“大人饶命!小的也只是听其他人说得,有个新来的人自戕在头儿的帐子里,被头儿给按照旧例处理了。”
段凌霜手指握得咔咔响,忍着暴怒对那人命令道:“在哪里,带路!”
“是是是,大人您这边请!”
几名士兵已经被段凌霜的气势吓破了胆儿,也顾不上问问段凌霜是谁,反正能在军营公然骑马的人,绝对比他们官儿大。
段宁和段齐稍后一步赶来,没看见段凌霜,便去营帐问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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