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港台腔,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袖子卷起,一个繁复的鬼脸花纹随即便呈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我靠,七块钱!”,钱山顿时一惊,随即目光望向了我。
“赤焰鬼纹!”,这一刻,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此时魏伍龄手臂上那个鬼脸花纹与我手臂上的那个鬼脸几乎是一模一样。
“等等,你姓魏,难道你是魏家之人?”,我这话虽然说的没头没脑的,但是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明白我话中之意,目光也都聚焦在了魏伍龄的身上。
魏伍龄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忽然间浮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对我说道:“论起来,你得叫我一声表姐!”
我先是一愣,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我奶奶便是魏家之人,与魏伍龄表姐弟相称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又怎么证明你是魏家之人,就凭你这空口白话的,还是你手臂上那个赤焰鬼纹?”,一旁的沈久儿警惕的注视着魏伍龄,在她看来,魏伍龄的出现太过反常,明明可以直接表明身份的,却非要采用偷取邀请函的方式。
“她应该清楚,我这赤焰鬼纹不是假的,而且,他的那个盒子,也是我让人捎过去的!”
魏伍龄此话一出,我不由得再次一惊,:“是你?”
面对我的质疑,魏伍龄再次点了点头:“那条青铜鱼你可要收好了!”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是却让我对于她的话信了大半,魏伍龄所说的那条青铜鱼此时正静静的挂在我的脖颈上,关于它的事情即便是钱山我都只字未提。而且魏伍龄似乎故意没有提起我手臂上赤焰鬼纹的来历,仿佛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赤焰鬼纹和那个盒子有关,只是通过青铜鱼这样隐晦的方式让我相信。
可是,我当初的那个梦是怎么回事儿,郑广发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儿,其中还牵扯到我的父亲,虽然我有些相信那个盒子很可能是魏伍龄找人送来的,但是我心中的这些疑虑依旧不能言明,毕竟,她把这个盒子送给我的真实目的我并不知晓。
最为关键的是,按照爷爷之前的讲述,琥符的离奇失踪与魏家和方家都脱不了干系,而且他们两家已然失联数十年,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青铜鱼?我说七块钱,她说的是什么?”,就在我疑惑之时,一旁的钱山明显不知道魏伍龄话中所指,对我问道。
“哦哦,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东西!”,对于青铜鱼和我手臂上赤焰鬼纹的秘密我并不打算公开与众,于是用奶奶充当了一次借口。
我爷爷之前对我所讲的事情,我大部分都说给了钱山以及沈久儿,所以他知道我奶奶的真实身份,所以并没有多想,而且很明显,对于魏伍龄的身份也相信了几分。
只不一旁的魏伍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很明显是强忍着没笑出来,目光则满含深意的望着我,我知道她心中所想,也懒得搭理她。
“你们魏家与我们断了联系这么多年,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这一路上跟踪我们,又偷我们的邀请函又是几个意思?”,沈久儿对于魏方两家与六柱的事情同样了解颇多,对于魏伍龄的突然出现,同样有着自己的疑惑。
“其实,据我说知,目前我们魏家直系这一脉只剩下我和爷爷两个人了!”,魏伍龄的目光忽然间暗淡了下来,之前的跳脱与灵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清冷的声音直给人一种莫名的忧伤。
当年,魏家两大顶梁柱,魏晨以及魏东来失踪了之后,不但要面对其他四家的猜疑,更要面对方家的正面冲击,毕竟,两家的家主和少主是一同失踪的,如果说他们四个人不是同谋的话,那么便一定是被另外两人害死了,所以,只要驳斥倒了一方,那么己方便得以摆脱嫌疑,所以对于魏家人来说,整日都是战战兢兢、人心惶惶。当然,换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方家的境地也相差无几。
后来,随着六柱全员投身抗日,魏家也把心中的这些压抑全都发泄在了日本鬼子的身上,虽然给日本鬼子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自身同样代价惨重,抗日战争结束后,魏家也只剩下了十余人生还,而其中,资历最深的便是魏晨的胞弟、魏严的堂兄、魏伍龄的爷爷——魏旭。
后来,国共战争爆发,魏旭的选择与当年陈默堂等人最初的选择一样,不想沾染同胞的鲜血,于是便带领着魏家众人便选择去了香港,一晃数十年过去,魏旭凭借着自身的修为以及过人的头脑,在香港打下了偌大的家业。